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吗?我的淇淇宝贝最贴心,当然会带东西来给我。蒲生拓莲肯定的说着:妳都不知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裡头有多无聊?多寂寞?我都是一个人吃饭……
蒲生拓莲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原本相隔有些距离的两个位置让他缩短,椅子碰椅子、紧紧的挨在一起。
这些玩笑话听在她的耳裡,有些刺耳……寂寞?他就是能一脸笑咪咪的说出任何相反的话来。
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那个女人从楼上走下来,想必已经在他房间裡的浴室梳洗过一番,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就跟他如初一辙……
他们是属于会在瞬间捉住别人目光的耀眼光体。
宝贝,我走囉。漂亮女人曲线分明的倚在他宽阔的肩背上,不但妩媚的朝他送上一抹秋波,那鲜豔的红唇更是微微噘起,印在他的唇上。
可惜红唇没有准确印上他略薄的唇瓣,因为他微微偏了一下,那红润的唇只印上脸颊。
呵……宝贝,你也会不好意思?漂亮女人没有恼怒他的闪躲,反而觉得他这反应挺可爱的,你昨天勇勐的表现可不是如此呢,呵呵……
要走就快走,别拖拖拉拉。蒲生拓莲难得不耐烦的说着。
好嘛,那人家走囉。
漂亮女人临走之前还不忘送给坐在一旁的冷茹淇一个令人难忘的kiss goodbye。成熟妩媚的女人态度落落大方,倒是身体僵直的冷茹淇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蒲生拓莲头也不抬,只是拿着筷子的手朝外挥了挥。
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那女人不要出现,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小妹妹在一旁的关係。
她……是你的女朋友?虽然有些迟疑,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蒲生拓莲想都没想,飞快否认她的问话,一个朋友而已。不甚在意的口气让人不能相信他们方才还是一同赤ll的躺在床上,他怎麽能说出那又不是谁的话来?
那又不是谁?都一起躺在床上、亲暱的做过那档事情,他怎麽还能跟自己说那个女人又不是谁?
她早该在第一次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对他的话打折扣,而不是等到现在才体悟到他的轻浮。
沉默不语的气氛让她再也不想继续待下去,我要回去了。冷茹淇推开椅子站起来。
这麽快?蒲生拓莲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
妈妈最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陪她上医院一趟。这是实话,她本来打算上午待在这裡,下午再请他送自己回去陪妈妈上医院检查。有他送自己回家,时间会缩短许多。
不过看来她上午也不用待在这裡了。
蒲生拓莲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送妳回去。
难得回来很想跟她多相处在一起,他们好久没见面了,他不知道自己其实还挺想她的。
不用,公车马上就来了。推託的辞语也能如此轻鬆的脱口而出,其实这裡的公车一天不到三班。
等我,我上去套件衣服就下来。装作没听到,蒲生拓莲三步併两步的跑上楼。他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跟自己这麽客气?她还满喜欢兜风的不是吗?
不用!
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冲上楼,冷茹淇用力呼出一口气,看是不是能消去胸中的鬱闷?
敬子,那个食盒我不要了,直接丢掉吧。她以后应该是不会再做那些东西了,有些麻烦不是吗?
知道了,淇淇小姐。冷茹淇直接走出门外,她一直觉得屋子裡头的空气好闷,让她有些烦躁。
我不是说了要妳等我吗?蒲生拓莲就算心裡着实感到不悦,脸上却还是能流露出一副轻鬆无谓的样子,只是急迫的口气偷偷洩漏了他的情绪。
蒲生拓莲微微使力的拉着有些怔忡的小人儿,一向不动怒的他竟然让她一再反常的举动给惹恼了。
她原本走向大门的步伐只好跟着转向他车子停放的位置,反正就算走了出去也不一定搭得到公车。
第三章
一路上,蒲生拓莲不时分神觑看坐在副驾驶座的她,只见她从一上车就看着窗外景色。
他知道她一向爱兜风、爱看风景,可是未免看得太彻底了吧?从头到尾头小脸转都没转向他这边一下,他就是坐计程车也不会这样!
修长的手指不断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像是非要引起她注意似的,敲打的声音愈来愈大,大有不甘罢休的意味在。
只是她的耳朵好像关了起来,让蒲生拓莲挫败不已。
淇淇?他尝试轻轻的唤了一声。淇淇。他只好稍微大声一点。
嗯?嗯一声?就这样?
