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夫人摇了摇头,说:“不曾。”说完,她拭了拭泪,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担心他,凡哥儿从小到大就从没吃过什么苦,在西北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得暖吃得饱,偏偏他在信中什么也不说,就只说自己一切都好,叫我不必担心。”
说到最后,安阳侯夫人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人家都能吃苦,凡哥儿怎么就吃不住?”蒋老太君语气微微严厉了一些,道,“他是去前头打仗,去保家卫国,去展现男子汉大丈夫的热血报国,不是去享福的!你这话,我老太婆可不爱听!”
安阳侯夫人也知道不应该这样想,她抹着泪,低下了头。
见状,蒋老太君稍稍软和了语气,“你也该好好地想想了,凡哥儿去那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他想要挣得点儿功名,将来好让你这个做母亲的面上有光,你倒好,却在这儿拉他的后腿。不说别的,将来等凡哥儿成了亲,没有点儿差事,一天到晚在家里坐吃山空有什么好的?”
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安阳侯夫人点了点头,“姨母说的是。”
蒋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好了,若真的担心就给他抄抄佛经,在菩萨跟前求得庇佑,平日里呢就好好地帮他打理婚事,叫他一回来娶了媳妇儿就添丁,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