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头俯在我的脸旁,说话的时候热气呵在我得耳朵上,痒痒的,他的声音也带着轻喘,“小野猫,我是说,让我满足一次,我现在还没满足啊……”
唉,我会记得,以后聂唯yang答应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让他写下详细的说明,还要签字盖章,宣誓保证。
“想什么?嗯?”他抬起头,就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银蓝se清澈月光看着我,故意地重重深入我的身体。
“呜……”他带来的快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仰起头,微张着双唇细细喘息,他的唇覆上来,在我的唇齿间喃喃地说:“就是这样……小野猫……从那么早以前,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
他的律动加快,我攀紧了他的肩膀,在欲望爆炸的瞬间和他一起到达了愉悦的顶峰。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窗帘缝隙中的月光已经被微微的晨光所代替,我睡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聂唯yang的手臂伸在我的颈下,他呼吸均匀,沉沉地睡着。
夜晚的迷蒙渐渐散去,我的脑中逐渐清明。昨天的事实充分证明,不论体力还是心计,我都远远不是聂唯yang的对手,如果什么也不做,我就只能这样子一直任他予取予求。我不是保守的xing子,也喜爱身体的欢愉,所以在被他强要之后,没有哭哭啼啼觅死觅活,也会为了昨天他难得的宽容和温柔而愿意给他我的身体,但是,这不表示我愿意永远待在一个我无法掌握的人身边,被他控制我的生活。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家,去在学校旁边租间公寓,或者会叫苗苗跟我一起住吧……就说我要静心来备考,妈妈可能不同意,但是她一个月以后回来时我已经要进考场了。然后呢,找一所远远的大学,也许gan脆去国外的大学比较好——远远地离开聂唯yang的势力范围,过我没有威胁的自由生活。说不定几年后我回来,聂唯yang已经结了婚呢。
就这样吧!我慢慢地起身,最后看一眼聂唯yang那熟睡中依然充满魅力的脸,再见,虽然你昨晚的温柔让我小小的心动,但是还没让我心动到付出自由的地步。
我起身,下床。
“哐啷”一声响。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这一端铐在我的手腕上一端铐在聂唯yang手腕上的是什么?
聂唯yang睁开漂亮的黑瞳,看着我,得意地笑:“小野猫,我就知道你要跑!”
我满脸沮丧:“哪里,我只是要去撒尿。”
他大笑,晃晃连着我的左腕和他的右腕的白se情趣手铐:“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颓然坐回床沿,无jing打采:“不用了,又没了。”
他笑不可抑,扯动铐链拉我进他怀里,捏住我的脸:“不坦白的小东西。”
我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跑?”
他慵懒地伸伸腰:“很简单,当动物受到威胁时,它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当它觉得自己可以和对方一较高下时,它就会奋起进攻,以打倒敌人来消除威胁感,第二种,当它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方对手的时候,它就会选择逃跑来逃离威胁。”
有道理,我点头,悲哀地想,昨天我以为我是第一种,今天我知道自己是第二种。
他拿出钥匙,解开我的手铐:“来,给你半个小时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跟我去学校演出。”
我抗议:“我今天还要上课。”
他眉也不抬:“逃课。”
我洗脸刷牙,慢吞吞地找出内衣裤来换上,又随便抓了一件简单的白se连身裙套上,看见聂唯yang赤裸裸地进了浴室,抓起枕边的小手包就往外跑。
我的银行卡零钱还有手机都装在这个手包里,有钱还怕什么?聂唯yang总不能光着pi股出来追我吧?我这次一跑可就海阔天空了。
显灵
转过走廊,冲下楼梯,我正要穿过大厅奔向自由之门,突然听见身后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和弦音乐声——“都说你打错了/我要欺骗你gan甚么/你们多久没见/连我跟她的声音你都不认得/你怎么样过甚么样的生活是否难耐寂寞……”
我紧急刹车,手指有些发颤的去抓我的小包,不是吧?不会吧?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小包明明鼓囊囊的呀?
音乐声更加清晰,然后聂唯yang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苏苏,有你的电话!”
“啊——!”我打开小包,大叫起来,看起来鼓鼓的小包里面,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只有——一条男式neiku?
“聂唯yang!”我咬牙,转身,那混蛋正恬不知耻地赤身露体站在楼梯口,一手拿着我那正在不断地响铃的手机,一手捏着我的印有万圣节南瓜头图案的钱包,带着狐狸一般的微笑看着我。
我怒气冲冲地把小包和neiku往楼上丢去:“还给我!”
“好啊!”他摊开手,“你过来拿。”
“我……”我噎住,我怎么敢过去拿?
“不想过来拿?”他一副宽容的口气,但是眼睛里却闪着恶劣的捉弄,“真是小懒猫,那我给你拿下去好了。”说着迈开长腿往下走。
可恶!每次都要挟我!我咬牙,以一种宁折不弯的气势转身就往门外跑。聂唯yang,别想我会受你控制!
