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没好气的白了身侧的李道宗一眼,不爽道:“这些时日,皇兄被你们暗地里的嘲笑还少吗?”
闻听此言,老好人李道宗尴尬笑笑道:“皇兄莫怪,那只是平日间的玩笑罢了,哪能真的嘲笑皇兄。”
李孝恭回头将大手拍在李泰肩膀上,疼的李泰直咧嘴,虽说李孝恭未用一成劲,可这一下也够李泰受的。
一巴掌也许拍掉了李孝恭心中的不爽,看着还在咧嘴的李泰,说道:“你好歹也是一个亲王,下次到府上能不能先投个名帖,别利用你婶婶的善良。”
“皇叔说的是,上次确实是莽撞,下次绝不如此。”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有空你还是去看看你婶婶,她在家一直叨念着青雀的茶叶呢,不过你去了,不能再拿府上的东西。”李孝恭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啥事情还没有呢,就先做出了警告。
李泰点头道:“皇叔放心,去封地之前,青雀肯定去跟婶婶告别,不过婶婶要是硬送侄儿东西,侄儿也不能推脱吧。长者赐不敢辞,老师见了亦会认同青雀的做法。”
李孝恭无语摇头,转向一边对李道宗道:“你看看,就这态度,你说我还敢让他去府上吗?”
李道宗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边,见李孝恭如此,只是笑笑道:“青雀这话说的没有毛病,你的防范措施也是有必要的。”
三人就这么将天聊死,静静的等待宴会开始。
随着宫女们鱼贯而出,将一盘盘宫廷盛宴摆上桌,李渊的宴会正式进入高潮时段,不过这跟李泰没啥关系,吃才是李泰今日唯一任务。
李孝恭和李道宗在酒精的作用下,再次谈笑风生,孤零零的李泰将身子尽量倾斜在后面,不让自己过于突出。
麻麻皮的,现在的宴会上居然只有自己是个孩子,原本李泰内心深处还不将自己当做孩子看待,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这么大的疏漏,看着其他大臣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大臣之间热烈的交谈。
看到这些,李泰才明白,孩子就是孩子,平时在怎么装成熟亦是无用。
见李泰有些孤独,李道宗跟李孝恭交换座位,将酒樽中的酒一口气闷下去,放下手中的酒樽,拍着李泰的肩膀道:“青雀,过了上元节你就要离开长安,如此年幼就去封地,殊为不易,过些时日抽空到皇叔府上,皇叔给你准备些钱财备用。”
“皇叔真是敞亮”,这是李泰今天听到最高兴的话。
“那是,皇叔是谁,百八十贯的,皇叔还是有的。”
李泰顿了片刻,随即恢复正常,蚊子在小也是肉:“多谢皇叔,明日过后,青雀一定拜访府上。”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太上皇叫你,你还不过去看看。”
经李道宗提醒,李泰抬头看向主位,可不是嘛,李渊正不停的向自己这边招手,这老头又是要干哪一出?怕自己今天还不够突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