蒲生拓莲不知道自己英俊的脸竟然也会有变形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转身过来、高兴的看着自己?
妳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说什麽?他有点不高兴的问着。
说什麽?
蒲生拓莲撇了撇嘴,只好伸手从驾驶座底下拿出早预备藏好好的东西出来,礼物啊。
妳不是应该要跟我讨礼物的吗?蒲生拓莲将一个深紫色的绒布盒子塞进她的手中!
他每次从日本回来都一定会替她带上一个礼物,当然这次从美国飞回来台湾也不例外。这小傢伙竟然会忘了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冷茹淇看着手上的漂亮盒子,谢谢。
谢谢?蒲生拓莲眉头皱到不能再皱,她为什麽要跟自己说谢谢?
她拿好手中的礼物,没流露出什麽太大喜悦的小脸再次转向窗外。
就这样?蒲生拓莲的声音不由得高亢了起来!
这次,冷茹淇听到了,也转过头来。
谢谢你,不过下次还是别破费了。
突地,蒲生拓莲一口气哽在咽喉上,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简直让他为之气结!
他费尽心思准备礼物送她,可不是要她一句谢谢、或是别破费!
妳不打开来看看吗?蒲生拓莲一脸菜色的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转头看她,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
修长又硬实的十隻手指头不断敲击着方向盘,要不是这进口车的配备好,依他这练家子的手劲早把方向盘给敲断了。
他实在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今天的脑袋裡头装了什麽怪物?
冷茹淇依要求打开绒布盒子,一只金银色小蝴蝶静静的躺在金色丝绒布上,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让人错以为小银蝶即将挥动翅膀、翩翩起舞的飞起来。
她略显惊讶的捧起小银蝶仔细端看,目光尽是流露出讚叹的眼神!
蒲生拓莲显然鬆了一口气,很高兴在她的一双灵活大眼裡看到一丝又一丝的惊豔光彩,这才是他活泼的小r垫不是吗?
然而蒲生拓莲才刚满意的点点头没多久,就看到一幕足以令他吐血的画面││可恶的小妮子竟然在把内容物看个清楚仔细之后,便将盒子阖上!
阖上!他的头顶肯定在冒烟!
我的宝贝淇淇,妳没看见有一条鍊子串在小蝴蝶身上吗?蒲生拓莲轻轻的问着,可是方向盘却快让他捏碎了。
有啊。
蒲生拓莲深深的深呼吸一口大气,妳不将项鍊戴上吗?
喔!他漏了另外一点可能,她可能是想要自己等等亲手帮她戴上。
不用,我不习惯脖子上面挂着一串东西。可恶的小妮子显然立即打破了他的另外一种可能。
放着看漂亮就好。
不、不习惯脖子上面挂着一串东西?那她现在脖子上面挂的是什麽?国王的新衣?
还、还有,什麽叫做一串东西?那串东西是他花了几个晚上画出来的设计图桉。他要求完美,美国当地没有任何一个手工技艺师傅的水准可以达到他的要求,他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全球各地寻找技术精湛的师父……
不习惯?那现在躺在妳脖子上面的是什麽东西?蒲生拓莲额上的青筋正不断抽搐着,妳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它是一顶帽子吧?就算是帽子,她也是把它挂在脖子上!
小手缓缓摸上他所说的东西,她把头转开,这不一样……
送人就送人,你管我要不要带在脖子上,不高兴你可以收回去。谁稀罕?他可以送给那个波大、臀又翘的女人。
冷茹淇对早上那个赤ll的女人实在很有意见……
胸部大有什麽了不起,她现在也已经不小了,等她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绝对可以赢过那个女人,哼。
蒲生拓莲。
干嘛?他没好气的说着,她怎麽不乾脆直接叫他去跳海好了?竟然连名带姓的叫他!
送她项鍊当然是想要让她挂在脖子上,如果要放着看漂亮,他不会送她蟠龙花瓶放着……
项鍊就是要戴在脖子上!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淇淇。
为什麽?蒲生拓莲大叫着。
因为很幼稚!冷茹淇用力的说着,我已经长大了,不想给人笑话。
哪裡幼稚?要不是在开车,蒲生拓莲早就跳起来!
总之,以后不准你再叫我淇淇,不然我就开扁!冷茹淇抡起两个小拳头认真的说着!
开扁?蒲生拓莲像个娘们儿似的尖叫出声!
他的淇淇竟然说要开扁他这个拓莲哥哥?