两手空空走在街上,连打电话的零钱都没有,只好跑到学校去投奔好友。
刚走到大门口,就碰见苗苗跟梅子俩人溜出来,一看见我,苗苗立刻冲过来,抓着我大呼小叫:“天哪,苏苏!我给你打了一早晨的电话!你gan吗不接?害得我担心的要死!”
我倒是想接,也得接得到才行啊!我问:“怎么啦?这么着急找我?”
苗苗朝梅子努努嘴:“她啦!说上次给咱们上过音乐课的那个n大音乐研究生在他们学校开毕业演出,死活非拉着我要去看,我就顺便要拉你下水了。怎么样,要不要去?”
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再去自投罗网?
我说:“我不想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还有,苗苗,你要收留我几天。”
“没问题!”苗苗立刻答应,又奇怪,“怎么啦?”
“一言难尽。”我叹气,“以后再讲给你听吧。”
最终苗苗也没有去看演出,陪着我翘课去玩,我不敢去学校上课,n大与n大附中只有一墙之隔,我生怕聂唯yang那gen筋不对劲了会去学校找我。的确很没种,我在心里叹气,但我连一个能跟聂唯yang斗的筹码都没有,还能怎么样?斗不过,只好躲。
苗苗的父亲是做物流生意的,经常忙得不在家,她的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把她带大,因此偌大的房子里经常是只有苗苗一个人在,空空荡荡,所以我来她家住她很是开心。
晚上两个人趴在苗苗粉se的大床上,一边吃零食看漫画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苗苗的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梅子。
梅子肯定正处在亢奋状态,苗苗一接听,我就听见梅子兴奋到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嚷嚷:“我的天!太好听了!你知道吗?歌剧魅影!我的天!他的嗓音真是有魔力一样!他演的魅影!太迷人了!我的天!”
苗苗唔唔啊啊地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对着我做个鬼脸,梅子犹自沉浸在兴奋之中,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吗?还有很多外国人来看噢!据说是布、那个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的人,他们请他去演出啊!还说要聘他去学校!我的天,他简直是太厉害了!据说他答应了,马上就要去那里了!”
我一愣,一把将手机抓过来,问:“你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出国走了?”
梅子嚷嚷:“是呀是呀!天,他很厉害吧!”
上帝观音,佛祖安拉,难道真神终于显灵了?
道别
第二天跟苗苗没去学校,打电话给梅子确认昨天的消息,梅子很肯定地说,他确实是要走了,就在这两天。
放下电话,苗苗在旁边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你对那种类型的男人感兴趣。”
“哪里哪里,”我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啦!”
聂唯yang居然要走了,哈,我真是大喜过望,跟苗苗借了零钱,跑出去主动打电话给聂唯yang。
“喂?”电话被接起却没有声音。
“喂喂?”奇怪,不会已经走了吧?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了聂唯yang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xing感:“小野猫,想不想我?”
我哈哈大笑:“想,想得不得了,我好想你赶紧走人啊!”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真是没良心……我可是很想念你……你身体的滋味啊……”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如有形的触摸,自话筒的震动中传入我的耳朵,游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这死xing不该的se狼。
我说:“我打电话是来祝贺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聂叔叔我会帮你照顾,你尽管放心地去吧!”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他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走了,你不来送我?”
送什么?送羊入虎口啊?
我作出一副哀戚的口吻:“不了,我怕……我会太过伤心,承受不了离别的痛苦,我怕我会抱着你哀求不让你走……哦,我怎么能让自己耽误你的前程?所以我不会去送你,就让我自己默默地伤心吧!”
聂唯yang的笑声传来:“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
“别别别!”我连忙说,“耽误了一个伟大音乐家的前途,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你一定要去!”
“真是谢谢你哪。”他的声音仍带笑,但是我总觉得听起来他似乎在咬牙,然后他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傍晚,忍不住跑回家里去,身上的吻痕旧的没去新的又来,在苗苗家两天都不敢洗澡,我已经忍无可忍。
按密码打开邮箱,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面静悄悄的,我回到自己房间,在我的大浴缸放了满满的热水,把自己泡到里面去,立即舒服地叹了口气,唉,没有聂唯yang,处处是天堂阿!
心情好极,我一面拍水一面唱起歌来:“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今朝的欢笑……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不得了……”
浴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抬头,歌声嘎然而止,脸se大变。有一个人正静静倚在门口,看着我。
我结巴:“聂聂聂聂唯yang?”
他沉着脸走过来,蹲在浴缸旁边,捏起我的下巴:“挺开心,嗯?”
我惊慌:“你不是,你应该,你不在,你怎么……”
他勾勾嘴角:“你是想说,我不是应该今天上午走是不是?”
