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大小姐所说,庞大地思念号,是他们地海上d房,那浩瀚的大海,更是他们永恒的见证。
在这宽广无边地海洋上,既无外界打扰,二人相依相偎、恩爱甜蜜,朝起携手观红霞,暮落登塌羡鸳鸯,自有道不尽的旖旎春光。
萧玉若也是头一次乘大船出海,起初还有些眩晕,好在思念号体积庞大,黄海风浪也算平稳,再加上夫婿站立身侧,正是新婚燕尔之时,那爱的力量无比巨大,她竟是极快的适应了。
这一趟本应枯燥的海上之旅,顿时变成了二人心旷神怡的蜜月旅行,无尽的恩爱之下,倒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
船队在黄海中逐波而行,也不知过去了几日功夫,却还没见着陆地的影子。
大小姐跟在夫婿身侧,有了主心骨,天塌下来有林郎顶着,她把所有的担子都撂下,每日过的开心快活,对那登陆之事也不如何关心。
林晚荣却不敢大意,从连云港出发,直直穿越黄海,几十条大船,五六千号水师,竟然到不了高丽?若真是如此,他便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水师统领石长生望着身旁坐立不安的主帅,笑道:“林帅莫急,近几日是海上起雾,我们才行的慢了些。从这罗盘上来看,那方向准确无误。末将昔日训练水师之时,也曾远行过黄海,虽未曾到达高丽,但距离已是不远,错不了!”
论起海上行船,石长生是行家,林晚荣焦虑的心情稍微放下,笑着道:“石大哥,上次倭人趁我们与突厥开战之际,大举入侵高丽,后来怎么又退回去了?你在山东,应该有所耳闻吧?”
石长生将手中的罗盘放下,笑着道:“那是倭人打错了算盘!他们原本以为突厥大举进犯贺兰山,我大华已无兵可用,必定无力东顾,他们可以拣个现成的直取高丽!哪知林帅您却想出了个一体两治、就地募兵的妙计,新组的大华忠勇军直接进驻,虽战力尚未形成,威慑作用却是巨大的。东瀛要动手,无疑就要对大华宣战,此事可不小,倭人就算再胆大,也必定要瞻前顾后,仔细权衡一番吧!如此一耽搁,他们的奇兵之计,也就失去了最关键的一个奇字!”
这些都在算计之中,倒也不如何意外,林晚荣点了点头:“后来东瀛抢滩登陆,与高丽水师和我们忠勇军激战数昼夜,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确有此事。”石长生道:“林元帅在五原力歼四万突厥精锐,举国,彼时东瀛大军力压高丽半岛,眼看就要动手,却被这个消息惊得缩回了手去。后来林帅深入草原没了消息,我大华和突厥在贺兰山也呈胶着态势,无力再进。东瀛人认为时机已到,便从釜山、蔚山、光州三道,趁机发动了抢滩登陆攻势。”
“高丽举国动员,八万壮丁上了战场,再加上大华忠勇军的六万儿郎,便在这沙滩上,与登陆的十万倭人展开激战。这一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鲜血将那海水都染红了。”
石长生啧啧惊叹,他统领山东水师,距离高丽并不遥远,那昔日的场景,自然极为清楚。林晚荣虽有战报战果,但对那具体细节却并不知情,故才开口相问。
他眉头微微一皱:“后来倭人怎么就突然退军了呢!”
石长生正色道:“一来,他们遇到的抵抗极为顽强,八万高丽人战损达六成,我忠勇军将士也有七千阵亡,而倭人则留下了近五万具尸体。第二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前线传回消息,突厥小可汗被我大华擒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晚荣重重哼了声,还没开口,望台上的萧玉若,忽然用力挥舞着手中的远望镜,兴奋道:“高丽,我看到高丽了!”
第六八六章 奇人
林晚荣大喜过望。急忙爬上了望台。
在那海天尽头处,隐隐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虽是模模糊糊飘渺遥远,却已能分辨出陆地的轮廓。根据方向与路程推断。应该就是高丽无疑了。
他心情大好,牵着大小姐的玉手跳下了望台,兴奋道:“石大哥。前面就是高丽的光州府了。吩咐兄弟们加把劲,咱们今晚就登陆了!”
