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头人饱含泪水的看了萧玉叶一眼,终于接着道:“那孩子也是漠然不解,他吓得哭了,搬来一把凳子,想把mǔ_zǐ抱下来,可他病得软弱无力,没能抱下母亲,自己反而摔倒在了地上。一个邻居听到屋里的响动走了进来,将母亲抱了下来,他连问那个孩子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只会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邻居将母亲的尸体放在椅子上,叫来了周围的人,那母亲为人和谒,和邻居关系处的都很好,她会上呆自杀,邻居们都是想不透,有两个知情的人对话,终于让事情有了一些眉目。”讲到这里,那白头人又转头看了在场众人,方腊虽也同情故事中的mǔ_zǐ,可见那白头人讲的都是题外话,一点都没有讲到正题,不由道:“难道这件事情,跟你撒谎污陷红巾教之事有关?”
那白头人道:“当然有关。”方腊听了,只道:“那就请再讲下去。”那白头人道:“那母亲之所以上呆自杀,是由于被人所骗。”众人无不念着:“被人所骗?”那白头人道:“就在那中午,那母亲拿些钱准备去买米,路上过来一个术士,那母亲本来无心理会,可那术士一上来便说出她儿子身患重病,久治不愈,那母亲也便深信不疑,并问他有什么办法解救。他术士只会招谣撞骗,其实什么都不会。他说那孩子的病是被厉鬼缠身,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让那母亲拿二十两银子给他,让他做法用钱将厉鬼赶跑。
那母亲急切想救孩子,可他身上只有买米的几个铜钱,二十两银子,就算一辈子也赚不来,心中一犹豫。那术士眉头一转,知道他的心思,又告诉他,那些银子就像是祭坛上摆的恭品一样,菩萨不会真的领去,等做法一完,她只要向菩萨赔个不是,就能将钱拿回去,绝不会少了一分。
那母亲见有了一线生机,便回家卖了值钱的东西,再以各种理由向邻居借了钱,零零散散凑了二十两银子,拿到那术士面前。那术士将钱装在一个罐里,做法完毕之后对那母亲说,一定要过两个时辰,厉鬼离开他的儿子之后,才能将钱拿出,不然厉鬼不除,他儿子性命有危,那母亲很是相信他的话,回到家后,将钱罐藏了起来,看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孩子,想到孩子这一觉醒来,便会什么病都没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就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当到得时间的时候,他抱出钱罐,还不忘讲一句:‘厉鬼大人,请不要再缠着我的孩子了。’而后将钱罐子打了开来。只见罐子里装的都是些碎石子,银子早已不翼而飞了。满心的希望变成空欢喜,那母亲不由的抱头痛哭起来,她还不相信,明明亲眼看到那术士将钱放进罐里,以后他就再没有动过,怎么好好的钱会变成碎石子,他开始去问邻居,邻居们一口同声说她被骗,她才恍然大悟,想再回去找那术士,那术士却早已经不知影踪,她一时间万念俱灰,只觉天意在作弄她,邻居们的劝说没听在耳中,最终上呆自杀了。”
那白头人停止讲话,众人还没有从故事里脱出身来,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了缘绝欲等人不由的双手合什,道一声:“阿弥陀佛。”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群豪无不咬牙切齿,都骂那术士不是人,必遭天遣。
那白头人突然问萧玉叶道:“玉儿,若你是那个孩子,你会怎么做?”萧玉叶不知如何回答,那白头人却自顾说了起来:“在钱面前,最好的朋友,乃至亲人,都可能反目成仇,那母亲借了二十两银子无力偿还,整个屋子被人拿去抵债,那孩子被赶出了家,开始流落街头。那孩子生着重病,本来活不了多久,可他满怀仇恨,誓要找到那个术士,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在街上做了几个月的乞丐,终于有一天,他无意中看到一个术士又在诱骗一个妇女,那妇女眼见就要上当,那孩子大声嚷了起来,在众人的帮助下,将那个术士抓进了官府。”
第171章
群豪听到这里,无不心想:“抓住了那个骗人的术士,将他绳之于法自然是好事。不过故人已逝,再也不能再活过来了。”白头人看了看众人的眼神,只道:“大家都以为事情这个时候就该结束了吧?”听这一问,好几人开口问出:“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白头人道:“过得第二天,那术士好好的从官府里走了出来,狠狠的将那孩子打了一顿。那孩子漠名不解:‘怎么会这个样子?’那个术士也便得意的告知,他已经不止一次被抓进了官府,每次关了进去,只要把骗来的钱孝敬那些官老爷,便可平平安安的出来,他还自高得意的说起如何和官老爷同桌对饮的情景。”
