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悬河口,车如鸡栖马如狗。白纶巾,扑黄尘,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作雷颠,不论钱,谁问旗亭,美酒斗十千。
李泰主动上前与李承乾来个分别的拥抱,在其耳边轻声道:“大哥,好好保重。”
推开李泰的熊抱,李承乾在李泰胸口锤上一拳道:“四弟,你也多保重,江南不比长安,那里人生地不熟,据说现在还有匪患出没,出外行事一切以安全为主。”
李泰笑笑,努着嘴冲着身后道:“大哥没看到父皇将大内侍卫都调给我了么?只要路上不出事,到了扬州之后,整个扬州水师都在保护弟弟,还怕什么。”
自己的便宜老爹还真是给力,派出一千禁卫军护送自己上任,一百骑兵,九百步兵,全副武装,离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将士铠甲冰刃上的寒气,其中还有自己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去西市时的胡麻子,居然是这次护卫的副将。
“那也不能大意,虽说你是扬州水师都督,但你毕竟年幼,未必能指挥动他们,最怕的是他们阳奉阴违消极怠工,跟你去上任的这一千禁卫军才是你信任的人。”
看着李承乾唠唠叨叨,都是在教自己,亦是为自己好,不过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却不能告诉他。
转身见李丽质撅着小嘴巴,看样子是自己跟李承乾道别,把她丢在一边,心中不高兴,只好伸手揉揉李丽质的小脑袋道:“四哥要走了,大妹有什么需求?等四哥从江南回来,都给你买上。”
李丽质嘟着小嘴道:“丽质不需要什么东西,只想四哥留在长安。”
若是以前的李泰或许永远不想离开长安,可是现在的自己嘛,内心深处最怕的就是长安,水太深,更不想卷入一些尔虞我诈之中。
李泰柔声道:“大妹听话,四哥只是去封地上任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况等丽质以后长大了,也可以来四哥的封地找四哥。”
“丽质现在才七岁,离着长大还好远呢”
李泰笑笑,离别惆怅,终须一别啊,沉声道:“大哥,大妹多保重,时间不早,我也该出发了。”
随即李泰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把式赶路,掀开帘子,冲着还未离开的李承乾和李丽质摆手。
看着李泰的马车渐行渐远,李丽质忍不住落泪道:“大哥,你说四哥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呢?”
李承乾安抚道:“四弟相必有他离开的缘由,之前大哥不懂,可是现在大哥算了有些明白四弟的想法。”
……
皇宫内,李二携着长孙眺望着长安南门方向,就在今日自己的幼子将南下江南,雏鸟总有高飞的那一天,只不过这只雏鸟如今过于年幼。
长孙踌躇满面,忍不住回头道:“陛下,咱们真的就不去送送青雀?”
李二收回目光,摇摇头道:“该交代的,昨日都已经说完,为了青雀,朕昨晚连热闹的上元夜都错过了,搅乱朕的好事,现在去送他,难道是想朕打他板子么?”
“你啊”,被李二这么打岔,长孙心情好了许多,想想以前上元夜,夫妇俩都会在长安城逛上一晚,现在身份变了,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