消息传出,水师将士们自是精神大震。调整帆向,船桨划得飞,快。
渐渐的。陆地看的越来越清晰,高山流水,森林树木。缓缓映入眼帘,数十只简陋地木筏。正在海面上忙碌捕鱼。
“终于到了!”大小姐欢笑着拍掌,话音未落,便听远处海面轰地一声巨响,在他们前方几百丈开外。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跃起半丈来高。
石长生海战经验丰富,闻声脸色立变,哗啦挡在林晚荣身前。疾摇手中小旗,大喝道:“各营预备。听我号令,准备开炮——”
这些水师将士是徐芷晴亲自挑选的,装备大华最好地快船和火炮。军容齐整,训练有素。闻听统领一声令下。几千将士迅速进入炮位,轮舵转向。几十门火炮齐刷刷的对准了前方高丽水域。
林晚荣脸黑如墨,临近登陆的喜悦早已一扫而空。高丽人竟敢向大华水师开炮!两军相隔极远。那一炮更多是试探意味,却也是种赤ll地挑衅。
“石大哥。装膛!”他冷冷喝了声。
“装膛!”石长生令旗疾挥。数千名将士动作干净麻利。眨眼就将铁弹火药装填完毕,手中火炬熊熊,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要万炮齐鸣。
奔涌地浪花碰撞在船舷。晶莹地水珠似是天女散花般激s开来。海平面死一般地沉寂,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谁也没有想到,本应轻松愉快的高丽之旅。竟然要以万炮轰鸣开始。萧玉若依偎在他身边。紧紧抓住他地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等等,请等等一”
正对峙中,远远地海面上忽然行来一只海船,那船头是鸟龟状。从龟嘴中喷吐出阵阵黄烟,仿佛雾气一般弥漫在海面。
这龟船长约十丈,宽在三丈见方,在木舷套上了铁甲。比山东水师地战船要小上许多,船上左右各有十橹。风帆高悬,铁甲上c满了密集地刀网和锥形铁签。
船头上站立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高丽将领。长长的脸。眉毛极浓,正双手荷在嘴边大声呼喊,华语甚是生硬。
“是高丽人地龟船!”石长生见多识广。急忙附在林晚荣耳访道:“这是高丽人的发明,他们在木质战船外面装上铁甲,既有一定地抵御能力,又轻便快捷。铁甲上挂地刀网和锥钎。能破开敌人地木船。极为锋利。那龟嘴中吐的黄烟也是有毒地,能让人头晕目眩。甚至昏迷。此次抗倭中。这龟船首次投入使用。便战果辉煌。”
好一个龟船!望着那船头的浓浓黄烟。林晚荣嘿嘿冷笑:“石大哥,接上水龙!”
说话间。龟船行地近了,与思念号相距不过五六丈。船头上地高丽将领傲然道:“你们可是大华水师?”
山东水师的战船上挂满了金黄地龙旗。那是最鲜明的身份象征,这高丽人睁大了眼睛明知故问,实在是无礼之极。
石长生暴跳着正要答话。却被林晚荣挥手止住了。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正是大华水师!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高丽国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李舜尘,”高丽将领大声喝道:“你们是大华水师。却擅闯我高丽国境,意欲何为?”
“大华海师擅闯高丽国境?”林晚荣声音y沉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放声大笑:“好一个擅闯国境!李舜尘将军。你敢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吗?”
“这个——”李舜尘脸色渐变。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改口道:“大华高丽本是一体,但是你们一声不吭闯入我海境——”
“何谓一声不吭?”林晚荣脸颊蓦地冰冷:“按照高丽王与大华签订地协议。两地一体,高丽驻防由我忠勇军接管。我大华水师挂着旗帜进入自己地地盘。还要向谁吭声?依律,高丽只应保留捕盗厅、义禁府等司,以维护治安,执掌刑律,其他兵曹一律撤销,李将军不仅违抗律例、公然聚兵,还带着龟船军士,耀武扬威,横阻我大华水师进驻。并率先向我军开炮!李将军,你很够胆啊!”
他语气y沉。冷笑连连。一连串的质问让李舜尘招架不及,高丽将军脸孔涨地通红,大声道:“这是不平等条约。我们高丽人的事情。凭什么让大华来管?太过分了!”
“好一个不平等!”他仰天长笑。声音穿金碎石,划过苍茫地海面。在李舜尘耳边嗡嗡作响。
“你笑什么?”李舜尘道。
林晚荣声音抖地一冷:“总算你李将军还知道公平二字。好地很,想找我要公平,那就请你先还我一个公平!!”
“还你什么公平?”高丽人不解道。
“什么公平?!”林晚荣愤然一拍桌子:“在我边关告急、国将危难地关键时刻。大华百姓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数十万儿郎浴血奋战在你高丽地土地上,更有数万条生命长眠在这里。他们和你非亲非故,那一团团的鲜血白骨至今犹在,你们有没有给过他们公平?在你心惊胆颤、惧怕亡国而求助我大华地时候。怎么不来和我说公平?如今事过境迁,你一边享受着忠勇军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地胜利果实,一边大喊着我要公平——不劳而获都成习惯了。真当我大华是打义工地?!公平?你有资格和我提这两个字吗?!”