众人无不咬牙切齿,只道:“大宋朝庭竟用这些欺压良民的狗官。”只觉红巾教反朝庭,也在情理之中。白头人一开始给人一种无情无欲的神仙形象,如今他越讲,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怒气升上脸宠,越发显得恐怖,他接着道:“那孩子当时很气,心想既然官府拿他没有办法,只有亲自动手杀了他,替母亲报仇。”
这句话冷森森的讲了出来,众人无不一怔,有人心想:“那孩子病弱体虚,又不会武功,他又如何办到得?”那白头人道:“那小孩也便偷偷的跟在那术士身后,见他进入了一家客店,住进了一间客房,于是便趋他出去的时候躲进他的床底下,待他晚上回来睡着之后,打碎桌上的杯子,拿起一片便即往那术士脖子上割去。那术士睡的正酣,脖子上的巨痛使他惊醒了过来。他一摸脖子上的鲜血,先是吓的大叫,而后便要来拿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害怕不已,拿碗片又在他的脖子上连割数下,只到那术士断气为止。”
群豪无不“啊”住的一声,见白头讲话之时,眼神中好似恶魔要把人吃了一样,胆小之人便差点摔倒在地上。众人心知肚明,那白头人对这件事情这么清楚,那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了,如今见他神仙一般的慈详面容,想不到他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不过想到他母亲受j人所害,官府又不能替他出头,他不这样做又能怎样,只觉又是惊惧又是同情。
萧玉叶流泪满面,心想:“原来师父小时候这么可怜。”那白头人又道:“大家一定知道那孩子是谁了,也会在想,他杀了人,难道官府不会抓他去做牢。哈哈,那孩子杀了人后,不但没有一点恐惧,反而越加的兴奋,他小的时候学过一些字,便用那个术士的血,写下他如何骗人钱财,害人死命的事,挂在他的身上,而后躲在一个客房的脚落,等天亮客店开张的时候,偷偷的逃了出去。
“想他是一个小孩,掌柜小二等人自然不会注意到他,就算到时事发想起,也没地方找寻他了。后来店伙发现术士的死报了官,百姓看到术士身上挂的血书,无不咬牙切齿,官府更不愿意多管闲事,这个无头公案直到现在,那个孩子也没有被官府抓住。”
空余一怔,听他讲起无头公案,与他对自己所说,红巾教残害武林十件血案极其相似,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全身发抖。众人听得入神,一时间漠然不语。
方腊第一个讲出话来,只道:“那孩子的确可怜,那术士也应该死,不过不应该死在那个孩子的手里?”白头人怔怔的道:“为什么?”方腊道:“因为这样,不仅仅害了那个孩子的一生,那孩子更会害死很多人。”众人听方腊讲出此语,都是惊讶,不知含义如何。
白头人哈哈而笑,只道:“方腊教主聪明之极,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方腊道:“是的,不过我要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他语气人,这个时候似乎想杀了那白头人。色无戒一直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略略有所领悟:“难道武林的十件无头惨案,都是那白头人所做?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红巾教成为武林的公敌?他跟红巾教莫非有仇?”不过想到那白头人小孩子经历过那一段非人生活,又不由的心想:“是了,他小小的年纪就经历生死大事,一定给他的心灵造成不小的伤害,或许他这样做,也许是毫无理由也是说不定。”
方腊见那白头人不再讲话,又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不肯说出真相?”空余只觉心腹疼痛,很有可能就此会死,他只想临死之时,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想到一旦说了出来,只会累及到那白头人的名声,他和那白头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心中矛盾之极。
又愣了片刻,那白头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疯狂,笑的失失去了理智,而后又突然停了下来,只道:“那孩子无依无靠,任何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都看透了,他发誓,将来一定要撒一个弥大谎,撒一个大大的,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谎言。他无钱治病,听人说长白山上有千年人参,人吃了之后百病就除,他便一个人到了长白山上,山上终年积雪,那孩子竟然在那活了下来,山上人参满地,那孩子以人参为食,病果然好了,而且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他学了本事,救治一些穷人,竟成为众人心目中一派宗师,哈哈哈。”又是仰头大笑。
