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清军大营。阿巴泰一脸阴沉的坐在首位上,听着下面,那狼狈不堪的身影的汇报。
因为豪格赶回了盛京,是以,现在旗中大小事务,由阿巴泰负责。
“旗主,我们都中了埋伏了,起初刚刚上岸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登上岸以后,到了兵营,就不一样了,那里设下了埋伏”。
“都是废物,笨蛋,一点小阴谋都看不出来吗,那鳌拜也是饭桶,号称大清第一勇士,真是有勇无谋,猪脑子”。阿巴泰大发雷霆,前后两次啊,不说别的,就手下的旗兵,就损失了一千二百多人啊,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蓝旗啊,这么大的缺口,想要补齐,根本是不可能的。
阿巴泰一阵头疼,还不知道怎么跟皇太极交代呢,不过,好在之前豪格也在,多少能替着分担一些。
“尚可喜那个混蛋呢”。要不是尚可喜信誓旦旦的,阿巴泰怎么可能派出去那么多的人还搭上了上千的战马,那可是最优良的战马啊,想想心都在滴血啊!
“回旗主,尚可喜也没有逃出来”。艾伦有气无力的说,身上受了伤,一直在海上飘着,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好像有点发炎了。
起初登岸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足有上百人的,可是,那些汉军旗的人,怕阿巴泰责罚,都纷纷溜了,只剩下一干鞑子,大眼瞪小眼的。
要不是因为晕船厉害,早就把那些人都给砍了,可惜,等艾伦等人反应过来,晕船好了以后,人家早就跑远了。
阿巴泰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挥挥手,示意艾伦可以离开了。
这一次的惨败,让阿巴泰感觉到,海战,是不可取的,大清国的根本,在陆地上,是骑射为本,而不是搞什么海战,人站在上面都晕,还打什么仗?
要是说到底,阿巴泰感觉,皇太极也是有责任的,毕竟,当初可是尚可喜鼓弄皇太极开辟海上路线的,可惜开辟失败,而始作俑者尚可喜,也没有回来。
一想到这里,阿巴泰心里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反正,责任不都在自己,即便是你皇太极再厉害,也不能单独责罚我一个人吧。
只是,阿巴泰不大明白,到底是哪一路的明军,会在田横岛上呢,登莱水师?那是不可能的,那个水师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连战船都卖了,还能打仗?
根据艾伦的描述,这股明军战斗力非常的强悍,而且,火器非常的厉害。
对于此,阿巴泰有点不大相信,跟明朝打了这么久的仗了,明军什么德行,火器什么样子的,自己还能不知道?
阿巴泰感觉,这只是艾伦的托词而已,不足相信。
至于到底如何,阿巴泰也是云里雾里的,而且,明军中,战斗力强悍的,也就那几支jūn_duì而已,可是,没有一个是在沿海的啊!
自己这边的细作,可都是分布在京城,南京,成都等大城市,即便是山东地界,也只是济南府等地,沿海地区,还真没有几个,想要弄清楚事情,还真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