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也知俞家老二才是当家做主的人,随渭玉来定是渭玉将事告知了他,只觉于此事上,渭玉未免有些c之过急,难免让俞家几个兄弟觉得唐突。
顾轻与俞笙闲聊了一番,对俞笙印象倒大有改观,从不近人情的兄长到才学、见识、心智过人的谦谦君子,一时倒起了ai才之心:“俞郎君可思量仔细,但凡夫妻一方在朝为官,另一方不可入仕,郎君之才,埋没岂不可惜?”
俞笙回答:“本就出身乡野,志不在朝野。”此话叫顾轻暗松了一口气,若与俞家结亲,那俞家大郎气势骇人,俞家四郎身有腿疾又y郁不讨喜,恐难得双亲喜欢,于待人接物上,也b不过老辣的俞笙。
顾轻顺势提起结亲一事,俞笙坦言兄弟几人如今所遇困境,顾轻一听,心下轻松不少,双方都有难处,倒似一个公平的买卖一般。
正想着与俞笙细谈一番,外头仆役就敲了门,仆役通报了一声,等顾轻准了,才将渝州沈刺史家的小厮领进来。
那小厮一身粗棉冬衣,见了顾轻,弯腰行礼,递上一封书信后道:“刺史郎请侍郎速速前往渝州。”
顾轻打开信一看,一时头痛万分,只吩咐一旁仆役:“你去准备几匹快马,半时辰后前往渝州。”
渭玉一惊,昨日才从渝州来,何事这般急,又要前往渝州,不由抿了抿唇,问:“可是出了何事?”
“安禾前几日与。。。。。拌嘴,一气之下跑出了京,京里送信给了渊文,说是向着渝州方向跑的。”顾轻抚了抚额头,对俞笙道:“结亲一事,如此草草决定,实在过意不去,然今日去渝州,少不得要个日,怕是难再至此地了,故今日定下,郎君意下如何?”
“顾娘子可是打算与我、大哥并四弟结亲?”
顾轻一愣,nv官只需如平常nv子一般,结正君或正郎一位,纳夫侍一人,便是帝王也不能随意赐婚,因老五年纪尚幼,她本意是俞笙一人结亲,如今俞笙这般问,她倒不好说出原本打算,俞家四郎有腿疾,恐怕难寻到正经人家,只是未预料到,这俞家大郎也要与她结亲,不过也无妨,相处不来和离便是,这才道:“结亲一事还得俞家大郎和四郎同意才行,我观小五郎君颇为伶俐,若入京都,寻个好先生教,他日也能有一番作为。”
俞笙举杯淡笑“以酒敬顾娘子!”
顾轻提笔写了聘书,将钱庄凭证交给渭玉过后,道:“聘亲一事我寻渊文代劳,过几日渊文会派人来接你们,他再派人护送你们回京,我寻着安禾就回京,亲事你交给顾管家便是。”
出了客栈,才低声嘱咐渭玉:“你拿着凭证去钱庄取三千两,一则将你兄弟的债还了,二则置办些物事。”
渭玉心中感激顾轻,正想开口就被她制止,看了眼渭玉,与俞笙告了别,才驾马而去。
渭玉以买吃食为由支开仆役,才问俞笙:“二哥小漠同妻主结亲在我意料之中,可大哥怎么也。。。。”
俞笙叹了口气:“千百条大道理,敌不过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