色无戒听他提起长山上,又提起一派宗师,顿时想到了一件事,上前道:“老前辈难道就是长白山白头峰天池的白头仙翁白云苍?”听色无戒提起,众人又一次哗然,白头仙翁白云苍的名字何等响亮,传说他已经有一百二十几岁,为华山先祖陈传的大弟子,也就是那个书生白日冲的儿子,他为人如闲云野鹤,常人很难见到他一次,只要那一人有了危险,哪一人有了困难,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从前有一个富商想跟他学习老生不老之术,派出三百人搜遍整个长白山,结果一点踪影也没找到,所以传说白头仙翁乃是天上太白金星下凡,直到现今,不少家中还供奉着他的神像。这一切众人都是目闻,有的人甚至只当作是笑话来听,没想到这一切却是真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白头人一口答道:“不错,我就是白云苍。”众人又是啊的一声。白云苍只道:“当我遇到仗势欺人的人,我会何不犹豫的出手教训,但我看到可怜的人,也不由的会出手相助。可是我发过誓,要撒一个弥天大谎,却迟迟没有实现。只到三十年前,方教主创立红巾教,总纲设为‘三魔五将二护法,四僧六尼一道人。’终于完成了我的梦想。”
空余听了气不可遏,问道:“师伯祖,那你跟我说的武林十件惨案到底是不是红巾教所为?”白云苍道:“不是。”空余追问道:“那是……”白云苍道:“那十件事都是我所做的?”众人听了,一时间躁动开来,倒有半数以上的人不相信。见空余叫白云苍为师伯祖,更是诧异。萧玉叶连连摇头,只道:“师父,这不是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白云苍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所做没借,我做下这十件惨案,就是想嫁祸给红巾教,让红巾教与中原武林为敌,这样才算是弥天大谎。”众人听了更是气愤,见白云苍不但做出那十件灭绝人性的事来,而且做这些事情毫无理由,无不咬牙切齿,不少人纷纷骂出,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空余又道:“师伯祖,我跟你本属同门,你为何连我也牵扯在内,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少林,蓬莱,丐帮又哪里得罪你了?”白云苍道:“你没有得罪我,不过你祖师爷得罪了我的父亲。”空余漠然不解,只道:“他们可是师兄弟,事情又怎么会弄成这样?”白云苍大笑,只道:“师兄弟又怎样?还不是各怀鬼胎,你有没有兴趣再听我讲个故事?”
群豪越听越是糊涂,本来这个时候,定然对那个白云苍要群起而攻之,不过见空余的神态,此间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情,牵连到当年江湖四大帮派少林、丐帮、华山、蓬莱,众人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都忍下气来。听到这里,色无戒与方腊心中明了,这件事情大概就是寒冰d里书卷上所写的事,令儿也突想到这一点,想要冲口说出,被色无戒拦住了。色无戒与方腊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清楚,要请那个白云苍自己亲口讲出,好让天下武林解开这一个百年之秘。
第172章
白云苍见众人的神情,已知其意,开始道:“从前有一个高人隐居在华山,他一生中收了两个徒弟,一个为道,一个为儒,儒者为师兄,道者为师弟,师兄弟两人一起跟师父学习武功,还有星相点卜,奇门术术,自古道儒不两立,那高人同时收两人为徒,虽然不知他的用意如何,但从根本上讲,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道家主张无为,而儒家主变。道是众人之学,儒是贵族学术。道讲出世,儒讲入世。道讲无名而儒重名。这些区别,使的师兄弟两人常常会为一点小事争吵不休,谁也不向对方示弱,所以不知不觉中,两人产生了隔膜。
“随着师兄弟两人的长大,那高人的阳寿也尽,在临终之前,他让两个徒弟为他做一件事情,而这一件事情,终于激发了师兄弟二人多年的矛盾。”白云苍虽讲的平和,可众人不由的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不知是不是深夜的缘故。空余漠然不解,心道:“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那高人到底要两个徒弟为他做一些什么事情呢?”
