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匣子之后赵季氏看了赵志刚一眼,看到赵志刚满意的眼神,她用帕子捂嘴一笑,继而说道:“好了,徽姐,日后你就是我儿子媳妇儿了,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首饰都是婆婆私下里给你的,昨天你们在家中清点的那些不算,那些是公中出的。”然后拿出了几张薄薄的房契地契交给赵庆诚,对赵庆诚说道:“诚哥儿,这些都是除了你们住的那所宅子之外的房产地契,日后你们虽然分府而居,但是都是一家人,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也要记着多来走动走动。”
李徽和赵庆诚过礼物之后磕头感谢,大家都是和乐融融的。就连一向看不惯赵庆诚的赵季氏,看着赵庆诚和李徽蜜里调油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畅快,笑得很甜,只是她心里的那些恶毒主意都没有说出来,她只盼着自己的庶子被李徽这美艳的娘子勾去了魂魄,无心进学呢!
因为赵庆诚不是继承赵志刚爵位和一切财产的嫡长子,所以赵庆诚和李徽回门时也没有见本家什么亲戚,赵志刚母亲和嫡亲的大哥都没有来,只需要拜见赵志刚夫妇和赵庆泽夫妇就可以了,与赵庆泽带新妇敬茶时的那种场面不可同日而语。
赵庆泽夫妇与他们二人是同辈,所以他们并无需磕头,只要行礼即可。行礼之后赵庆泽夫妇和蒋琬二人也都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此时真是人人顺心、事事如意,每个人心中都是满意的,没有人对其他人有任何的不满,因此这顿饭赵家人是吃得尤为满意的。
只是在赵家后院里被拘着不能出来的怜月姨娘摔坏了好几个瓶瓶罐罐,还把赵季氏骂了个底朝天,只是赵府被赵季氏管得像铁桶一样严实,并没有小厮丫鬟敢去向主人们禀报这件糟心的事情。
饭后,赵志刚、赵庆泽自拉着赵庆诚去喝酒不提,赵季氏推脱累了去休息,蒋琬却是好好地和李徽聊了起来,待发现李徽处事大气,端庄温婉之后,蒋琬真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弟妹。
她忍不住拉住李徽的手说道:“弟妹,为何我在闺中的时候不认识你呢?如果我们早早认识就好了。”
李徽此时已经十七岁多接近十八岁了,比起将将要满十六岁的蒋琬来说自然成熟了很多,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一脸孩子气的长嫂,她笑着回答到:“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常常来找嫂嫂聊天的,嫂嫂也可以来我家中找我玩。我在京城之中人生地不熟的,能认识嫂嫂是我的幸事。”
蒋琬也笑了,说道:“你不知道,少认识些人也好,好多人我都不愿意搭理她们,可却偏偏会时时相见!放心吧,等我邀些志趣相投的女子来赏花吃酒的时候,必然不会忘了弟妹你。”
在赵庆诚和李徽回家之前,赵志刚悄悄拉着他的手说道:“你姨娘也想你想得狠了,你带着你媳妇儿悄悄去后院里看看她吧,别惊动了你母亲。”
闻言之后,赵庆诚眼中的泪几欲喷涌而出,他立即低头不让父亲看见自己的眼睛,恭敬地回话到:“是,父亲。”心中却是一片凄惶,那是生了自己的母亲啊!可是自己现在想要和他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何其悲凉?
见到了一片狼藉的小院之后,又看到了那个哭成了泪人一般的姨娘,赵庆诚哽咽着说道:“姨娘,诚哥儿带着媳妇儿来看你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状如疯妇一般的怜月才哀嚎着扑倒他身上,哭诉道:“诚哥儿,我的诚哥儿!我可见到你了,你成亲了,长大了,日后姨娘想见你一面却是不容易了!”
赵庆诚说道:“姨娘,诚哥儿必定好好念书,日后将你接到家中过好日子。”
怜月也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好,好,姨娘等着你呢,等着你呢!”
虽然李徽按礼节来说不必对怜月姨娘行什么礼,但是她还是给她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徽姐儿见过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