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英神色带一点不自然,刻板道,“你来看看,这个毒你能不能解。”
毒自然是能解的。
有毒中圣手在,又有皇宫大内的药藏,解药研制是顺理成章的事,只需两天时间,这场瘟疫风波似乎就能像之前的刺杀事件一样,隐于无形。
可此事是否又真的如此轻易?
顺利得……让人疑惑?
腊月二十七,解药研制提前完毕。
薛寅自天狼——也就是莫逆处拿到一份解药,径自出宫,前往楚楚阁。
黄莺感染瘟疫,如今已陷入昏睡,楚楚阁的老鸨已打算把这小丫头抬出去让她自生自灭了,不过薛寅带着药来了,自然是意外之喜。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由天狼调制的解药灌下去不过半个时辰,黄莺便悠悠转醒。小姑娘醒来一见薛寅,立时红了眼眶,哭着说不出话来。薛寅见状叹气,道:“你好好休息。”
“爷……”黄莺声音带着哭腔,“爷大恩大德,黄莺莫不敢忘。”
薛寅闻言,眼中带了一分讽刺。他极有耐性地等黄莺哭完,而后安安静静道:“那你告诉我,有贼人前来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在香炉里下药?”
黄莺悚然一惊,止了哭声,脸色惨白。
薛寅疲倦闭目,他嗜睡不假,但绝非毫无警觉心之辈,那日竟任凭一个大活人混进自己房间,兀自无知无觉,简直可谓平生之耻。他叹了一声:“迷药在熏香中,那日的香是你亲手点的,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黄莺静了一静,她面色仍惨白,却像是强自镇定了下来,“爷……不管你信不信,黄莺绝没有害你的意思,此心天地可鉴!”
薛寅揉了揉眉心,他本也不怒,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
天狼说他这是心软,他自觉动怒这等事心又力,除了少许如华公公那等的败类,他还真不见得有动怒的时候。黄莺……不过是个小姑娘。
薛寅道:“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