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赵铭跟他母亲还打算骂叶钧狂妄,但赵铭的父亲却脸sè一变,严肃道:“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让这臭小子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说完,赵铭的父亲瞥了眼满脸不解甚至一肚子委屈的赵铭,这才再次望向叶钧,“至于赔偿,你尽管提。”
“爸…”
“住口!”
叶钧没想到这一家子还有那么一个有眼力劲的,也不答话,只是似笑非笑盯着言溪溪,“姓言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这地方,不过这里,你不应该来。”
“姓叶的,甭以为你现在是青少派的负责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我不怕你这套!”言溪溪冷冷的站起身,与叶钧针锋相对。
若是之前,言溪溪用这底气,赵铭一家子八成会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可是,听到青少派负责人这几个字眼,包括赵铭在内,这一家三口都徒然变sè,终于意识到,站在身前不远处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你可以试试!”叶钧yin沉着脸,“我正想去你们言家走一遭,就想问问言老爷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丫头。”
“你!好!很好!姓叶的,咱们走着瞧!”
气得浑身哆嗦的言溪溪眉毛直跳,恨恨的瞪了眼噤若寒蝉的赵铭,冷声道:“既然我来了,人我自然得带走,你们如果谁敢拦我,就是跟言家过不去!”
原本,当叶钧出现时,言溪溪就没打算掺合这件事。看着刘懿文跟邵成杰被打成那样,她心里很欢快。
可是,当得知对象是叶钧,言溪溪就不敢乱来了。因为,好不容易能获得基金会荣誉顾问这个身份,正打算借着这个身份大刀阔斧参加基金会的各种竞标,如果在这节骨眼上跟叶钧闹不快,就等于前期工作功亏一篑。
赵铭,还没有这资格!
言溪溪原本还感慨着时来运转,看叶钧也是越看越顺眼,可没想到叶钧一进门就冲着她发火,这让原本打算罢手的言溪溪顿时牛脾气涌了上来。
“你确定,你要保这小子?你真不后悔?”叶钧似笑非笑道。
刘懿文轻轻咳了咳,终于说出了自打进这包厢后的第一句话,“言小姐,你确定你能代表整个言家?”
至于邵成杰,也适时的揶揄道:“言小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生意伙伴,你确定要得罪这么多人?”
言溪溪愣了!
她没想到,叶钧、刘懿文跟邵成杰,还有这屋子里青少派的成员,居然都用这种眼神、口吻刁难她。原本,她理想中,是叶钧等人看在言家的面子上,会放低一下姿态,然后,她就找个台阶下,不掺合这事。
可没想到,众人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这让言溪溪一时间愣在原地。
面对邵成杰等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骑虎难下的言溪溪看了眼满脸哀求的赵铭一家子,越看越恼火,但最后还是强撑着,怒道:“是!我能代表言家!今天,我就保了他们一家子!”
“好!”叶钧似笑非笑的拉着莫莹莹的玉手,让出条道来,揶揄道:“言小姐,既然你这么坚持,那随便你。只不过,希望你别后悔。”
叶钧一发话,言溪溪立马意识到,很可能基金会的身份就要遭到剔除,这一瞬间,她满腹委屈,但倔强的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赵铭一家子跟着她离开包厢。
因为知道叶钧真正的身份,尽管赵铭一家并不清楚青少派负责人是叶钧,但却知道这种身份的人,惹不得,就连言溪溪都屡次竞争,都没选上。
所以,出门的时候,纵然赵铭恨不得撕了叶钧,但还是低着头,满脸惊惧的跟着言溪溪离开。
关上门后,叶钧让莫莹莹去隔壁包厢休息一会,并让原本一道来的两名青少派女成员陪着莫莹莹,之后,才噗嗤一声,“刘大哥、邵大哥,你们这样子,估计回家,阿姨都不认识了吧?”
可不是?
这次还真是被打得连自个爹妈都不认识了!
瞧着叶钧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邵成杰倒没什么,只是悻悻然干笑一声,至于刘懿文,却气呼呼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可还没说些什么,就哎呦一声喊疼,直把包厢内的两名护士逗得险些捧腹大笑。
“罢了,这次替你这小子挡灾,不仅被你小子笑话,还得陪你演一场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刘懿文一副无奈的样子。
“放心,那小子晚点收拾没事,刘大哥,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邵成杰捂着淤青的脸庞,干笑道:“幸亏事先跟叶少沟通了一下,否则,还真想不出这么损的伎俩。”
“只是被言小姐误会了,看样子,咱们之后的ri子就难熬了。”刘懿文原本还有些无奈,但忽然,脸上就泛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对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被调走了,只要躲着点,肯定见不到这位大小姐。不过,你好像得跟她天天打交道吧?记得你跟她是共用一间办公室,还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邵成杰脸sè一变,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刘懿文调到青壮派,而叶钧几乎没什么时间会到总部待着,也就是说,几乎这次得罪言溪溪,将会承受言溪溪所有的怒火,包括刘懿文跟叶钧,都得全部扛下来。
“大不了,我请假!正好这次受了伤,逼急我,我把自己腿打断,先躲个十天半月再说。”
“有种!”
“有种!”
听着邵成杰的碎碎念,叶钧跟刘懿文毫不含糊就竖起大拇指,这让邵成杰愣了愣,然后才干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傻子,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干嘛?让我把腿打断,我还真没这勇气。”
“好了,说正事吧。”刘懿文笑着摆摆手,“小钧,你觉得这次是一个能反击的机会?”
“没错。”叶钧点点头,“千载难逢,这次你跟成杰都受了伤,自然得将计就计,先故意制造跟言溪溪的矛盾,然后,我们就想方设法,看能不能引张娴暮入局。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就算不能让燕京党脱一层皮,也能让张娴暮栽一个大跟头!”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眸子一亮,脸sè,也一副yin谋得逞的yin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