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轻咳一声,尴尬地别过脸去,陶意棠低下头捂住嘴,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肩膀剧烈地抖动。
我说完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含义,脸一下通红,咬住嘴唇不说话。
陶意棠终于笑够了抬起头来,白皙的漂亮脸蛋因为忍笑而红红的:“天呐,你可太有趣了,哈哈,小苏苏,我知道你‘不相信’,哈哈哈,不过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他摇头晃脑:“话说当年,有三个身心健康,心理正常的18岁大男生在宿舍里看a片,嗯,我们姑且叫他们t,f,n好了。”
这个活宝,t就是他自己,f就是菲力,n就是聂唯yang吧?咦,聂唯yang也有过我这样的年纪的啊。
陶意棠继续说:“片子看完了,他们青春健康的身体就发生了正常生理现象,体贴又迷人的t就说,这样吧,老看片子也没意思,我认识几个女生,很爱玩的,不如今天我们一起去告别我们的少年时代吧!于是他们都同意了。”
我撇嘴,哼,男人就是这种拿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然后他们约了女生去玩,之后就去了酒店……后来,当t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n正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穿戴整齐,沉着脸不说话。于是体贴又迷人的t就去问他怎么了,结果这时候门打开,一个女生怒气冲冲走出来,扔下一句‘他gen本就不行!’,然后走掉了。”陶意棠停下来咧嘴笑笑,似乎这段回忆让他相当愉快。
他接着说下去:“体贴又迷人的t就安慰他的朋友说‘没关系,平常看片子你都挺正常的,肯定因为她太丑的原因’。后来,在体贴又迷人人缘又好的t的安排下,n又接触了几个女孩子,结果证明,n就是不行。”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骗人的吧?又看看菲力,菲力的脸上不自在地泛红,呵,原来菲力也年少轻狂过呢!
陶意棠笑呵呵地抖抖脚:“直到有一天,小菲菲拿来一张照片给我们看,嗯,当时我就看到小聂聂有了反应,他对着那照片,突然就说了一句话……”
我的照片。我窘迫地打断他:“我知道他说了什么,你不要再重复了。”这家伙口无遮拦啊,而且,当时聂唯yang有反应他也看到?他这是都注意些什么地方啊!
陶意棠眯眯笑:“就是这样了,小苏苏。”
我迟疑地说:“他……对我的照片,一见钟情?”不可能吧?这也夸张了点。
“对于他的情况我做过研究,怎么说呢,”陶意棠思索着说,“当我们刚认识小聂聂的时候……嗯,菲力,那时候还在中学吧?”
菲力“嗯”了一声。
“嗯,那时候小聂聂很孤僻,现在想起来,有点偏执症的倾向。他小时候只跟一个暴躁寡言的保姆长大,导致他不太会跟人相处,但是不得不承认,”陶意棠似是有点不忿地撇撇嘴,“他非常地聪明敏锐,他的出奇敏锐的感觉总是能指引他作出选择,就像他后来选择了学习音乐,事实证明他非常有这方面的天赋。而对于情爱这方面也是,他的感觉指引他的身体,只对他有感觉的人起反应。这也不错,是不是?”
我努力消化他的话,呆呆地看着他。
陶意棠拍拍手,笑:“所以我才会说你一定被他吃了,哈哈,那家伙这么多年的冲动,绝对忍不住,哈哈,小苏苏,如果你‘不相信’,就只能说他‘感觉’太好了。”
我脸红,不习惯跟陌生人谈论私事,这个陶意棠,跟菲力比起来,倒绝对像聂唯yang的朋友,一样的脸皮厚。
菲力突然低低地说:“我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拿了那照片给他看。”
陶意棠愣了一下,说:“小菲菲,你不是吧?朋友妻哦!”
菲力脸涨红,声音提高:“苏苏又不喜欢他!”
陶意棠愣住,看看菲力又看看我,摇头:“可怜的小聂聂。一笔烂帐。算了,”他站起来往屋内走,边走边咕哝,“不管了不管了,我自己的烂帐还算不清呢……”
过一下他又走出来:“小苏苏,你朋友醒了,找你说话。你跟她说,叫她在这里观察两天再回家。”
我急忙走进去,看见苗苗躺在病床上,已经换上了医院的衣服,身上脸上的血迹污痕都已清洗gan净,涂着红红紫紫的药水,眼角包着大片纱布。
我坐到她身边去,轻拍她的手:“苗苗,感觉怎么样?”
