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坐地上,不冷吗?”声线平直带着惯有的冷。
“还、还好。”姚真动了动腿脚,立马因为疼痛龇起牙。
那头本来絮絮叨叨的北宜年听到向长宁这句话,刹那喉头像是被人掐死,心内绝望透顶。
向长宁长吐口气,半垂着眼,近乎温柔说:“起来吧,包给我。”
姚真感天动地:“二哥你终于肯留我了么?!!”
良久,向长宁:“今晚就住我家吧。”
既是对姚真说的,也是给了北宜年一个结果。
说完这句,向长宁摁下水果耳机控制键,果断掐掉电话。
姚真起身有点困难,向长宁拉了他一把,触手的皮肤温度冰凉冰凉,向长宁心疼。
向长宁走前头,姚真进门好奇张望,入目间家具简洁,摆设拾的一丝不苟。
向长宁说:“租了有几年,没有添很多东西,家里只有一张床,另一间屋子只有衣柜。
“我强迫症晚期,你东西用了记得归位。
“你腿伤不知道骨折没有,不能打地铺也最好不要睡沙发,今天睡床吧。”
向长宁看向姚真,姚真坡行着,被乍然投射来的目光定在原处,向长宁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姚真嗫嚅片刻,声音小:“二哥你是不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向长宁心里长叹口气,嘴上嗯了一声敷衍。
姚真真诚许诺:“我明天就自己买张床!!!我实习只有三个月,不会很久的。”
“……”
向长宁并没有想留姚真到后天。
伸出手揉眉心。
“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拿毛巾和凉拖,你带了换洗的衣服吗?”
“带了带了!”
拒绝的话还是留明天说吧,今天就先不伤他心。
向长宁给姚真整,找出家里没用过的牙刷和毛巾,都给姚真,听着浴室水声哗哗的,床头上放着姚真的一套睡衣,向长宁就觉得心情莫名复杂。
舍不得他睡沙发睡地上,他又不能睡沙发地上,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认命拿出多余的枕头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