他这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李将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腮帮子疾抖,却不知如何分辨。
林大人越说越来气。望着那不断喷烟地龟船。恼火地大手一挥:“喷什么喷?忍者神龟啊?石大哥。水龙!”
石长生听他教训高丽人心里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闻声哈哈大笑。提着水龙亲自上阵,对准龟船一阵猛扫。
龟嘴喷出地黄色浓烟看似吓人,实际就是烧着地硫黄和焰硝,遇水即溶,水龙一淋上去。黄雾立散。那龟船顿时偃旗息鼓,没了火气。
石长生却是得理不饶人。按住水龙不问青红皂白地横扫,那船上地高丽人躲避不及。顿被他淋了个湿透。
“你干什么——”李舜尘跺脚跳开,怒声急道。
石长生冷笑道:“李将军敢对我大华水师开炮。我请你洗回澡,那又算得了什么?”
望着林晚荣冷冷的面孔。李顺尘一时词穷。忙道:“我那是隔得太远没看清。才会有误s!”
大华地战船行地极慢。那桅杆上挂着的龙旗便是最显眼地标志,又怎会看不清?就算看不清,按照海上行船地惯例,也要先出声询问。哪有一言不发就贸然开炮的?这位李将军摆明了是故意示威的。
“误s?”林晚荣淡淡道:“好啊,石大哥。咱们也误s一回吧。这么多炮弹火药放在船上,实在太沉了!吩咐下去,大家一起打。要打准、打响!”
“什么?!”高丽将领目瞪口呆。这大华水师好几十条船。每条船上火炮多地数十。少的也有两门。要一起打起来,那就是万炮齐鸣。比一场大海战也差不了多少了,这般大事由此人口中说出来,却就跟玩似地,不知他是个什么来头。
石长生大喜,令旗一举。整个大华海师瞬间肃穆,黝黑地炮口泛着深邃地幽光,无声瞄准海面。
“s!”水师统领大喝一声,令旗打落。
“轰——”震耳欲聋的炮声似是晴空里骤然响起的惊雷。整个船队都在颤抖,李顺尘所乘龟船竟被水浪掀地飘了起来。
几百丈外地海平面升起无边无际地水柱。仿佛突然拔起的楼阁,直冲两丈来高。宽广的海面剥时就变成一簇蓬蓬烟雨。仿佛浩瀚无边滚动地云。
大华地火炮皆经过工匠的巧手改造,更汲取了西洋之长。那精度威力哪是高丽可比?这一番万炮齐鸣,整个海空嗡嗡作响,远处地陆地都在颤抖,海平面瞬间造出一波滔天地波浪。向四方奔涌。
这隆隆地炮声自然惊动了光州岛上的驻军,远远地一飙人马疾向海边驰来。金色的龙旗高高飞舞。那旗帜正中写着一个大大地“林”字。
“林帅。快看,是忠勇军地兄弟!”石长生大声道。
水雾渐渐散落,岸上地忠勇军将士望见这庞大的船队,先是一愣。然后便兴奋如狂地跳起来。拼命挥舞着手中地旗帜。齐声大唤:“林元帅,林元帅——
这万炮齐鸣。事关高丽大局。非是一般人敢为,观眼前这人神情淡淡。举手抬足间却已做了别人不敢做地事情。干净利落。又似浑没当回事情。那身份岂是寻常?
李顺尘心里一凛,急忙抬头望住他:“请问阁下是——”
望见那似笑非笑地脸容,他头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电光。顿时身子急抖,颤声道:“你,你是林三——”
没想到我在高丽也是名人啊!林晚荣哈哈大笑:“李将军。你眼光真不赖!”
李顺尘脸色煞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人地名,树地影,林三的厉害。他今日才亲身体会到,难怪连生性强悍地突厥人都闻之色变,败在这样一个人手里。绝不冤枉!
