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虚,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可能是风刮的。”
长袍人“哼”了一声,打开书,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大家继续前行。不到半小时,那长袍人又对向导说道:“向导,我去解个手,等我一等。”
他提着袋子匆匆到旁边树林去了。
张文月这阵子一直在琢磨着什么,这时眉头紧皱,走过去再次打开那人的书,翻到最后一页,脸色瞬间大变,问李国庆:“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女孩叫什么?”
几人想了想,没想起来,后来田振伟说:“我记得好像叫田甜,你提她干什么?怪吓人的。”
张文月招招手:“你们过来看看。”
三人觉得好奇,都跑过去看。书上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写着:15田甜,卒于庚乙年,21,游荡三载,已拘。
墨迹好像还没干。大家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茫然与惊悸。
张文月“砰”的一下合上书,一屁股坐地下。
刚刚哭泣的女人……
书上的内容……
这个时候他们都琢磨出一丝味来,不由觉得心惊肉跳。
李国民心惊胆战的说:“我的天,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长袍人去而复返,冷冷的瞪着他们,说:“你们不是好人,答应了阴鬼之事,却没有做到。现在又两度偷看勾魂册,阴德尽失,阳气已散,绝难活过三个月,好自为之吧。”
说完拿起书转身就消失了。
“当时我们都隐隐猜测到这人可能不是人,对他说的话也似懂非懂,但都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国民可怜巴巴的对华晓蓉说:“我们没心思继续下去了,到了下一个小镇时就匆匆忙忙结束了旅途,各回各家。后来一直过了一个多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们四人也在网上聊起过这事,但聊来聊去也聊不清什么,谁知就在上个月,张文月突然联络不到了,郭茂和她离得近,我就托他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转天郭茂告诉我,她死了!”
说到这里李国民身体颤抖起来,双眼充满了惊恐。
华晓蓉说:“别怕!然后呢,其他二人怎么样了?”
李国民继续说道:“张文月死后没几天,田振伟忽然发短信告诉我,说他也快要死了,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他死去的爷爷托梦给他,说他做错了事,大限要到了!紧接着再也联系不到他了!这个月初,郭茂的家人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李茂也死了,qq号以后不用了。”
说到这里,李国民“噗通”一声给华晓蓉跪了下去:“大师!快轮到我了,我不想死啊!我还有两个孩子在读书,我老婆身体不好,我妈还活着,他们都要靠我养活。”
他实在是吓坏了,这些天饱受死亡即将来临的折磨,拉着华晓蓉的裤腿子,好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四十多岁个大男人哭的一把鼻一把泪。
“这个事……”
华晓蓉心里犯了嘀咕,那个长袍人肯定是鬼差无疑了,在这件事上,虽然李国民几人的确有失信于人,可是鬼差的做法也不太妥,毕竟你只是一个鬼差,又不是阎王,哪能随意决定阳人的生死呢?
但话又说回来,万一这就是阎王殿的规矩呢?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去找全志江核实。
李国民看出华晓蓉犹豫,哭到:“大师!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巷子里这时有人来往,大家投来异样的眼神,搞的华晓蓉很不好意思,就说:“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位大师,晚上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李国民不愿意,“那怎么行?谁也不知道那鬼差什么时候找上门,万一是今晚呢?”
还赖上自己了!华晓蓉很无奈,只好说:“我还要上班,要不你就等着吧。”
李国民满口答应,他立刻回到小饭馆,卷胳膊捋袖子,抢着活干,宛然一个饭馆杂工,把老板娘、老李他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晚上下班,华晓蓉带着李国民到了董强的出租屋,董强早回来了,正在敲木鱼,听见开门声,穿着个大裤头从卧室就跑了出来:“晓蓉,今晚夜宵咱俩去吃龙虾吧,我刚刚路过,那摊位上女孩子,一个赛一个的……呃!”
论到察言观色,董强算是个中高手,看见华晓蓉后面跟着个点头哈腰的汉子,立即明白了什么,话音一转,不伦不类的说:“阿弥陀佛!我想去那龙虾小摊,度化她们!”
“无量天尊!了然大师说的太有道理了!”
华晓蓉点点头,让李国民先坐,然后和董强来到阳台上,把事情说了出来,问:“你觉得这事靠谱吗?我本来不想接,可这家伙死活不愿意走,还是女警李雪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