白云苍接着道:“那高人神通广大,一生之中学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他也知道两个徒弟一时间不可能都学会他的东西,他不想随着他的死亡,而将这些造服于世的绝学就此失传,于是让两个徒弟将他的灵柩安置在寒冰d里,在d中设立五行大阵,哪位有识之士能闯过五行大阵,就有机会学习师父所传的绝学。”
白云苍续述的时候,众人无不心想,白头仙翁白云苍与华山派掌门空余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武林前辈,他们的武功学识都是高深莫测,众人无不敬仰,如今听白云苍讲到那个高人,更觉神秘非凡,脑海中浮现那人的影像,都想渴望一见。
白云苍没有停顿石的讲着:“师兄弟两人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顿时在江湖上引起了轰动,来闯关的人陆毅不绝,不计其数,有的一进寒冰d,吃受不住那种刺骨的寒冰,也便放弃了,有的闯了一关,在第二关又败了下来,有的竟在闯关中丧失了性命,一时间华山五行大阵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得五行之末的绝世典籍,有些人更是不择手断,弄得武林腥风血雨,自立不安,这恐怕是那个高人万想不到的。
“师兄弟两人也知此事的厉害之处,这个时候竟不谋而和,决定杵逆师父的意思,准备去除闯五行大阵得绝世典籍之事,两人想了很久,下定决心在师父灵位前悔过,而后向天下宣布这件事情。谁知事在箭上,又不得不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退无可退,这几年当中,有些人埋头研究闯关之事,竟是足不出户,有些人更是嚷着要为死在寒冰d里的亲人朋友抱仇,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上华山挑衅,弄得师兄弟两人是心力交悴,常常会为一点事情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同时江湖上几大帮派知道这件事情,口中满口任意道德,说那师兄弟两人害人不浅,那传说中的绝世典籍更是祸根,于是连和起来,去向那师兄弟讨要典籍,说要将之毁掉,免得武林人士再为它而枉送性命。”
众人细细计算,这件事情距今起码有一百三十几年,当时江湖上到底是哪几大帮派,如今已不知晓,但见今日之事,跟蓬莱,丐帮,华山,少林四派有关,当然这四派当年也在其中。
白云苍“哼”了一声,接着道:“他们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怎么想,恐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还不是想将那高人的绝世典籍据为己有,当时华山上只有那师兄弟两人,他们虽未得师父真传,但已学之十之六七,江湖上能与之相抗的人,却也是屈指可数,这个时候,道家的变通革新的思想有了用武之地,为道的师弟想到一点,一个人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跟整个武林为敌,唯一的办法就是创立一个门派,让这个门派来独领群雄,才能免除过多的杀戳。”
众人无不点头,心道:“这不愧为一个权宜之计。”白云苍道:“为道者心想,既然他身在华山之上,这个门派就叫做华山派,当时华山被称作西岳,因此有人称之为西岳华山派,广收天下门徒。顿时江湖大动,人人心想:‘华山派的武功天下独有,连少林丐帮都为之垂涎,更有不少人为了这一点而丢掉了性命,既然这个时候能光明正大的到华山派学习武功,众人又何乐而不为。’于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华山门庭若市,人数发展到一千人之众,这是不可小看的,这一千人之中,多数都是成名的武林前辈,华山派也一夜之间,亟身为江湖正派之首,几乎要与少林争雄。
“从一开始,那个为道者要创立华山派,为儒者便不同意,当时师父有规矩传下来十条,要按着这十个条件去收徒弟,所以他一生中也只收过两个徒弟,而那个为道者为了一时存亡,几乎来者不拒,甚至是江洋大盗,他也收之门墙,于是师兄弟两人为此又再争吵。为儒者觉得师弟是为了贪图名利,他懒得理会,就想离开华山派,可又心想,师父的百年积业,怎么能让师弟胡乱摆弄,于是留了下来,想用自己所学的儒术,感化师弟。可他不知道,师弟已被道家思想所蛊,哪里听得进纸上谈兵的儒术,再加上他身为华山派掌门,地位浮云直上,正值得意之时,又怎肯听所谓师兄的摆布。华山派势力壮大,武林人士畏之如虎,所以来寒冰d胡闹的人也少了,华山更是难得清静。
“那师兄见到这里,心中想着:‘莫非师弟所做的真的没错,而我却错了?’一时间想不明白,那个师弟这个时候开始搬出师父的十个条件,让徒弟们遵守,若谁做不到,就除之门墙,有些人不守规矩,自然被赶出了华山,有些人却与华山有了感情,不想就此离开,所以强自克制住自己要遵守,华山门风也渐渐清静起来。”讲这里,口气也变得平和了些。
众人想着,那个师弟所做的并无过错,难道那个师兄看不过去,就为这一点,而和师弟反目成仇,这乞不是太过小器。可有的人也想,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只待白云苍讲个清楚。
白云苍似乎在回忆一件事情,愣了一会儿,又道:“记得爹说过,那是在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正对着夜空发呆之时,忽然华山上人头窜动,火光朝天,叫嚷之声不绝于耳,隐隐听到有人叫着:‘有人擅闯华山寒冰d,盗走了武功秘笈。’为儒者一听,心中好奇:‘到底谁有如此能耐?’于是匆匆起床,赶向屋外,只见三五成群的人拿着火把,四处找寻着什么东西,为儒者叫住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紧张的道:‘启禀师伯,有一个黑衣女子盗走了祖师爷的武功秘笈。’那儒者道:‘她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