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观潮皱眉:“这个人从来没在片场出现过……”
季容道:“创作是一项十分损耗力的劳动,更何况对于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作者而言,保持稳定的写作状态需要安静的创作环境。胡元把他安排在了剧组酒店最旁边的房间里,每天只被允许在早上六点把胡元要求的剧本改动交给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邵观潮拧眉看着季容。有关于这段往事,明明他本人并不在场,但却比参与拍摄的邵观潮清楚更多的内幕。
“那次从酒店回去后,我在整理社团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藏在书柜里的《迷沙》原版剧本,”季容道,“上面的署名是邓风恩。”
邵观潮听到季容又道:“我向编剧协会举报了胡元和邓风恩。”
邵观潮一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国内都没有媒体报道?”
“季家把消息从媒体手里买下来了,作为交换,我递交了去la修金融的申请书。”季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淡,仿佛那个被强迫改变人生的人不是他自己那般。
邵观潮捏着手里的易拉罐,感觉罐身冰凉无比,凉得他整个心直往下坠。
“从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就是获必须付出。所以我被要求去修这个学位,并且不能跟你联系,这很公平,”季容忽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你看,我这么聪明,还不是提前修满学分回来找你了?”
“那你怎么就不记得和我说?”邵观潮感觉胸口发闷,说话的时候扯得心脏有点疼。
季容喝空了手中那罐啤酒,以标准的投篮姿势将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里,他转头对邵观潮苦笑道:“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回来之后我一上来就跟你说这些事,你会信我么?”
那个时候邵观潮确实气得有些过了头,东影回来折戟沉沙,总觉得走在去另一个登机口路上的前挚友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看自己。当场就咬牙切齿地表演拉黑微信删除手机号码,还以“私生饭骚扰”的理由干脆把手机号码也给换了。
邵观潮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华点:“你家里为什么非得要逼你去la修金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