姚真垂目。
一方天地,裹着雨幕如帘,四周静悄悄。
唯一能穿透这静谧的,就是向长宁的声音。
好半天,姚真认真答题:“我”喉头滑动几番,“我不知道。”
突兀反问:“二哥你呢,你觉得自己……”
话说一半,又莫名停住。
向长宁轻笑:“我啊——”
姚真的心又跳得不规律。
向长宁大概是妖转世的,声音都带着弯儿吊人。
他骤然回头看姚真,要笑不笑的样子,好皮相带着勾绕的睇眸,刹那撞入姚真的心底,姚真眼微微睁大,一时语滞。
这一刻,似乎时间都停了下来。
全部凝固在向长宁微扬的唇角边上。
只有雨滴答滴答拍在伞面上。
两个人没有一个动。
向长宁看姚真这吓傻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要来问一遍?”
姚真愣愣,好半晌,道:“哦”
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竟然些微失落。
向长宁笑容发虚,自己尚且在掩盖自己的情绪,注意不到姚真的这点失落,而姚真只低着头不语。
两个人撑着伞,一路从地铁走回小区。
回到家姚真掏的钥匙,开了门主动过来拿向长宁的伞,口吻带着几分难得的强势道:“我去把伞放阳台晾干,二哥你洗个澡罢。只穿一件在外面沾了凉气,小心晚上腰痛。”
姚真这几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知乎的骨折帖子都要被他翻完了。
向长宁被姚真督促目送着,去洗热水澡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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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姚真手机上响了下,他点开看过,去阳台上拿了把伞,出门。
向长宁洗完澡暖酥酥的,感觉是要好些,身上还有烤鱼的味道,连头发一并洗了,出来吹干头发多穿了一件居家服,在客厅没看到姚真,反倒是家里的窗户基本都掩上挡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