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婳以为要去酒吧,结果霍时祎带她去了他家。
她没处可去,对这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没怕,跟着他从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啤酒上楼。
霍时祎独居,小公寓里拾得很简单,不像梁婳想象中单身男人的房子那么乱,东西少到缺乏人气。
霍时祎打开电视,找到自己录下的球赛播放,一边打开一听啤酒递给梁婳,不太专心地问了她一句:“你和你那个哥哥,怎么样了?”
梁婳慢吞吞喝酒,并不答话。
霍时祎没看她,过了好一阵,才又打开一听啤酒,自己喝了两口说:“看来是吹了。”
梁婳缩到沙发角落里,恹恹道:“你真讨厌,闭嘴看你的球赛吧。”
霍时祎笑,还是不看她。
他还记得高中时两人关系比较近的那段时间,她嘴里成天都是她的哥哥,说句话时常以“我哥哥”为主语开头。
他有时烦,想让她控制一下,问她:“又不是亲哥哥,你成天念叨,你喜欢他啊?”
十六岁的梁婳一双美目圆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你看出来了?”
他默了几秒说:“智障才看不出。”
那时他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不是说英雄救美,美人会爱上英雄以身相许吗?这剧本在她这里为什么就行不通?
明明他早就注意到她,早就想认识她,时常默默跟在她身后,在她被小混混骚扰的那一天,他丝毫不犹豫地挡在她前面。
他曾以为那是个机会。
等了很久的球赛,因为任务原因没能看直播,如今却还是没法专心看,霍时祎分神地想了点儿过去的事,等到中场休息,他恍然回神,听到了沙发角落里匀长的呼吸声。
他一扭头,梁婳已经睡着了。
她的姿势并不舒服,斜斜靠着一侧的抱枕,手中空罐子欲坠不坠的。
他起身过去,先从她手中拿下易拉罐放茶几上,回头时,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打量。
很快就卡顿在她缓缓起伏的胸口。
他脑子里的她还停留在穿校服的时候,那时候他将她划分在飞机场范畴,所以现在,看到红裙v领中间那道沟,以及因为姿势露出的一点点雪白软弧,他有些意外。
他眼眸微微眯了眯,目光逐渐深黯,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