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二媳妇,蒋老太君怅怅地叹了口气,接过了帕子,老二媳妇虽然是没头脑了点,但怎就没能做好嫡母的责任,让谢芸娘这般行为无状?
一想到这儿,蒋老太君就更是难受了,“真是没想到,芸娘竟然做出此等错事。”
“芸娘此次做错了,理应责罚。安娘与伋哥儿都是儿子看着长大的,跟儿子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谢耀家跪行了几步,“也请母亲责罚儿子,是儿子教导无方!”
“是儿媳教导无方,请母亲责罚。”
蒋老太君摆了摆手,“若真是看不上三房,觉得他们碍事儿,就分家吧,老婆子跟着他们一起,也省得碍眼。”
这话并不是对着二房说的,而是指着大房的鼻子说的。
蒋老太君知道大房一直对二房和三房留在府里,不大乐意,大夫人杨氏时不时地就要提一句开销的问题,一大家子运作是不容易,但作为长房长媳,理应照料周全。
再想想今晚发生的事,谢芸娘怎就那么急匆匆地被送出去了,难道不是后院管理不周?
“母亲!”谢耀祖慌忙说道,“都是儿子不孝!”
“母亲,是儿媳没能管好侯府,请母亲责罚!”
谢耀家一听,心里更加难受了,他跪在蒋老太君跟前,请求她莫要分家。
“罢了,都起来吧!”蒋老太君疲惫地说道,“这些个孙子孙女儿都是我的心头肉,莫要再往老婆子心口剜肉了。”
堂内的烛火无力地跳动了几下,一室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