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阵燥热,没敢放任自己继续,重新将水接满,走回梁婳房间。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楼下保姆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张姐对着电话那端说:“之墨,你中午不是问小姐吃饭没吗,我和你说一声,她有个朋友给她送饭过来了……对,她给对方开门了,这会儿两人在里面……是个男的,没见过,他说他叫霍时祎……”
霍时祎没兴趣听,回到梁婳房间将水杯给梁婳。
梁婳立刻就拧开杯盖喝水。
霍时祎靠着沙发一头,状似无意地瞥她,心猿意马地看着她的唇啜饮杯子里的水,他居然没什么心虚的感觉。
梁婳吃饱之后总算复活,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扎头发,出来将装着衬衣的纸袋给了霍时祎。
她还是戴着大墨镜,霍时祎看着不大顺眼,又起身,“我去冰箱给你找东西敷一下眼睛吧。”
梁婳没拦,他从冰箱拿来瓶冰水,梁婳坐在沙发上,他取下她的墨镜。
因为他已经看穿,她没再阻拦,但是墨镜被拿掉的一瞬,眼眸就低垂下去。
还是不大好意思看面前的人。
霍时祎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有不悦。
她的眼睛肿得很厉害,应该是哭了很久。
但她不想说,他没法问。
“闭眼。”他的语气硬了点。
“我自己来……”
霍时祎拍开她的手,“叫你闭眼。”
梁婳吃痛,手了回去,闭上眼。
霍时祎动作倒是出奇温柔,梁婳觉得眼睛凉凉的,舒服了很多。
但不多时她这个仰着脖子的姿势就有点撑不住,霍时祎建议:“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