我傻傻地点头。
他的手松开我的下巴,往下滑,伸进水里,抚摸我的脖颈,胸茹,暗沉的欲望迅速在他眼中燃烧起来:“因为我猜,有一只小野猫会在今天傻傻地跑回来,所以我决定明天再走,好跟她道别,叫她今天有时间记住我……的身体。”
柔软的胸房被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我惊叫,但是立即被他炙热的唇舌堵住了嘴,他倾身搂住了水中的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衣衫被弄湿。
和谐
他的眸光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使我被吸引,使我的心突然觉得柔软,然而那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机会思考。
温热的水波如同轻柔又暧昧的抚摸,随着我们的的动作荡漾着,抚慰着我的肌肤。
彼此赤裸的双腿在水下互相吸引胶缠,他未来得及除下的白衬衫下摆飘在水面上,层叠舒展,似盛开的白花。而贴在他身上的浸了水,透明的白se下隐约露出他健康的蜜se肌肤来,让人感觉……gan净而诱惑。他的大掌托着我的纤细腰背,俯身细吻我胸前的细小水珠,墨丝般的发微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搔弄在我的颈项上。
“唔……”我模糊地低吟,胸前的碰触让我开始感到不安和躁动,胸腹中有什么感觉渐渐升上来,似空虚又似刺痛,我攀着他结实的肩颈,轻轻扭动身子,不知道是想要退离他还是要更加贴近他。
水汽在我们周围氤氲,柔黄se的灯光给一切都染上了迷离的se彩。湿热的空气使我们的身体更敏感,爱欲快速的滋生。
他的唇沿着我的脖颈蜿蜒,含住了我的耳垂,呵,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那么敏感的地方,热气,湿意,被轻轻含咬的触感,以及他唇齿间那再清晰不过的暧昧声音,引起我的颤栗,电流从耳朵蔓延开去,让我整个身体都紧缩起来,而他的劲瘦腰腹顺着水流滑入我的双腿间,在热水中愈发挺拔的骄傲,就在我震动的瞬间,充满我的身体。
“哈……”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我们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他的身体以一种优美而蕴含力量的姿态节奏地律动,每一次都带来令人颤栗的满足感。
我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聂……唯yang……”
他抬头看我,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我的眉,低哑地轻唤:“苏苏……我的……苏苏……”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不时有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设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我们同时仰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聂唯yang抬起头,捏捏我的脸,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漂亮的红se。”
我看看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也因为快乐而染上了迷人红晕,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也是。”声音居然也是哑的。
他笑,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顶顶我的小鼻头,叹息:“真是不想走了。”
我嘿嘿gan笑:“那不太好吧?”
“嗯。”他环抱着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说,“做个一流的声乐家一直是我的方向。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是全世界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音乐学院,我不能拒绝这次机会。”
我gan笑,老大,你不用跟我解释吧?而且,你的那个……那个啥,还一直在我身体里,你能不能先拿出去再跟我说话啊?
本来以为他明天要走,今天会被他索求一整夜,然而在浴室清洗好两个人的身体后,他就抱着我一起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我渐渐安心,放松地倚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惊讶地发现,有一个暖和的身体来抱着入睡,感觉居然是不可思议的美妙。
倦意上来,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悉悉索索的声响令我微微醒转,朦胧中想到,聂唯yang要去赶飞机了吧?
有手细细描绘我的脸庞轮廓,我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的脸俯在我的面前,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小野猫,不要乱跑,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唔”了一声,睡意极浓,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直到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我。
照片
穿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下去开门,会是谁呢?
在客厅打开监视器,屏幕上站在雕花铁门外的是童苗苗。这丫头,一大早跑过来gan什么?
苗苗一进屋,就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我莫名其妙:“苗苗,怎么了?”
不问还好,我这一问,苗苗立时扑过来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一下子睡意全消,抓着她的胳膊,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头只是哭,娇小的身体剧烈地抽噎。
我无奈,只能扶她坐到沙发上,任她抱着我哭。
好不容易等她抽抽噎噎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哭得红红肿肿,她看着我,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说:“苏苏,你会不会离开我?你会不会扔下我不管?”
我安慰她:“怎么会?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就算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又抱住我:“苏苏!你对我最好了!”
又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一起去申请国外的学校好不好?”
太突然,我愣了:“啊?”
之前虽然自己也有过跑得远远的打算,但是那是为了躲聂唯yang,现在聂唯yang走了,我这懒懒散散的xing子倒是更想要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还方便一点。
苗苗见我犹疑,泪水迅速又凝在眼眶里:“苏苏,你……”
她突然住口不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坏了!原来刚才被她又抱又揉,没系好的睡衣扣子松开了,露出我胸前大片肌肤和大半胸房来。这倒没什么,都是女孩子不怕她看,问题是,我的胸前,斑斑点点全是聂唯yang昨天种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