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带着袁宝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袁宝看着窗外的景物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拉长变模糊,对面坐的中年大妈手里托着一本名叫家庭的杂志看的津津入神。
家……
袁宝想到告别父亲出门前的画面,父亲坐在客厅的藤椅中佝偻着背,他的妻子坐在一旁剔着指甲缝,脸上是有些不耐的表情,下午的客厅没有开灯采光也不太好,微弱的光线从经久岁月有些模糊的玻璃窗里透进来。
袁宝看不真切父亲的表情,他想或许低垂的眼睛里闪过的是解脱也说不定。
父亲的妻子,却不是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个nv人,她的面庞是什么模样,在袁宝的心里一直是模糊的,每次想起来,眼前隐约出现的是有些发福的腰段和散落在后背上有些焦h的发卷。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袁宝从没有思考过家是个什么概念。因为他和每个孩子一样,觉得爸爸妈妈和自己就是应该一直在一起的,分开这两个词从没有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出现过。
然而母亲的生病离世,将他心中那个三人成影的画面狠狠的削去了一个角。
父亲消沉了很久,终日以酒浇愁,袁宝则很快的成熟了起来,学会了收拾屋子,做饭和照顾父亲。他会在父亲醉过去的时候,把父亲没有喝完的酒都藏起来,然后在旁边的小几上摆上做好的饭菜,再整理好自己gg净净的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