苗苗勉力将眼睛张大,看着我,还没说话,眼泪又流出来,她说:“苏苏,对不起。”
我看着她,微笑摇头。
苗苗抓住我的手,眼神里流露渴盼:“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帮她掖掖被子,柔声安慰:“嗯,你安心在这里休息两天,然后去我家,咱们好好聊聊。”
出了医院,天已经黑透,我想起出门时聂唯yang说的话来,急忙想打电话回家说一声,掏出手机却发现早已没电关机了。
菲力说:“用我的打?”
我说:“算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于是菲力送我回家。
约定
车子停在院子里,刚走出车子,妈妈就从屋里急急地迎出来,轻声嗔怪:“苏苏,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打你手机又关机,妈妈快要急死了!”
我说:“发生了点事情,嗯,这是菲力,我的朋友,也是聂……唯yang哥的朋友。”
妈妈打量菲力一下,露出笑容:“快快,一起进来吃饭吧,大家都在等呢。”
走进屋子,聂文涵也迎过来:“哎呀,苏苏,可算是回来了,都在等你吃饭呢。哎,这不是唯yang的同学吗?一起来吃饭,来。”
聂文涵跟妈妈把我们拉到餐桌前,聂唯yang正静静地坐在桌旁,靠着椅背,抱着双臂,眼睛垂着似乎在看桌面,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亮黄的顶灯灯光打在他的墨丝般的黑发上,一片迷朦光泽。
咦?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菲力跟聂唯yang打招呼:“聂。”
他终于抬起头来,是我眼花么?总觉得他的脸se发白,更显得一双黑眸沉沉郁郁,深不见底。
他没有回话,两片薄唇像大理石雕成的,形状完美,却静止不动,只缓缓地转头,一双黑眼沉沉地看看我,又看看菲力,眼睛极深极黑,却又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妈妈拉我们坐下,轻声责备我:“苏苏,你唯yang哥明天就要回布鲁塞尔了,他说你马上就要考试,今天还特地亲手做饭给你祝你考得顺利,你这孩子倒好,足足等了你3个小时,菜都凉了,还不赶紧跟你唯yang哥赔不是?”
我一愣,为我——亲手做的饭?
霎那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不可能。因为你也不会做饭啊。凭我为你去学做饭怎么样?我已等你很久。今天有礼物给你……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道菜,有我喜欢吃的甜辣虾,那se泽和形状跟妈妈平ri做得没法比,但是,这是一个连煎蛋也做不好的人做出来的。
我的心头满满胀胀,说不清是感动心动或是愧疚不安,我看着他:“聂……唯yang哥,我……”
他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我,垂着眼睛,说:“我明天要赶飞机,先去收拾行李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他转身离开,上楼。声音和身姿都优雅平静的不像话。
我却被那优雅刺痛心脏,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地痛。
脑子来不及想清楚,身体又已擅自作出反应,我站起来追过去。
菲力在我身后叫:“苏苏!”
我停一下,没回头没说话。
菲力说:“我……我先回去了。”
我低低地说:“嗯。”然后奔上楼去。
他房间的门紧闭,我敲门:“聂唯yang!”
没声音,又敲。门猛然打开,我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掌攫住,被一把扯进屋子里去。
门被重重关上,屋子里连灯也没开,我眼前一片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结实的身躯压在门边的墙上,强烈的男xing气息扑面而来,他重重吻上我的唇,吻得那么野蛮疯狂,似乎想用这吻来肯定什么,他的唇舌强悍,我却奇异的品尝到哀伤。
痛!我含糊地呻吟,他居然咬我的舌头!
我很快再顾不上叫痛,因为聂唯yang已经撩起我的裙子,抱起我的臀将我抬到适合的角度,将我固定在墙和他的身体之间,然后他的手伸到我们之间,去释放他的欲望。
我慌乱,双手徒劳地推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努力在唇齿的空隙里说话:“别……别……这样……”
他喘息,额头抵住我的,黑眼极近地视我,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见他眼中疯狂燃烧的火焰。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你说不要强迫你,好,我压抑自己,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说因为我也不会做饭所以不做我的女朋友,好,我也做了!看看你,拿什么回报给我?我为什么还要压抑?有什么意义?放开手让你去跟别人鬼混?给你时间去诱惑别人?小野猫,你看着,若我想让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我挣扎,然而他夹杂着怒火的欲望如风暴般不可违逆,很快我就感觉到他脉动的火热欲望隔着我单薄的底裤压在我的柔软上。
门被轻敲。
这跟我第一天遇到他的的情况何其相似!唇舌被他堵住,我攥紧拳,心中喊着,不,不,别,别这样,妈妈他们还在外边,别让我们难堪,别让我受伤害,别让我记起那不愉快的回忆,别再犯相同的错误,别让我——刚刚对你产生的情意就这样被扼杀掉!