他实在很想给他昏死过去算了,他一定是在作梦!从早上到现在的一切荒谬一定全都是在作梦!
无奈蒲生拓莲自幼习武练身,一身铜牆铁壁般的精壮肌r,怎麽也昏不过去。
午后的金阳光洒落在一道修长人影身上,那潇洒的模样好比閒来无事的公子哥儿,没错,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蒲生拓莲。
说他现在比知名国际电影明星还火红都不为过,跟众女人的花边新闻几乎天天出现在国际娱乐版面,蒲生家大老还曾经一度因此被他给气进了医院。
蒲生拓莲当然是连夜搭机飞回日本,凭着对付女人的那套舌灿莲花将老人家可是给哄的开开心心、笑不拢嘴的出院。
你说他会因此而有所收敛吗?当然没有!基本上,蒲生拓莲本人并不认为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得了他这般尽情享受人生的生活方式。人生苦短,要是拘拘束束的过日子,那多对不起自己?
他虽然只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好吧,是非常之有钱,说蒲生家族掌握了日本的经济动脉可是一点也不为过、一点也不夸张。
至于他为什麽会这麽有名呢?有钱的公子哥儿很多,就算他家富可敌国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毕竟中东国家一堆拿着钞票垫在地上走路的有钱人也是大有人在。
然而蒲生拓莲最让男人津津乐道、钦羡不已的事蹟莫过于他招蜂引蝶的强大力量了。
拍过知名国际电影的大明星、米兰时尚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具有法国骑士直嫡血统的千金名媛、中东石油大王掌上明珠、摩洛哥最美丽的公主、好莱坞当红冷艳女星……等等,都和蒲生拓莲一同上过国际娱乐版面的头条新闻。
男女相偕画面不但状似亲密,甚至时常令人看得脸红心跳!不仅如此,就连年仅二十九岁便入主美国国会议员的美艳才女也都深深为他着迷。
这世界上,脸庞长得英俊、体格又生得高大精壮的男人不少,但是要想和蒲生拓莲一样对女人有着强大发电魅力,可就不是一表人才、长得帅就可以了。
那从容不迫的优雅举止、自若又含笑的嘴角、温柔却不失男人味十足的摄人眸子……在在让女人为之倾倒。蒲生拓莲根本连手指头勾都不用勾,女人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来到他身边。
年仅二十一岁的蒲生拓莲竟然用这种方式享誉国际、开拓蒲生家族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蒲家大老能不气到住院吗?
冷楷看着不是时候出现在自家门口的蒲生拓莲,想他纵横商场数十年,见过不少知名大人物,可却没有一个名号可以比他眼前这个小子还要来得响噹噹。
你爷爷身体状况还好吧?
好,他老人家身体好得不得了,脾气暴躁了点就是了。
在蒲生拓莲潇洒的脸上根本别想看到有任何一丝丝自责的样子存在,也不想想他老人家会住院是谁因为?
不直接飞回美国读书还绕过来这裡做什麽?冷楷没啥好气的说着。
别说蒲家老爷要发大怒,他也快吐血了!唯一的儿子不长进,不但跟这小子臭味相投、还并驾齐驱!
我顺道过来看看淇淇嘛。蒲生拓莲理所当然的说着。
顺道?骗他这老头子没坐过飞机吗?直接从日本飞回美国才是顺道!这个臭小子。
那两个小傢伙出国读书了。
什麽?蒲生拓莲跳了起来,楷叔的话像是在他p股扎了一下,这麽重要的事情他怎麽都不知道?
冷楷不甚在意的睨了他一眼,还好两个女儿都不是会跟他上新闻版面女人的类型,不然他可真要头大。
蒲生拓莲气冲冲的抓起一旁电话,优雅的修长手指在此时显得十分急躁,却也俐落的在电话上拨了一长串号码。
电话才一让人给接通。
冷云翔!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淇淇出国读书的事?蒲生拓莲噼头吼着!
冷云翔掏掏耳朵,你给我小声一点,我聋了吗?
我管你聋不聋!为什麽没有告诉我?蒲生拓莲更大声的吼着。
要是又让她听见你叫她淇淇,你的脸……
少囉唆!为什麽不告诉我?蒲生拓莲气急败坏的大叫着,一堆废话!
你有问吗?冷云翔远在另一端凉凉的说着。
蒲生拓莲恨不得立即飞到他面前狠狠揍他一顿!他深呼吸一口氧气进去缺氧的肺部,她,现在在哪裡?
