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说了龚亦尘的是一个寸头男生,一脸凶相,本来就不满他的作为,又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一激,暴脾气地拍了拍桌子。
“我觉得合适,你没看到我们都在为比赛忙碌吗,而你呢,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在睡觉。”男生怒视着他,手臂的青筋因为激动暴起。
掀掀眼皮,龚亦尘根本不屑去看他,这种人顶多就是个被推出来试探他的炮灰,不足以放在心上。
轻蔑的动作惹恼了男生,碰的一声他硕大的拳头砸在龚亦尘耳边的软垫,发出沉闷的声音。
侧开脸,龚亦尘眼睛里染上了不悦,扫视着周围旁观看好戏的各人,对上指导员的眼神,他只看到了看戏的情绪。
扬眉,龚亦尘朝他招摇的笑了,啧,真是一群别扭的小鬼,真让人想暴揍一顿,不着痕迹地释放气势,龚亦尘闭目养神,等待男生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见他对自己的行为无动于衷,男生扭曲了脸庞,对他嘶吼道,“龚亦尘你不许睡,听到没,给我起来。”
他做的一切在龚亦尘眼中跟耍猴一样,他爱当炮灰是他的事,看戏的也是其他人,他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生气,跟男生动怒平白让人看了好戏去。
“啧,你就是这么不受规矩的吗,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新兵蛋子吧。”
男生被他这么一说,愣住,尔后眼里燃烧着怒火,他抓住龚亦尘椅子的扶手,从上到下俯视着他。
“你说谁是新兵蛋子,我林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jūn_duì,又从众多竞争者里脱颖而出,不像某些人,走的后门爱当空降兵。”
男生也就是林丹不喘气地说完这一连串的话,眼里的熊熊怒火似乎要将龚亦尘点燃。
肺活量倒还是不错,龚亦尘抬眼,“太难看了,你现在在飞机上,该怎么做还需要人去教你吗?”
飞机上需要保持安静他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是特殊情况,现在这舱室里就他们一行人,何须顾忌,倒是龚亦尘,在这人人自忙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睡,是该说心大,还是说空降过来的就是这个样,不在意比赛输赢。
林丹很不服气,注意到指导员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更加放肆了,“比赛将至,需要怎么做难道还需要人去教你怎么做吗?”
林丹以牙还牙,用同样的话将龚亦尘怼回去,双手抱臂,高高扬起的眉毛昭示着他的得意,等待着看龚亦尘的丑态。
“少年人,脑补是病。”慢悠悠地说,龚亦尘根本没有他想象中心虚的样子,连动怒都没有,他的反应就像是无奈的父亲看着熊孩子在胡闹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话语中提到的病,对林丹刺激不小,他没想到龚亦尘居然敢直言他有病。
“我看你才有病,装作一副大师的样子就以为自己是大师,真是好笑,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为了比赛,付出了巨多的努力,只有你,突然空降过来,没有实力还不上心,这并不公平。”
龚亦尘听见后竟然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龚亦尘眼中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