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无论怎么看都面目可憎。
薛寅道:“阁下和我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琢磨这些。因为我这人吧……不领情。”
他慢吞吞地说完,而后打了个呵欠,骤然一提声音,“来人,这里进贼了!”
黑衣人此来虽然嚣张,却也隐秘,看他这藏头露尾的德行,就知他不想惊动其它人。按理说薛寅也不该惊动其它人,无论如何黑衣人和他谈的是要掉脑袋的事,薛寅只要不傻,就不该惊动其它人。
奈何薛寅就这么做了,还做得大张旗鼓,理直气壮。
黑衣人咬牙看薛寅一眼,后者坐在椅上懒懒打个呵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阁下不快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黑衣人怒极反笑,“好,我记住你了,薛朝的亡国之君。”
“慢走不送。”薛寅挥挥手。
说话间,黑衣人打开窗户,闪身而出,同时,柳从之所派侍卫冲进来,恰好看见黑衣人遁逃而去,奔向窗口,却是追之不及,不见了那人踪迹。
一名侍卫问,“此人是何人?”
薛寅无辜地摊手,“不知,我刚醒他就进来了,可吓了我一大跳。”
侍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两名侍卫在房间里巡视了一遍,最终找到了被扔在床下,已然昏迷多时的黄莺。
此事透着古怪,黄莺出事,于是楚楚楼上下也惊动了,于是又是一番交涉,过了半个时辰,黄莺才从昏迷中醒来,问她当夜发生何事,她却是一脸迷惘,一问三不知。
黄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而虚弱,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薛寅坐在桌前,轻轻叹息一声,“罢了,你好好休息,其余事不必多想。”
黄莺声音极为虚弱,“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