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你是顾及我,怕我将来受委屈吧,若是你不站在我这边,即便我不用受委屈也没什么用。”若是他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她就是再有能耐又有何用?
陈清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白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那就说定了。要不,立个字据?”
陈清被她逗笑了,“好。”
这边其乐融融,陈府里可是好不热闹。
先不说陈琳芳如何大哭大闹,这会儿杨老太君与陈裕章怄上气了,因为她身为陈裕章的母亲,且还是陈老太爷的夫人,这么些年,身为主母,除了陈老太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让她闭嘴不要再说下去了,杨老太君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陈令仪那个孽障,你居然会护着他?还要叫你的亲生女儿跟他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奴才道歉?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陈裕章忍了又忍,压下了那股子气恼,尽量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母亲,令仪说的也没错,那徐宽再是如何,也是皇上亲封的怀化司阶,且徐宽的那一封金腰带也是皇上亲手给戴上的。若真的闹到了圣上跟前,咱们家人谁也跑不了。”
“呵,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六品武将!”杨老太君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软了许多,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倒也有那么几分心虚。但,随即她就拍了一下桌子,“那也不能任由那孽种这般胡来,今日还只是逼着自家妹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的一个小侍卫道歉,他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来,搞不好咱们一家子都得听从于他,把咱们当成他手下的兵训了。女孩子家的脸面是顶顶重要的,哪里能这般被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