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之中那关系好一些的,便会借着这个机会或闲聊或攀谈。
而秦怀桑,也被人缠上了。
“表哥。”
今天夜宴的一整晚,王卓然都没找到机会去秦怀桑面前说话,好容易到了这会儿,眼见得离得近了些,她哪里肯放过这个时机,立刻便蹭了过来。
王卓然一过来,秦怀桑便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儿,下意识便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算做是打招呼:“嗯。”
夜色虽重,八宝琉璃宫灯却是照的这里亮如白昼,而王卓然脸上的倾慕更是看的真真切切:“近来我在家中跟着母亲学刺绣,倒是学了些皮毛,正好去寺庙内求了一个平安福,一并放在荷包里,想要送给表哥,您不要嫌弃我的手艺粗糙。”
眼见得王卓然将贴身的荷包解下来想要送给秦怀桑,秦怀桑顿时往后错了错身,淡淡道:“男女有别,表妹这个荷包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收不得。”
他说到这里,又闪身让秦怀玉到了前面,面上带着浅笑:“你们女孩儿家想来有话题可聊,我还有事。”
见秦怀桑避之不及的去找秦毅了,王卓然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受伤,咬唇道:“我,我真的只是好意。”
见状,秦怀玉还没说什么,就听得赵婧嗤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因着成武侯府跟镇国公府的关系,这会儿母亲正跟庄月兰说话,赵婧便也被推到了秦怀玉她们姐妹几个之间。
赵婧跟她们没什么好说的,可更看不得王卓然这个德行,当下便鄙夷的笑了一声。
她这一笑,顿时被王卓然盯上,瞪着她质问道:“你笑谁呢?”
赵婧原本没打算理会她,只是瞧不上罢了,这会儿听得王卓然问自己,顿时便淡淡道:“谁做的不端正,自然是笑谁。”
宁远伯府还真会养女儿,瞧瞧这做派,恨不得直接贴到秦怀桑的身上呢,还真是不要脸!
闻言,王卓然的神情顿时难看了下来,咬牙道:“赵婧,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表哥清清白白!”
“那是自然,毕竟表哥高风亮节。”
赵婧笑的鄙夷,那话里的意味更是刺人。
“你,你意思是说我不检点了?”
听得这话,赵婧却是懒得看她,只淡淡道:“那谁知道,再说了,与我何干?”
她说完这话,就见母亲朝着自己招手,三两步便走过去了:“来了。”
而秦怀玉也开口道:“王小姐,自重。”
这话一出,王卓然的眼眶顿时便红了,恨声问道:“我不过是想要送表哥一个荷包!”
秦怀玉方才没说话,可这不代表她没有留心,事实上,她看的可谓是真真切切:“宁远伯府的家风也算是清正,虽说是表兄妹,可到底关系远了不止一曾。再者说来,便是亲近,也没见过送鸳鸯戏水的荷包。王小姐若是不知道这图案的含义,麻烦就好生回去请教请教长辈,问清楚了再拿出来送人,省的丢了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一旁的王夫人听得真真切切,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见女儿还想说什么,她一把将女儿拽了过来,沉声道:“你平日里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多替长辈祈福呢,拿这好心去献给别人,也不看人家领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