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觉着,安娘不应该受罚才是。
抿了下唇,他走出了那个巷子,往回走。
其实,今天陈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写那样一句话,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巴巴地送过来,更别说为何还要惦记着安娘背上的伤。
他也说不好到底是为什么,许是因为安娘那一双看似无论何时都平静得像是漂亮的湖面,却能绽放出异样的光芒的眼睛不停地在他眼前闪现。
或者因为他们搭着树枝往外走的那一段路里,他忽然有了一种古怪的责任感。
又或许是因为……因为他抱了人家,应当负责才是。
嗯,这才是正人君子所为。
陈清这样想道。
想起了当时抱着安娘的时候,似乎手指还存留着当时的那个触觉,不由得耳垂又开始发烫了。
陈清略有几分慌张地微微低下了头,继续走着。
回了陈府,下人就来请,说是杨老太君有请。陈清便随着下人去了瑞云院。
到了瑞云院,陈清行礼请安。
杨老太君盘腿坐在黄花梨榻上,看了一眼陈清,眼中闪烁着一丝厌恶的神情,“坐吧。”
身旁的裘氏也在,她将参茶递给了杨老太君。
陈清便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