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压根就没有想到李二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打的自己是措手不及,满脑子的那些借口措辞,全部变成无用功,好歹是李二的亲口承诺,李泰之前一直绷紧的身心亦瞬间轻松下来。
看着李泰那如释重负的表情的,李二的心像是被戳了一样,啾啾的疼,不想去理他,嘴上还是叮嘱道:“有空就到你皇爷爷那里去一趟,既然你要离开长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算是跟你皇爷爷告别吧。”
李泰点头应承下来,自从李泰来到大唐,还真的没去见过自己那便宜爷爷,自己走之前是不是要将自己所有的亲戚都去看一遍,顺便捞取点钱财,到封地去不可能空手去吧,总得带点钱财防身,难道要剥削当地百姓?李泰表示这个真干不来这事。
接下来马车前往皇宫的过程中,再没李泰什么事情了,为了安抚自己那受伤的心灵,李二转头和李丽质聊天,fù_nǚ两人相谈甚欢,李丽质可比李泰懂事乖巧。
马车进入皇宫之后,李二直接命令停车,将李泰放下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春宜宫。此时李泰才明白,虽然自己可以去封地,但有点惹到李二,现在就开始表示他不爽的心情。
李泰撇撇嘴,下车后转身想找李丽质的马车,却发现根本没有,那马车也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队伍,算了一个人走吧,就当时消化身上这一堆肥肉。
回到春宜宫,李泰全身疲惫不堪,皇宫远比李泰想象的要大,有好几次差点迷路,问了不知多少个宫女太监,才安然返回自己的春宜宫,天色却已经暗淡下来,随口应付点晚饭,躺在床榻上,眼刚闭上就已经进入和周公聊天的节奏。
丽政殿中,李二今天难得的放松一下,奏章也不去批阅,明日休沐,就当自己提前放假,享受着长孙的捏肩服务,舒服的闭上眼睛。
长孙一边捏着一边道:“陛下就这么放心让青雀一个人去封地?”
“观音碑,你不也是希望青雀去封地么?难道现在反悔了?”
长孙摇摇头,轻叹道:“儿行千里母担忧,青雀过年后才八岁,也不知去封地后,会不会受苦,会不会危险?”
李二睁开双眼,抓住长孙捏肩的手,柔声道:“观音碑不必忧虑,孩子总会长大的,离开身边只是早晚的事情,而这次青雀去封地的事情,朕会安排妥当。”
长孙毕竟不是寻常母亲,李二的一句安慰就让她放下,想起今天李二的所作所为,长孙轻笑一声:“陛下必须得妥当安排青雀,今天又去抢青雀的功劳,也不怕别人笑话。”
“儿子的就是老子的”,李二及其厚脸道:“朕就是抢来,有何不可,何况没有朕的出题,青雀他能想到这贞观犁?”
长孙继续自己的捏肩工作,并没有出言反驳,她只是提醒李二记得照顾自己的次子,言到即可,对于贞观犁的这件事,她是跟李二保持高度一致。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李泰一觉醒来,浑身清爽,看着窗外冬雨绵绵,一口白开水喝进肚中,心情好不惬意,只是这份意境很快被前来春宜宫的小太监打断。
还是昨天的小太监,手中拿着圣旨,听完李二的旨意后,李泰茫然不解的问着小太监道:“这泉州是何地?”
“启禀越王殿下,这泉州原是丰州,昨日陛下下旨将丰州改为泉州。”小太监今日对李泰越发的恭敬,抗旨还能将爵位向上升的,自己也就见过这一位。
李泰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夜之间从卫王变成越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自己要的三州一县,登州,泉州,通州和华亭县,李二不仅都给自己,还给了自己一个扬州水师都督,总管整个扬州水师。
李泰真想抱着李二亲上一口,真是缺什么,自己那便宜父亲就给自己送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