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看完这一眼,他又不经意多看了两眼,继而默不作声地将目光移向病历单的名字上。
——柳裴。
他似是停顿了片刻,又似是行云流水,修长的手指曲起,在桌上轻轻敲击两下,“过来,坐好。”
柳裴总觉得这医生的态度并不专业,言语行为里都透着一gu莫名的散漫,但她是病人,只能服从指示在他面前端正地坐好。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敏感的皮肤,在她颈间逗留了一瞬,又扶住她的脸颊,以不重的力道将她的身t压制住。
y影从头顶笼罩下来,男人的气息陡然迫近,他一手托在她耳根,一手拿着医用手电筒,照进她的耳朵里。
柳裴被手电筒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又因肢t接触下意识地想躲,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是很怕来医院的,连最常见的扎针ch0u血,甚至是拿压舌板按住舌头,都觉得抗拒。
医生大概也是没见过拿镊子取个耳朵里的棉花都这么怂的病人,忍不住啧了一声,“别乱动。”
由于距离很近,柳裴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起两三根碎发,有些su麻,又有些痒。
她能闻见他白大褂上的味道,也沾染了医院的消毒水味,但并不重,所以不刺鼻,反倒是清冽g净的香味更重一些。
不知道他的洗衣粉用得是什么品牌的,还挺好闻。
就在她神游了几秒的功夫,医生已经拿镊子将她耳朵里堵着的一小团棉花取了出来。
柳裴直起身子,软绵绵地问:
“……好啦?”
医生瞥她一眼,“不然呢?”
言毕,将病历单递回她手上。
柳裴接过病历单,大约是觉得实在是太过容易了,都有点儿不可思议,“不用收费吗?”
医生微微挑眉,目露嫌弃地看着她。
面前的这个姑娘现在瞧起来怎么傻里傻气的?
他点了通知铃,身子往后倚,两只手臂架在椅背上,跷了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显出非常不耐烦的模样来,“好了好了,下一个。”
柳裴在心中暗道这医生实在是当得太不敬业了,不知道是怎么被招进重点医院来的,但也不想浪费时间多纠缠,来医院取个耳朵里的棉花还取出些医患纠纷的社会新闻,于是忙不迭转身就走。
她站起身,抬脚刚走了两步,身后却又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柳小姐。”
“多年不见,你的脸盲症还没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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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跑一章,看见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