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两人在那个傍晚是分手扬镳,是各奔前程。
事实却是,他走了,把夏岳留在了原地。
这一夜过得无比漫长。
他们没有继续做下去,夏岳没有要继续的意思,迟立冬不敢主动触碰他。
但他睡得很不踏实,从握着迟立冬的手,变为抱住迟立冬的腰,最后整个人贴了上来。
他还时不时发出呓语,在迟立冬耳边轻软的叫,“迟哥。”“迟子。”“迟立冬。”
迟立冬几乎没有睡着,过往的许多事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盘旋。
他还要小心的,避被夏岳发现,他又有了反应。
七点,服务员按门铃。
迟立冬动了动,夏岳醒了。
“怎么了?”他有一点鼻音。
迟立冬道:“可能是我的衣服。”
夏岳放开抱着他的手,也不知是说谁:“烦死了。”
服务员把洗干净的衣服送了回来。
迟立冬再进来,都没敢看还在床上的夏岳,直接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出来,咖啡味扑面而来,不同于昨夜泼在他身上的那杯711,是馥郁的香气。
“洪都拉斯的miesperanza咖啡豆,我千里迢迢带来的,要尝尝看吗?”夏岳问。
他穿了件黑色真丝睡袍,端了瓷白色的小咖啡杯,赤脚站在门边,黑发朱唇,脖颈修长,领口露出的一片胸膛,白得耀眼。
迟立冬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夏岳面露不悦,但是只一瞬,很快便说:“好,忙完再找我。”
迟立冬想拒绝,偏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又说:“空腹喝咖啡,对心脏不好。”
夏岳瞥了眼完全没水汽的浴室,嘲笑道:“一大早洗冷水澡,就对心脏很好吗?”
迟立冬有些尴尬。
夏岳靠近他,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微低下头,望进夏岳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