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宵你这手……不要!”
夜深人静,鸣翠殿后古树参天,今已枝繁叶茂,自打她搬离之后这里便渐渐空落下来,除了巡逻的侍卫和偶尔过来打扫的宫女,并无外人涉足,而她连口气都没喘匀的功夫,便被他抓住,整个身子被他压在这棵梧桐树上,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夜色渐浓,远处微弱依稀的宫灯,她甚至都看不清楚他的人脸,只觉他胸怀愈加宽广,沐浴更衣收拾过后换上她熟悉的月白锦袍,熟悉的冷檀香也似乎多了一份坚韧悠远的味道,只是这些她尚来不及对比。
谢宵的吻一如既往的狠戾,不留一丝余地,也许是尝过彻骨的相思,她感同身受,即便他一上来就咬破了她的嘴唇,血腥味和小舌被他紧紧揪着纠缠shǔn xī,撕咬啃噬,毫无章法,她也依旧奉陪到底,极力迎合,她吻他的唇,他的脸,尽管看不清楚却以唇代目,检查他是否平安无碍,被压抑许久的成碧想方设法宣泄着她快倾巢而出的热情,安抚他一颗愤怒且不安的心。
“阿妩,阿妩……”他在她耳边重复着她的小字,声声唤到了她的心里,狂放而又难以克制,被她折磨到几近奔溃的恭王殿下,哪还有夜宴上的波澜不惊和驰骋疆场的意气风发。
“我在,我在!”他唤一声,她答应一声,明明今夜是甩掉无数宫人,明明还担心姨母的暗卫,哪怕时间有限,她也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我就在这儿~”
她是换了侍婢的淡粉色宫裙,他却急不可耐扯开了她腰间系带,抱着她覆上她的纤腰,他的感受却越发真实,扯开她的上襦,这才发现半年不见,他的阿妩已经渐渐抽条长大,身子越发高挑轻盈,愈显窈窕之态,甚至连胸前也渐渐有了规模,指下肌肤胜雪,他身在军营习惯舞刀弄枪,手上满是薄茧,他甚至有些担心是否会划破她的肌肤。
吻一个接着一个,从她的纤颈蔓延至锁骨,啖肉饮血般的狠劲,在她身上shǔn xī出一个又一个红痕,甚至是淤青,全然不过她的吟痛一意孤行,拿惯兵器的右手终于抚上她胸前的起伏,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但他掌心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一抖,向来娇生惯养的成碧哪里经受住这样的刺激。
“疼……”她嘤咛出声,在昏暗的夜色中越发清晰。
“躲我?喜酒?大婚?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歇斯底里恶狠狠的强调,“阿妩,你想同谁同食同劳,执子之手?太子吗?嗯?”他越说越愤懑,语气暗哑低沉,像是夹杂着灼热的怒火,手指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往下,两人唇瓣相接,情到浓时甚至拉扯出一条靡艳的银线,而她喉间的娇吟早如剔透的水晶般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