聂文涵的声音传来:“唯yang?苏苏?”
聂唯yang停下了动作。
我努力让自己的唇获得自由,在他耳边喘息,声音低哑,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别这么难过,我会心疼。”
我一定是晕了,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整个身体却明显一震,腰腹间的钳制放松,我滑下来,终于站在地面上,身子却被他紧紧紧紧地抱在怀里,紧得几乎让我窒息。
聂文涵和妈妈敲门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坐在聂唯yang书桌前的椅子上,正跟站在床边收拾行李的聂唯yang说话。
少不得被责怪两句,然而我们的“兄妹情深”终是让他们大感欣慰的。
床头小闹钟的夜光指针荧荧地在黑暗里指示时间。
午夜一点。
我披着睡袍,下了床,蹑手蹑脚溜到对面聂唯yang的房间去,这是刚才跟他的约定。
害羞
39
聂唯yang的房里没开灯,但是窗帘半开,银蓝的月se水一样流进屋内,所至之处,全都被笼上了充满魅惑感觉的微蓝光晕。
他正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只穿了条黑se长裤包裹住他的长腿,肌理匀称的上身赤裸着沐浴月光,那感觉分外地诱惑。
他听见门响,抬起头来看着我,伸出手:“过来。”
我走过去,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安躁动,微笑:“你的回报来了。”
他的黑眸闪动,下一秒,我的身子猝然被他拉入怀中,狂野湿热的吻随即覆上来,他的双手用力地抚摸我的肩背腰臀,我被那力道迫得不断向他的身子贴近再贴近,直到密密地与他的躯体揉在一起。
当冗长的热吻结束,我们都气喘吁吁,欲望使我们的皮肤发烫脸发红,眼睛湿润又明亮。
他微笑,沙哑地说:“来。”扶着我的腰,使我面对他,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呵!”睡袍下赤裸的身体柔软碰到了他长裤中释放出来的昂扬,我轻轻抽气,看着他满含情欲的微笑眼睛,无措地抓紧他的肩。
他双手握着我的腰,轻吻着我,使我慢慢落到他的骄傲上去,与他结合在一起。
啊,我伏在他的肩头,细细喘息,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的被充满的感觉!
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乖,来动一下。”
“不要。”我扁扁嘴,摇头,身体好酸好涨,动起来岂不是更难受?
他低笑,拍拍我的臀,然后抱着我的身体,配合他身体的动作,开始了欲望的律动。
“啊……”我忍不住呻吟,双膝无力的落在窗台上,双手攀紧他的肩,指尖紧紧扣着他的肌rou,脑中的思维全部被结合之处传来的战栗的愉悦占据。
快感爆炸的瞬间,我的身子紧绷,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头向后高高地仰过去,睁大的眼睛仿佛看见一片烟花绚烂。
他抱我靠在他的身上,轻吻我微有薄汗的颊侧,慵懒xing感的声音带着满足后的轻松:“怎么样,小野猫,还满意吗?”
我的脸无力地贴在他汗湿的结实颈侧,喘息:“聂唯yang,你……唔……真的很有zuoai的……天赋啊……”
他沉默一下,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菲力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晕晕地摇头,“是陶意棠说的。”
他皱眉:“你怎么认识他?”
我说:“今天有个朋友生病了,菲力带我去找他的。我就是因为这个回来晚了啊。说起来,那个陶意棠长得可真够美的。”
他猛地站起身,我手忙脚乱地攀紧他:“你gan什么啊?”
他不理我,扶住我的臀,径自往床边走去,我像树袋熊一样爬在他的身上,哇哇叫:“喂,你拿出去再走,好难受。”
他将我放在床上,颀长身子压上来,胳膊圈住我的头,将我围在充满他的气息的小空间里,挺直的鼻梁顶着我的鼻尖,黑眼极近地看进我的眼睛里去,唇磨着我的唇,恶狠狠地说:“小野猫,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注定是我的,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一定是最后一个,不管你看见什么样的男人,也不许再跟他有关系!”
我忍不住又想翻白眼,“吾见,吾至,吾征服”?你是凯撒大帝啊?又想,难道他觉得陶意棠对他有威胁感?嘿嘿,那人是长得挺漂亮,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型。
他捏我的脸:“答应我!”
我撇过脸:“我才18岁,gan吗绑定在你这个大叔身上?”
他捏着我的手心,一口向我的手指咬下去,从齿缝里说:“我才25岁。别气我,我是认真的。”
我撅嘴:“你又不爱我。”
他轻笑,吻我的眼睫:“谁说的?”
