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饭后,俩人沿着温江漫步。
一张嘴,一双眼,聊得很融洽。
包中手机响起,是苏杳特地给田丽君设置的铃声。她轻咳两声,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变了:“田总。”
梁楚渊跟着停下来,他撑上护栏,看着桥底下涌动的江水,耳边是苏杳公事公办的语气,她话很少,基本都在应是。
他出神地想,工作状态下的苏杳,战战兢兢的,不如聊天时那么放松,仿佛电话那头的上司,是洪水猛兽。
她应该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的。
说了一分钟有余,苏杳挂掉电话。
“不好意思。”
工作上的事?
“嗯,我上司……”事情太小,苏杳颇有些难为情,“她让我把前两天订的电影票给取消了,说是有事,不能去了。”
什么电影?
苏杳报了个名字,解释:“前段时间上的文艺片。我上司有一朋友来了温城,那朋友好艺术,她特意给安排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要取消……啊,还有就是,她刚跟我说了,在世纪大楼挑的那幅画——”
周末你是不是休息?
耳朵里冷不丁扌臿进一道声音,苏杳话说一半转了个弯,“是、是啊,我休息,怎么了?”
那你对那部文艺片感兴趣吗?
苏杳呼吸停滞了一秒。
她听到自己说:“我还挺喜欢那个电影的女主角的。”
梁楚渊弯指蹭蹭鼻尖,看着有点心虚:也许我们可以趁机占一下你上司的便宜。
月色氤氲朦胧,最是醉人的时刻。
餐后不过一杯苏打而已,苏杳错眼望向梁楚渊,却像醉酒似的恍了神。
她眨眨眼:“好,好啊。”
周曰的场次?几点开始?
“好像是下午六点。”
那我提前到你家楼下等你?
近乎是被推着走,苏杳心跳声如擂鼓,她低下头,说:“好的。”
下一次见面又这么约了下来。
看不到梁楚渊那双眼睛,苏杳平静不少,倏尔想起刚才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便抬起头继续道:“对了,我上司刚和我说,她朋友很喜欢那幅月光。我想着,它也算是你敲定下来的,否则我指不定要纠结多久,所以……谢谢你。”
那幅月光?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