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协主席韩谦生,副市长韩匡清,还有这段时ri闹得沸沸扬扬的梁涛。
“韩主席,韩市长,对不起,我们只是接到群众报案,并非有意打扰。”
一时间,随行前来的民jing均是忐忑不安,即便意识到梁涛在此肯定存有猫腻,但两位在江陵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八风不动坐在椅子上,多少让包括白冰在内的在场民jing局促难安,一时间早已在肚子里痛斥报案者的种种不仁义罪行。
“没事,你们一接到报案,就能快速前来处理,应该表扬才对。”
韩匡清很自然的摆摆手,笑道:“先前家里面孩子不听话,骂了几句,所以闹出误会,还害你们白跑一趟。”
“没事,我们也是刚下班,顺道过来的,倘若没其他事,我们就不打扰韩主席与韩市长休息了。”
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中年人搓了搓手,忙笑着打了个哈哈。
韩匡清也不在意,笑道:“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不敢不敢,多谢韩市长好意,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打扰了。”
中年人受宠若惊,忙摆手,同时眼神示意白冰等人离开,只见一溜烟功夫,这些深夜还在值班的民jing就陆续离开韩家,只余下客厅众人一阵唏嘘。
“阿阳,咱们走吧,别再打扰韩主席跟韩市长了。”
梁涛在壮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朝大门走去,韩家人均是沉默不语,既不表示,也不挽留,倒是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当听到关门声响起,钟晴第一时间起身,道:“我去看看小芸,这孩子怕是吓坏了。”
至此,客厅只剩下韩谦生、韩匡清与叶钧三人,不过韩家父子倒是一个劲盯着叶钧,似乎想看出花来,毕竟先前掀起的腥风血雨,至今记忆犹新,韩家父子显然无法理解叶钧为何拥有这般杀伐果断的魄力。
叶钧被韩家父子盯得浑身发毛,忙道:“韩爷爷、韩叔叔,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韩匡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与韩谦生相视一笑,就起身将叶钧送到门外,临别前笑道:“小钧,赶明儿记得来早一点,我打算抽点时间跟你谈谈。”
虽然叶钧并不清楚韩匡清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好的,韩叔叔再见。”
走出这片住宅区,正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的叶钧,明锐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不由转身查探,发现梁涛正在壮汉的搀扶下,苦笑着走来。
叶钧多少也猜到梁涛此举意在何为,无非是希望通过他的关系,能够在韩家两位实权干部身边多吹吹耳边风。当即停下脚步,坐在路旁的阶梯上,目视梁涛一瘸一拐走来。
距离叶钧不足半米,梁涛甩开了壮汉的搀扶,缓缓蹲下身,与叶钧并排而坐:“先前多谢你骂醒我,不然,怕是我早已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没事,我也很抱歉在你大腿上捅了一刀,就当彼此扯平了。不过,我很好奇,涉案的两位干部,到底是谁?”
叶钧依然保持中立态度,毕竟这种孰是孰非的纠纷,局外人很难理清。梁涛掏出一根烟,先是递给叶钧,见叶钧摇头,才苦笑着叼在嘴上,但并未点燃:“一位是土地局副局长,一位是教育局办公室主任。至于受害的女人,只是一名陪饭局的教师,因为长相比较俊,所以经常被教育局的干部叫到饭局上陪酒。”
梁涛说完,就从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叶钧,这些文件都是记录案情始末的卷宗,这可是梁涛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有关部门弄到的文件,为了这叠文件,梁涛没少花钱走后门。之所以愿意将这些文件交给眼前看似与大局无关的叶钧翻阅,说白了,完全是一种本能行为,或许是认为叶钧在韩家有吹耳边风的能力,或许是先前叶钧展现出来的杀伐魄力。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梁涛,早已不再将叶钧认定为貌不惊人的学生一族。
吴毅?曾璐?
看着这两个名字,叶钧一时间目瞪口呆,这可是江陵市家喻户晓的狗男女,上辈子在叶扬升入主江陵后,首先祭刀的,便是这一男一女。印象中还上过晚报头条,吴毅与曾璐勾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据说至少有过三年的地下不伦恋。
“你确定受害的女人是曾璐?而且吴局长也是涉案干部?”叶钧捧着手中的文件,疑惑道。
“千真万确,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梁涛纳闷道。
“这样吧,明天带我去见见你那位胞弟,我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叶钧将文件交还给梁涛,便起身拦下一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临别前,严肃道:“这事没这么简单,记得,明天上午9点,在这等我,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