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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之若木_分节阅读_22

而钱启明却完全相反,他的大胆执拗和激情奔涌,他对莋爱的专注与专业,在让邓恩雅吃惊的同时,也刺激得她血脉贲张不能自控。在他的撩拨逗弄下,她早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她不停地呻吟着,用手搂住钱启明的头,两腿夹紧,黏稠的体液顺着大腿直流下来……

电梯在十楼停下,钱启明细心地替邓恩雅穿好内裤,整理好裙裾,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搂抱着浑身棉花团一般没了气力的邓恩雅,缠绵着走出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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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接出书版)

001-020

邓恩雅哪里经过这种阵势?虽然周一鸣也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但跟钱启明比起来,他的爱明显笨拙和粗糙,有时候甚至流于形式,那种没有激情只为义务和责任的爱,让她得不到满足和快感,加上由于邓恩雅的固执,莋爱地点一成不变,方式单一,有时候两个人做着做着就有些腻歪,只好草草收兵。

不能不承认,她和周一鸣的婚姻生活,就是在朝夕相处中,让琐碎的家居生活以及令人健康长寿的xing爱——对,是健康长寿而非身心愉悦——成为唯一的固定却乏味的主题,尤其是发现周一鸣跟陈晓萱之间的私情之后,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触及周一鸣心灵深处的悲苦与甜蜜,他们的灵魂已经背道而驰,所以她才对周一鸣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对他额角的伤口漠然无视。既然两个人的精神与灵魂已经不能合二为一,那又如何谈得上深深地相爱一生?

而钱启明却完全相反,他的大胆执拗和激情奔涌,他对莋爱的专注与专业,在让邓恩雅吃惊的同时,也刺激得她血脉贲张不能自控。在他的撩拨逗弄下,她早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她不停地呻吟着,用手搂住钱启明的头,两腿夹紧,黏稠的体液顺着大腿直流下来……

电梯在十楼停下,钱启明细心地替邓恩雅穿好内裤,整理好裙裾,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搂抱着浑身棉花团一般没了气力的邓恩雅,缠绵着走出电梯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飘入床上的邓恩雅和钱启明耳中,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起身来到窗前,相互依偎着,在城市的霓虹灯中纵情欣赏这绵绵的秋雨。

一夜缱绻,邓恩雅觉得,她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交付给身边这个强壮的男人,至于明天是否还能够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又能走多远,她已经没有时间多做考虑了。

在他们疯狂莋爱的间隙,邓恩雅曾经接到过母亲的电话,当母亲忧虑地问她在哪里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咬着嘴唇撒谎道:“我跟一个女朋友在酒吧里,妈妈您别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刘苏贞叹了口气,小声说:“小雅,一鸣他来我这儿找过你,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想通了,回家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跟女友去了酒吧。小雅,生活虽然复杂,但容不得率性而为,否则后悔都来不及。要是你心里还有气,就回家去听听一鸣的解释,哪怕你打他几下,让他给你做个保证也好,可千万不能负气而为,做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啊!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就要去努力地相信对方,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胡乱猜测,那样一点好处都没有,也是你不自信的一种表现,反而会让一鸣对你逐渐失去信心。小雅,听妈一句话,婚姻是不能当儿戏的,冷静一些,赶快回家好吗?”

听着妈妈忧愁的叹息和绵软温婉的劝导,邓恩雅只简短地答应了一声,就把手机关闭了——她不想在母亲之后再接到周一鸣的追问电话。这样的雨夜,正适合两情缱绻,她没必要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内疚什么——当周一鸣跟陈晓萱yín声浪语地讨论、实践莋爱方式的时候,难道顾及过她邓恩雅的感受吗?不正是他们那一对狗男女才教会她怎样做一个为自己活着的女人吗?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应该懂得没有前因就不会有后果,即使周一鸣知道了她此时此刻的行为,他也没有权利指责她什么!是他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背叛了那份原本醇厚的感情,他还有脸来指责她,限制她吗?她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是个人,是个需要心理平衡的女人,不是他的奴隶和附属!

雨一直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像银灰色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了蛛丝网的屋顶,连霓虹灯都是阴暗的灰黄色。疲惫的人们睁着茫然的眼睛,不知道何时才能寻找到休憩的场所,让自己疲乏的身体得以休息。那堆在天上的灰黑色云块,就像屋顶上剥落的水泥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与暧昧。

邓恩雅依偎在钱启明怀里,垂下眼帘,俯视着红樱桃前那片名为“山海”的公园。园子里森森然栽满了石榴、女萝、紫藤……夏天已经过了,它们的叶子随海风四散飘零,只剩下苍老的枝干,延伸进这苍茫的夜色中,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草色也已经由奔放的葱绿转为忧郁的苍黄,失去了勃勃的生机;树隙间种植的娇嫩的水仙和苍兰,纷纷垂了头含着泪,叹息它们的薄命——这个秋天多雨,才过了两天晴朗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淅沥的小雨。只有昂然耸立的桂花树,枝头已经缀着些许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就像她跟钱启明之间刚刚发生的一切。

远处沿海岸线一溜排开的别墅,在海浪的拍击中昂首屹立,灰黑色、橘红色、明蓝色的房屋,像披着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水的洗礼。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那潮湿的红地转虽然缝隙里挤满了枯黄的秋草,仍然有着刺目的红色,和高大的绿油油的道行树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时心事偷相许,宴罢兰堂肠断处。挑银灯,扁珠户,绣被微寒值秋雨。枕各泪语,惊觉玉笼鹦鹉。一夜万般情绪,朦胧天欲曙!”钱启明怀揽玉人,望着窗外迷离的秋色,长叹一声,曼声轻吟道。

在他的吟哦声中,邓恩雅只穿了薄薄睡衣的身体,轻微地悸动了一下。她从雨色里收回迷乱的目光,定定地仰视着这个浪漫的男人,心里也是一声长叹。

朦胧天欲曙!她不知道天亮后将怎样面对已经改变了的生活,钱启明是借口到蓝城开会才从他那河东狮子身边逃离的,可是即使开会,又能待多久呢?等到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刻,她该怎么面对一片虚空的日子?难道要像诗歌里说的:一世夫妻三年半,十年夫妻九年空?

这一刻,邓恩雅深深体会到了那种“天,你再闰一更又何妨”的无奈与凄凉。她挪动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脚,慢慢走向床边,侧头躺下,床的气味让她感到一种洋溢着幸福气息的忧郁。她睁大双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流离失所,就像《安娜·卡列尼娜》中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主角。

钱启明跟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绵软的手指像弹琴一般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音箱里传出轻柔妙曼的大提琴曲如泣如诉地哀怨着。

“宝贝,别伤感了,青城离蓝城并不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会抛下所有的俗务向你飞奔而来,所以你不用为我的即将离去而难过,我可不喜欢看到你流着泪为我送行,那是很不吉利的哦。”

钱启明的确是在女人堆里混久了,邓恩雅的心思很难逃过他的眼睛,她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猜</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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