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分手那天白璐其实哭了。

她哭，陈之墨就在她对面看着。

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隔了一张桌子，外面还有人，白璐不敢哭出声，低低啜泣，问了句她做错了什么。

陈之墨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想了一阵才说：“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我错的不是分手这件事，而是当初和你在一起，我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白璐抽噎着，还得接过纸巾自己擦眼泪。

她知道陈之墨其实没有真的接受她，但她以为未来会有足够时间慢慢感动他。

半晌她才抑制住情绪问了句：“其实你喜欢的是梁婳对吧？”

陈之墨没说话，别开脸。

“你喜欢她，但是心里又不能接受梁赫的女儿，你知道等梁赫出事以后你们就会站在对立面，所以和我在一起，好让她早早对你死心，是吗？”

房间里越发安静了。

见他不语，白璐笑起来：“你真的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笑容有些悲戚，“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反正你和梁婳之间隔了这些事，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还乐观地想，既然你说愿意试试，是不是要忘了她，尝试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我愿意做这个新的开始，可是你就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就连牵手都……你就那么排斥我。”

陈之墨叫了她一声，“白璐。”

她眼睛有些红肿，他看着她，“你值得更好的，别在我身上浪时间了。”

陈之墨承认自己是个渣男，白璐跟着他确实可惜，他对白璐做过最糟糕的事情是说可以试一试，最温柔的事情就是说分手。

他思绪被梁婳的声音拉回现实，她在餐桌对面，唇角的笑意不无嘲讽：“白璐挺好的，配你可惜了，你这个人，心都没有，也给不了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