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情的时候,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喜欢开门见山,因为您是长辈,所以关子是永远卖力不讨好的。”蒋威还算是很恭敬的微微眯了眯,应道。
蒋威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虚心好孩子。
“那你说说,今天过来,有什么正事跟我谈?”谢美媛还是优雅的贵妇人,没有一点变色。
“救人!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对前辈你这样德高望重的骨灰级别人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蒋威没有直接坦白,而是技巧的跟谢美媛买了个关子。
“好说,不过你这是在跟我卖关子吧?”谢美媛抬起眼看着蒋威,柳叶眉微微皱起,似乎对他这句话很是费解。
“就是我说的这样,救人,需要您的帮助,”蒋威神态收敛得很好,端正了姿态,处理态度有点敖之外,应该是他最近正经的时候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每天除了打打麻将与姐妹喝喝下午茶享受悠闲时光之外,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让你找我帮忙,抱歉,你的请求我恐怕帮不上忙了。”谢美媛放下茶杯,拒绝了蒋威。
“我知道你有救沈相思的办法。”没办法了,人家要装,他蒋威只能当个坏蛋了。
“不知道蒋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能就沈相思,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用这么紧张遮掩,我什么都知道了。”
蒋威肯定的样子让谢美媛舒展唇角笑出来,“好说,既然如此,你对我来真有自信。”
“没有自信的人,一般还轮不到我亲自出面。”蒋威皱了皱眉,拍起马屁。
“所以你当初才会找上容禄,是这样吗?正如你相信的那样,容禄并没有让你死亡,你也是个有些怪异嗜好的天才。”
“不敢,我这样的人,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我们还是来谈正事,你要什么条件?”
谢美媛苦恼的皱皱眉毛,似乎被他这句话问得为难了。
“既然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那不如我给你想一个,怎么样?”看她一副苦恼样子,蒋威好心挑着眼角,微出灼灼光华向她道。
“哦?难不成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被他很肯定的话引发好奇一般,谢美媛眼睛闪现亮光,看起来似乎真被勾出兴趣那样。
“不!我这样普通的人,怎么能猜想得到您伟大的想法。我啊,我不过是想把这一切都结束,然后各自好好的,该横刀夺爱就去横刀夺爱,该要跟什么人谈个恋爱生个娃就去,该好好当着自己总裁和身份地位的也都滚去,这不是显示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公平有爱吗?您说对不对?”
谢美媛点头,嘴角划开长长的笑弧,笑得意味深长,“是啊,这话还真是说到了人心坎上,都没有人告诉过
我。不过你不是要替我想个条件的吗?怎么这会还没有给我想出来?要是我等会反悔不愿意救她,那可真是不救了。”
蒋威笑了笑,修长漂亮的手指拨弄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用毁掉容禄作为条件,你看可行?”
“容禄?你吗——”
因为知道他的本事,所以谢美媛很是怀疑望了他一眼。
“是,就是我。只要你答应救了沈相思,我就会带着他的人头来见你。”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是不是你就会同样的把我毁掉呢?”谢美媛是微笑的,婉转,清脆,高雅的,一点都没有生气与不快。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定会帮你完成。”
“你很自信,但是自信和自大往往只在一线之间,而自大,往往是一事无成,自信,是势在必得……”
“谢谢!——”
蒋威转身,连点头也没有说,倒是谢美媛目光复杂。
“不要我帮忙了?”
蒋威看着她,忽然噗嗤一声笑道:“你觉得我做不到,又何必多此一问,你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对吧?”
谢美媛一愣,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
容禄别墅
这几天的容禄闭门不出,身躯消瘦不已,整个人显出疲惫和苍老。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都感应不到了呢?”
容禄躺在房间的暖椅上,吃着美人喂的水果,喃喃的望向天花板,眼睛里的渴望充沛着他的所有精神粮食。
明明就是要成功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总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么多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这些不听话的狗啊,真是让他心生不快。
要不要想个办法,让这些不听话的人减少一些,不然实验又要在一次的失败了。
真是不甘心!
愤怒让容禄的脸有些扭曲,双眼的愤怒是那么的明显。
他大手把身边的美女搂过来,翻身压在身下,发泄的大手狠狠折磨,用力到女人发出尖叫的声音。
他像个野兽一样,用这种手段发泄自己的愤怒。
摇摆的床,为这一片黑暗染上了浓重的喘息。
对,就这样,要把容枭弄死,把沈相思抢过来,挖开沈相思的心!
他花了这么多心血的实验,只允许成功,不许失败!
房内春光暖暖,漆黑的房下,水井棺正被缓缓掀开。
一个人从一片阴气森森的棺材中间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