思念号缓缓靠岸,驻守高丽地忠勇军将士蜂拥而来。将那舰首团团围住。兴奋的呼唤震彻云霄。
林晚荣心里有些汗颜,他虽挂名忠勇军统帅,却是头一次与这些将士见面。望见军士们崇敬的近乎膜拜地眼光。他倒难得的羞赧了一回。
登陆地这地方叫做木浦港,隶属于光州府。也是昔日东瀛抢滩的要地之一。那一战,高丽的八万壮丁损失了六成,已无再战之力,全国军务便由忠勇军接管了。
光州位于高丽最南端,离着京都汉城府还有好几日的行程,听说大华林元帅亲自莅临高丽。全罗道观察使、光州大都护府府尹二位地方最高长官匆匆赶来迎驾,大摆宴席,觥筹交错,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行了好些天的海路。今日终于登陆,晚宴后便拉着玉若的手在海边漫步心里说不出地快活。
望着那连天的海水。大小姐笑着白他几眼:“第一次漂洋过海,却是你开炮打进来的,回去说给巧巧她们听。定要惹她们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们要知道你在这里遍尝高丽美食。肯定羡慕坏了!”林晚荣嘿嘿遭。
说起高丽美食。大小姐顿时无奈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徜徉在寂静的月下。忽见远处有个人影闪烁。躲躲藏藏的。似是不愿让他看见。
“李舜尘将军,你躲起来干什么?”他笑着唤道。
李舜尘从暗处行出,尴尬道:“请林元帅恕罪!我奉全罗道观察使大人之命。护卫您的安全,没想到却惊动了您!”
这倒是好笑。派一个跟我有过节地将军来保护我?他无奈摇头。
这一次。他却是错怪了全罗道的观察使大人,李舜尘本就是高丽最杰出的将军,何况经此大战之后。高丽人才凋零。能拿出手地也仅此一人了。
“李将军。我那会儿说过的话。对事不对人。”他拍着李舜尘肩膀,不紧不慢道:“希望你明白。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有得到就必须有付出!对高丽如此。对大华同样如此!”
李顺尘无奈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地事了!李将军。我想跟你打一个人。一位名震高丽的奇人!”
第六八七章 高丽王
奇人?”李舜尘忙道:“请问林元帅问的是哪一位?
“我朝帝师顾顺章先生游历高丽之时,曾遇到一位奇人。传说此人博古通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连顾先生这种读书破万卷的当世大家,在他面前,也占不到一丝便宜。”
林晚荣笑着望他几眼:“不知李将军可有听过此人?”
李舜尘想了半天,无奈摇头道:“我高丽还有这等人才?请元帅见谅,舜尘并未听过此人名号。”
顾顺章曾言,那位奇人为人低调,连与他见面也是隔着帘子通传,李舜尘没听过此人也情有可原,等到了汉城府再打听就是了。
林晚荣默默点头:“那我再问一人,高丽王宫有一位叫做徐长今的小宫女,李将军可曾听过?”
李舜尘脸色一变,犹豫了良久,才小心翼翼道:“您说的,可是徐医女?”
“对的,对的,就是她,还会做药膳的!”林晚荣大喜:“李将军可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位徐小姐?”
李将军叹息了声:“徐医女宅心仁厚、医术高明,此次抗倭大战,她不顾生命危险,深入前线,不知救活了多少伤员,我高丽上下都无比感激她!您要找她,就只有去汉城府!”
这倒不出乎意料,林晚荣嗯了声,双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个圆圆的模样:“李将军,你上次见到这位徐医女时,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舜尘不解地看着他:“何谓特别的地方?”
大小姐便在一边站着。林晚荣也不好意思说的太白,只得又在肚子上比划了几下,冲李舜尘眨眼。
萧玉若见他支支吾吾扭捏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哼了声,笑着道:“他的意思是,这位徐小姐,是否有了身孕?”
“哦——”李舜尘恍然大悟,细细回想了下,又缓缓摇头:“那时激战正酣。不断有伤员送来救治,末将也只是远远的看了徐医女几眼,至于她是否有了身孕,我并不知情!再说。也没听过徐医女成亲的消息啊!”
没成亲就不能怀有身孕么?大小姐似笑非笑的白了夫婿几眼。
林晚荣嘿嘿干笑几声,老脸有些发热。他活了两辈子,被人倒采花的事情,也只有徐长今干过一次。
李舜尘望着他。犹豫了会,小声道:“请问大人打听徐医女地事情,是要去看她么?”
这倒不用否认,林晚荣点头嗯了声:“李将军。若我所料不错,这位徐小姐在高丽的身份,恐怕不止是个宫女那么简单吧!”
李舜尘脸色疾变。低头道:“您在说什么?舜尘听不明白!”
林晚荣笑着拍拍他肩膀:“高丽就这么大块地方。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了人?徐医女的真实身份。在高丽知道地人也不在少数,我身为忠勇军统帅。不会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吧!”
他脸色平淡,眼神高深莫测,仿佛早已d彻了一切。
李舜尘惊恐的望着他,良久才无奈低下头去:“此事乃是我高丽的一段秘史,既然大人都已经知晓,还望您勿要外传!大人所料不错,徐医女确是我高丽王上的嫡亲血脉!”
“哦?”虽早有预感,如今听李舜尘亲口说来,他仍是止不住地吃惊。
“徐医女的母亲,昔年乃是宫中最年轻的尚宫娘娘,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