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意芙往秋阑宫去得愈发勤了。兴许以往只是隔三差五去与书音、月娥作伴,而现在倒几乎日日都去“点卯”。
碧云纳闷:“主子不是不喜淑妃么?更何况她司马昭之心,宫内谁人不知?明摆着她就是要对主子您不利!”
确实如此。趋利避害,明哲保身,才是理所应当。她这样反而是自投罗网,给她以可乘之机……
素蕊道:“主子是想正面迎敌,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对吧?故意给那淑妃卖些破绽,这叫引蛇出洞!”
意芙笑起来,道:“你倒b我有主意。”
素蕊也腼腆一笑:“奴婢再如何,自然都b不上主子您有主意。不过说起来,奴婢这儿倒还有一事正经要主子您拿主意呢!”
“怎么,你们姐妹俩有何难处?”
素蕊讶然眨眨眼,似是在惊讶意芙竟然会这么觉得,道:“奴婢与妹妹在宫中有主子照拂,自然无碍。甭提难处,那些个势利眼还得上赶着来巴结我们呢!”
瞧给她神气的!
“那是何事?”
素蕊道:“是荣安侯府托人递来的消息,说是大小姐终于说上了人家,若诸事顺利,四月初十即可出嫁,只是……”
意芙皱眉:“只是什么?”
素蕊无奈道:“荣安侯道,大小姐姓林,并非他冯家人。如今他们好心收留夫人与大小姐、二少爷,早已是仁至义尽。作者微博@客至kz如今大小姐出嫁,万万没有他们给嫁妆的道理。况且,他们说林家也并非无人,有主子您在宫中,这五万嫁妆说什么肯定也只能是您来出。”
原来是来跟她要银子。
意芙挑眉,倒并未生气恼怒,只问道:“可知道说的是什么人家?”
“据说是江淮一位有名的富商,姓彭,是荣安侯夫人托人给找的亲事。那彭老爷快五十了,身染……霉疮已久,卧病在床下不得地,一应事宜都是彭家长子入京c办的。”
长子?
“是去做填房?”
素蕊点头,道:“虽未曾明说,旁人都知道是作冲喜用的。”说着她也忍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