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娘虽然心里清楚这其中有谢子晔的手笔,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倒也不是没想过威胁谢子晔,那日在花园之中,她可是看到了谢子晔与那钱姨娘做的勾当,她与钱姨娘接触,发现钱姨娘似乎故意针对安娘,就套了话,看着钱姨娘的意思是他们都觉得那日在花园里撞破他们好事儿的是安娘,因为他们看到那人穿着的颜色,安娘那日穿的是鹅黄色,而她穿的是淡黄色,就误以为是安娘看到了。
有了安娘这么一个替罪羊、挡箭牌,她为何要傻不愣登地冒出头来说自己才是那个人?
况且,安娘足够让人讨厌,不是吗?
所以,钱姨娘想要算计安娘,想对江姨娘下手,她不过是顺势为之罢了。
如今,沦落于此,虽然谢芸娘心里气恼谢子晔的这般行为,但还是没有将那日的实情说出来,毕竟她手上暂时没有什么证据,如果她没脑子地瞎嚷嚷,谢子晔派来的这个人说不定就会直接先把她给结果了。
谢芸娘可不做那赔本的买卖。
得知谢子晔的计划,是想要将自己送到三皇子身边去,帮衬于他,皇子的妾侍……倒也不是不可,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收益。
那边厢,送走了谢曼娘,安娘看向了二房的方向,随即就收回了目光,回了自己的屋子,靠在了临窗的软榻上,让梅青她们都不用在屋内伺候,她转头看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雨悄声走了进来,安娘微微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春雨行了个礼,道:“姑娘,奴婢奉命来给您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