不知道。
蒲生拓莲强力按耐着极欲发飙的胸口,咬牙切齿的说着,冷、云、翔。
基本上,我希望你这隻种马能离我家的女性愈远愈好。冷云翔发自内心的说着。
好不容易那个笨丫头终于脑子正常,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紧缠着拓莲不放,他这作哥哥的怎麽能不举双手赞成?
当时年纪小也就由着她了,可是随着妹妹的年纪愈来愈大,他这作哥哥的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蒲生拓莲的死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种马,你就是种猪!蒲生拓莲用力摔上话筒!怒气横冲的瞪着话筒不放!这该死的傢伙!算什麽兄弟?
蒲生拓莲结实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火得一口气哽在胸口吐不出来!
话筒虽然让人准确的丢回原位,但是那摇摇晃晃的电话底座就像是快要摔落到地面上一样。
臭小子,你家有钱就可以这样摔电话吗?我家电话什麽时候跟你有仇?冷楷往他头上用力敲了一个爆栗子。
楷叔……突来一声鬼魅的声音让冷楷浑身竖起了j皮疙瘩!这小子吃错药?刚才不是还在电话裡头大吼大叫、气得蹦蹦跳跳?
蒲生拓莲缓缓转过高大的身躯,一张俊脸露出史上最谄媚的笑容,一双略显狭长的丹凤眼更是迸s出绝无仅有的纯白光辉。
干、干嘛?真是个噁心的傢伙!
楷叔,你告诉我淇淇去哪裡读书?住在哪裡好不好?一向油腔滑舌的嘴竟然也能吐出再诚恳不过的音波。
要不是太了解这浑小子,他还以为眼前是个忠厚老实的傢伙。
不知道!
好不容易女儿脑子正常了,他怎麽可能告诉这个傢伙?
楷叔……蒲生拓莲竟然把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狐媚姿态用到冷楷身上。告诉人家嘛……
冷楷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去、去、去!
臭小子,没个正经,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冷楷斩钉截铁的说着,快回美国去,别闹了,我还要到医院去呢。
冷楷才不管这个臭小子高不高兴,他女儿要是瞎了眼他才担心呢!
我去医院了,你也快回去。
蒲生拓莲平常一张含笑的嘴现在可是吊上三斤猪r都还绰绰有馀!
以为这样他蒲生拓莲没有办法吗?哼!
拿起还在摇晃的话筒拨了另一组号码,他是还没接下蒲生家族的大位子没错,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先行动用蒲生家族的庞大资源!
再一次摔回话筒,他撇了撇嘴,就连电话也要跟他过不去?蒲生拓莲大步迈向火红的跑车,刚刚太过心急,手机放在车上没有带下来。
修长的身影在乾淨的楼梯间迅速向上窜升,大手裡紧紧抓着手下查出的地址的字条。
该死的冷云翔,亏自己跟他还是十几年的同窗加好友,竟然摆了他蒲生拓莲这麽大一道。
这一笔帐,他蒲生拓莲是牢牢记住了!
再次确认门牌上的地址跟字条上的内容是不是一样?硬实的手指头往门铃上一按。
门扉打开了,却不是他要的那一个。淇淇呢?
拓莲大哥?冷茹珈一脸惊讶!
冷茹淇不但不准蒲生拓莲叫自己淇淇,也不准妹妹继续叫他拓莲哥哥。她说她们跟他并没有多要好的交情,用不着一副熟稔的样子!
她坚持要喊他蒲生拓莲、他坚持要她们喊自己拓莲哥哥,夹在中间的冷茹珈只好勉勉强强凑合、凑合,喊了一声拓莲大哥。
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他本人了,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倒是看了不少。
不开门吗?他就快累瘫了,为什麽还要隔着铁门跟她说话?
喔、喔。冷茹珈忙不迭打开铁门。
一向对读书没什麽太大冲劲的冷茹淇竟然在国中毕业之后毅然决然出国读书,冷家人以为她疯了,竟然想要跟着拓莲也去美国……不过,还好是他们想太多了,小丫头选了美国的死对头││英国。
依她的说法是,反正爸爸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在当地有买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好了。
不管是什麽理由,只要小丫头脑子开窍,不再一张小嘴成天唸着拓莲哥哥不放就好。冷茹珈这一向粘着姐姐不放的跟p虫当然也要跟着来到英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