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她会在乎吗?
“哼,既然不在乎,又何必继续跟我演戏,惺惺作态呢?”
沈相思抬起眼睛,视线落在枭爷低垂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够了吧,何必呢。”他语气间,却流露出一丝黯然的自嘲。
沈相思别开视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移了话题,“你的手在流血,先出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别的事情,就算我现在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
容枭恍若未闻,迳自低喃道:“既然不在乎,就不要管我,搞得我更像是可怜虫,自作多情,这么多年,为了找到你,我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沈相思的心很苦涩,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枭爷。
她是在乎的,但是枭爷不相信的。
她又不是一个明知道他不相信还愿意说好话假惺惺去安抚他的人,其他开玩笑的时候开业,可是认真起来,她必须要负责。
不回答也好,否则他会舍不得放开手。
容枭脸上薄凉如雾气,心里却翻腾着。
她要是说她会在乎,他会觉得她才是欺骗她,正因为她沉默,他才知道她在认真对待他说的每一句话,这感觉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沈相思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
为什么他
固执得像头蛮牛,他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都知道她跟笙哥是不可能的,笙哥跟维西已经在一起,怎么还三番五次的用着原因跟她闹。
她是有些恼火,才会如此。
上次看到维西的信,她也真的绝望,觉得是他背叛了她,对象还是维西,那种天崩地裂的阴沉沉太沉重了。
沈相思探口气,“先出去吧。”
“你又不在乎,还呆在这里看我笑话?”
哟,说话就好,证明没刚才那么倔强。
沈相思好笑又好气:“那你爱咋就咋滴,我为什么要管你?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不尊重自己不爱惜自己,我才觉得我像笑话呢。”
容枭猛的抬起头。
他俊朗的脸上有着未干水迹,薄唇有些发白,湿漉漉的发贴服在额前,还滴着水。
容枭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黑眸已无往日自信神采,用那苦闷而忧郁的眼神凝望着她,突然开口:“你走吧,你想要在我身上拿到的东西,我身上没有研究出来,你想拿走什么资料,我也没有可以给你的……”
容枭轻若棉絮的声音让人听得不真切,却很清晰的落在沈相思耳边。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怔忡的看着他。
“还要我说一遍?”
沈相思明白了。
原来他知道,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如既往宠她。
当然,这次回来的目的不是这样,上次是如此,但她并没有跟笙哥说任何在他这里的事情,她无愧于心,是有自责,但也还能坦然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上次是如此,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确想要找到这些东西,毕竟我不想死不想眼睁睁看你们变成怪物。而这一次我过来,最多想做的,是希望能说服你合作应付难题。”
容枭不说话,皱了皱眉。
沈相思期盼的看着他。
容枭却不再说话,也不理会她,迳自越过她,走出了浴室。
好半晌,沈相思则机械性的跟着走出去。
她看到到湿淋淋的枭爷从酒柜上取下了一瓶酒,倒入杯中,被他仰头一口饮尽。
他一杯接一杯,烈性的酒猛烈的灌入喉咙,烧了他的舌,灼了他的心。
沈相思站在一边,像空气,却实在看不下去。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酒瓶,娇斥道:“不要再喝了,你想灌死自己吗?”
“还给我,出去!”容枭转头瞪着她,黑眸泛着些许红丝,暗沉得可怕。
“不要再喝了,你发什么神经,都跟你解释说没有就没有,你不相信我非要找这么一些理由欺骗自己,你还要自虐?想死就直接从窗台跳,直接有效,立杆见影!要不然早晚你也会变成人不是人,何必
这么自残!”
容枭冷笑,脸色阴霾,眼神些许迷离。
倏地,他举手将酒杯砸向墙壁,应声碎裂。
他抓着她的肩,狠狠的暴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既然不在乎我,那就走开!我已经答应不再纠缠你,为什么你还不走?”
沈相思抿唇瞪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将手中的酒瓶砸向他的脑袋。
“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你是不是同情我?”容枭扬起唇,自嘲的笑了笑。
“我同情你个鬼!老娘我闲得神经末梢出问题不成吗?”她将酒瓶放在另一边,忿忿的转身走开。
他也不拦她,伸手便又拿过一瓶酒。
岂料,沈相思并没有离开,去而复返。
她压根并不是要离开,而是到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
沈相思看到他在烂饮,怒不可遏的走过去:“叫你不要喝你还喝,你要想喝死就滚外面去,别在我面前发疯!”
容枭眯起眸子,危险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还不走吗?这是我家!”
突然,一条毛巾横空飞来盖在他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