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紧,吹动了窗楣,突然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正在看着书的安娘被惊了一下,她抬眸望去,陈清慌张隐在了暗处,心跳如雷,陈清敢说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他怕。
他怕叫安娘看到,他怕被安娘误以为是登徒子。
可,他分明……分明是做了登徒子的事儿!
陈清一颗心不上不下,很是忐忑。
安娘并没有看到陈清,只是看到一道黑影飘过,以为是窗外的树影,便也不去想了。
在外头等了半响,见安娘没有什么反应,陈清才悄悄地松了口气,但陈清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会被安娘发现。
又过了一会儿,安娘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拿起了一枚自制的花书签放在了书中,将书放在了拔步床的床头,才吹了灯,躺下了。
安娘一贯是不喜欢叫梅青她们四个这种时候在屋内伺候的。
见安娘熄了灯,陈清才敢往安娘那儿看,但又不敢多看一眼,怕唐突失礼。见她已经躺下了,陈清脚尖微微动了一下,但到底没有过去,小心翼翼的,再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第二日清晨,安娘起床梳妆,一如往常一样去了福宁居请安。
但请过安回来的时候,却见谢耀祖气冲冲地来了,面上神色很不好,她对着谢耀祖福了福身,行礼,“大伯父。”
谢耀祖脚步一顿,见是安娘,点了下头,稍稍缓和了脸色,“多穿一些。”说罢,便是匆匆进了福宁居。
安娘觉得有些奇怪,正想着,大夫人杨氏也来了,看上去大夫人杨氏面色也很是不好,但眼角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