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之端坐一旁,正在读一封密信,仔细看完后悠闲地将军报置于烛火之上,等烧得差不多,才挥一挥手,吹灭火苗,笑道:“我命人查过了。这个方子和这些药应是对得上的。”
他笑道:“这药、这张方子、同白夜房中药炉里的残渣也对得上。”
薛寅“哦”了一声,来了兴趣,“那这个方子是真是假?”
柳从之笑道:“这药方十分古怪,我命人看了半天,也无人看得出名堂。最后能确认的只有一点……”
他顿了顿,道:“此药无毒。”
以白夜的身份,以至于白夜的名声,送上一瓶毒药给柳从之实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只要是白夜给出的东西,柳从之绝不会轻易地用。
有趣的却不是此药有毒,而是此药无毒。
“我命人反复地看过,这张方子无毒。”柳从之道,“有军中死囚来试过这药,服药之后并无太大异常。”
薛寅盯着那瓶药,若有所思:“那陛下可打算试试?”
柳从之安危的干系实在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柳从之出事,他们这伙人全得完蛋。小薛王爷如今尚能悠哉悠哉,如果柳陛下出事……大概无论情况如何他也是悠哉不起来了。
柳从之注视薛寅,笑容带一分狡黠:“为何不试?”
他悠然道:“是生是死,试了便知啊。”
薛寅琢磨着这话,琢磨出点味儿来,接着默默眨了眨眼,也懒懒勾起唇角,笑了。
一日之后。
柳从之接到一封关于宣京的军报,冯印力压朝中各方反对之声,派得力干将前往北边平叛。
这是暗的不行来明的,被逼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