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邵观潮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季容喝水看到失了神,才将将退去的红潮又迅速地回到脸上,他拿过另一只杯子三两口喝干里面的水,这才终于是把燥热给勉强压了下去。
什么情什么爱,男男女女的,不健康。邵观潮又对自己重复了一遍,放下水杯活动了一下指关节:“那个……我玩游戏了,客房有浴室,你要洗澡的话自便。”说着他挪了挪游戏手柄,假意对游戏里的迷宫十分感兴趣,不再关注季容的动态了。
季容见邵观潮这一副明显拒绝谈话的神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着他鲜红的耳垂决定不再撩拨,拿过两人的杯子去厨房里仔细地洗干净,从客房里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摆到茶几上,一边看邵观潮打游戏一边写剧本。
游戏是买来囤了很久一直很想玩的游戏,但邵观潮发觉自己今天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的准星上去,身后那人键盘敲击的声音明明很小,但总不自觉地可以扰乱自己的心神,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回过头去看他。
又一次显示game over,邵观潮把手柄一扔,有些气恼地起身去厨房倒水喝,回来时却发现季容盘腿坐在自己方才坐的位置,神情认真地握着手柄看屏幕。金丝边的眼镜搭配居家卫衣,温雅中带着随性,举手投足间都是令人窒息的美感。
从前季容偶尔也会受不住邵观潮在耳边哔哔波哔陪他玩电动,不过从小不是在寄宿学校就是在各类英夏令营长大的季容显然在这方面并不是邵观潮的对手,两人对战的结局往往以邵观潮嫌弃地打电话叫来汪帅告终,这种状况一直过了一年多才慢慢有所缓解。
邵观潮还记得两人最后打的那个游戏叫《绝命使徒》,一个fps游戏。两个人花了一个通宵都没把仓库那个据点打下来,再后来两个人头一次冷战了,接着季容就去了la。
可邵观潮明明还记得自己存档的时候跟季容说下一次回来一定能通关了。
这边季容已经适应了手柄的按键,飞快地跳过过场动画,手指灵活地操纵着手柄操控屏幕上的角色发动招式对付来袭的小怪,熟练地仿佛不是第一次玩。
邵观潮看着看着被吸引了去,结果季容居然还能抽空回头冲他笑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坐,这一张地图需要一点技巧。”于是邵观潮就坐在了他旁边。
屏幕上的牛仔已经穿过枪林弹雨走到了城堡之下,邵观潮方才就是在这个位置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掉下陷阱死亡的,他攥紧了拳头盯着屏幕,出声提醒道:“你小心脚下。”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大地震动声,接着他发现牛仔居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翻了个身,灵巧地避开了坍塌的那块地面。一切时机都掌握得刚刚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邵观潮感觉自己身边的大概是个假季容:“……你怎么做到的?”
“同时按这两个键可以侧翻,”季容又给邵观潮演示了一遍,“再接一个上可以蹲下。”说着他把手柄递还给邵观潮,示意他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