“还用说么?”我声音有点闷闷的,手指把弄他的耳朵,“你看,你只是因为身体会对我有反应才来追求我,如果你的身体对我没反应你会来喜欢我吗?或者,如果你又看到另一个让你身体有反应的女孩子,你是不是也一样去不择手段得到她?”
说完了,看着他的脸,等他回答。
他看我半晌,眼神又飘向一边,看着雕花的黄铜床柱,淡淡说:“没有如果。”
什么意思?他老大能不能不要一到关键时刻讲话就这么莫测高深好不好?
我困难地自己破译:“你说没有如果,是不是说,就算你身体对我没有反应,你看到我也是一样喜欢了?还有就算看到别的女孩子身体有了反应,你也不会去喜欢? ”咦,不知道这么问,会不会脸皮厚了点?
他不吭声,眼睛依然看着别处。
我摇他:“是不是啊?”
他还是不说话,只看着那床柱,好像那上面突然结出果子来了似的,我抓他的耳朵,突然看见他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来。
我眼睛转两转,试探地问:“喂,聂唯yang,你是不是一害羞就不敢看别人啊?”
他迅速地瞪我一眼,却又立刻把眼睛飘开,脸上红晕更加明显。
我的天,不是吧?我瞪大眼睛,捂住嘴,笑得浑身打颤:“天,你……”
他回头瞪着我,咬牙:“小野猫,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叫你笑!”
灼热的欲望再一次主宰了我的身体,笑声变成了暧昧的喘息。
别忘
由xing生爱,还是由爱生xing?
这个问题要是拿去问聂唯yang,他肯定会挑挑眉毛,满不在乎地反问:“那又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到底是他的身体反应证明了他的感情,还是他的感情导致了他的身体反应,这是一码事。
一家人齐齐去机场给聂唯yang送行。
机场大厅里,他在那边跟妈妈和聂文涵道别,我在这边拿手遮着嘴巴猛打哈欠,奇怪,同样的一晚没睡,怎么他老大就那么jing神,我却跟脱了水的黄瓜似的,皱巴巴的连站也要站不直了。
他过来捏捏我的肩,黑润的眼瞳定定看进我的眼睛里:“别忘了我说的话。”
我刚打完个哈欠,眼里含着泪花,迷迷糊糊地看他:“说的什么?”
他的黑眼顿时眯起来,脸皮绷紧:“你确定要我现在重复给你听?”
我看看他的表情又看看旁边的妈妈和聂文涵,立即摇头:“不用了,我记住了,记住了。”
聂文涵笑呵呵:“快到时间了,赶紧登机去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反正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我狐疑地看看他,他却微微一笑,俯身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要不要吻别?”
我立刻跳离他三尺以外,微笑:“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银se的机身在蓝se天幕上越缩越小,我收回目光,开始回想,他到底说了什么叫我别忘了呢?
昨晚上二度欢爱之后,两个人冲了身子,他抱着我坐在宽大窗台上看月亮。
后背在他胸膛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我歪头看着那洒了一地的银辉,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看到的一个笑话来,那笑话是把李白的诗改了的,叫做“床,钱,明月,光,衣失地上,爽!”想着想着,一下子笑出声来。
聂唯yang在我身后轻咬我耳朵:“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我边躲边笑,刺激他:“想帅哥,十八九岁的年轻帅哥,可爱又帅气,想起来都开心。”
他拉我转过身子,捏起我的下巴看着我,他的眸子似有吸引人的魔力,月光下的俊颜有种不真实的魅惑感。
他勾起嘴角,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小野猫。”
咦,是这句话吗?我摸摸鼻子,有点脸红,一辈子,他说一辈子呢。不能否认,我跟所有女生一样对浪漫充满幻想,有一个英俊的男人跟自己这样仿佛誓言般的宣告,心里头不会怦怦乱跳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问自己,绿苏,你爱上他了吗?就算知道他的情况异于常人,可以不再为他初次的强横耿耿于怀,你真的愿意在你18岁的年纪就这样绑定在他身上,抛弃其它一切的可能?
通宵没睡,头嗡嗡响,沉得好像随时会掉到地上,算了,不想了,还要去看苗苗。
妈妈问:“明天就考试了,怎么还乱跑?”
我说:“妈妈,你不知道,苗苗被她爸爸打了,很惨的,现在在医院,我要去看她。”
妈妈吓一跳:“他爸爸?叫童震的那个?不是说他挺疼女儿么?怎么会做这种事?”又叫我等等,急急忙忙去厨房熬瘦rou燕窝汤,叫我给苗苗带去。
聂文涵正在玄关换鞋去公司,听到我们说,回头说:“童震?作物流生意的那个?今天我们还要跟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