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流传薛朝许久的异毒方子。”天狼摇头,“仅凭此,推测不出来源。”
若是月色明一类的毒,只要一出现,便能知是谁投放的,但春晓这样的毒,却是推测不出。
薛寅又问,“三天内解药研制不出来,那这三天内中毒者会如何?”
天狼眼也不眨,“中毒者超过两天,即会开始沉睡。”
薛寅一言不发,咬了咬唇,解毒之事迫在眉睫!
天狼却凉凉开口,“此事非你分内事,自有人做,何必上心?”
薛寅扬眉,“此事人命关天。”
“又不是你的命,又不是你的江山你的百姓,关你何事?”天狼耸耸肩,见薛寅不赞同地皱眉,于是也闭嘴,摇了摇头。
薛寅听闻此言,心中确实闪过怒意,然而静了一瞬,怒意平息,却觉无奈。
天狼此人,天性凉薄。
别看这算命的医术高明,实则无半点医者仁心,看着是个正正经经的读书人的样儿,实际上行事手段颇为狠辣,若非他是如此的心性,结仇太多,以他手腕能为,只怕也不至于沦落到流落北化,要老宁王留的境地。
薛寅叹一口气,“那这毒你解是不解?”
却听天狼凉凉道:“自然是要的,敢在我的地盘投毒,我若不解,颜面何存?”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薛寅听得失笑,懒洋洋打个呵欠,慢吞吞道:“那我去想办法找药。”
话是如此说,这药却不好找。
下毒之人乃是有预谋投毒,若这毒如此好解,那他不是白功夫?即使有天狼这等用毒一等一的大行家在,也欠缺药材,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这味毒是异毒,能解毒的药材自然也是难寻。
“这毒也是个稀罕玩意儿了。”天狼道,“能解这毒的药材也是稀罕玩意儿,一时半会儿,恐怕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