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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临渊11

过了几日,便是中秋了。

夜黑如墨,一轮明月高挂天空,皎洁明亮。

常府内热热闹闹的,比照以往,举办了秋宴。

常思归在嘱咐些事後便悄悄离开热闹的主宅,中秋节人团圆,但过去常南青总忙碌於商务,而娘在他十岁时便因病逝世,娘本来体质就弱在历经生产後,身体更是孱弱,终日药汤直到他十岁时,还是回天乏术──

慢慢走回房的时候,便在庭院里看见了那张熟悉面孔。

常思归微张着口,心里有些激动「怎麽来了?」

「找你的。」俞凤一身华袍,长发拢成一束随意用发巾绑着搁在肩膀上,身体靠在常思归房门前的柱子,月光洒落,衬得那人几分缥缈虚幻。

一边想着,常思归便愈发不能克制内心里的悸动,步伐向前迈进,他想装的镇静些,可眼神一瞥向那人的薄唇,心里便开始心虚了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向那人走去「找我做什麽?」

「雇一艘花舫,游湖赏月。」他勾唇一笑,手边勾着常思归。

瞧着勾住自己手的人,常思归不自然地转过头「都这麽晚了,每年游湖人很多,怕是雇不到花舫了,不然……」

「我让人备好船了,等你说走不走了。」

常思归点了点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以往到现在,常思归个x木讷、言语拙笨不擅和人交际,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闻笙罢了。

而俞凤,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从夜宿小丘赏星後几日,他想了许多、许多,最後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俞凤。

他并不打算说出,只怕困扰了俞凤。

两个人从後门慢慢渡步到河边,夜里微凉的风吹着,不一会便见到湖中花舫,俞凤挽着常思归轻巧一跃,借着轻功无声无息地进入花舫里让人备好的船房,船窗打开着,看得见秋月高挂,桌边备好了茶点和茶水,旁边还有小炉子升着炭火暖和了整个房间。

方才俞凤那一跃让常思归稍稍震惊了一下,原以为对方只是习过一般防身武功的纨袴子弟,却没想到对方的轻功不知高了几档次。

这让他突然又觉得自己g本不了解这个人,却莫名其妙喜欢上,而感到一丝丝沮丧「你轻功真好,定不是一般人。」

俞凤斜靠着窗,微微笑着「有听过北方天冽g吗?」

天冽g,据点於北方璇山其中,行踪隐密处事亦正亦邪,其下的人不是武功高强,便是医术高超,虽有众人非议,但却没人敢动这神秘诡谲的组织。

常思归怔了怔,压g联想不起来,呆呆地道「这样子告诉我,不怕有事吗?」毕竟,在江湖上天冽g的名声实在不好,颇和邪教几分相似。

「我信你。」

常思归微微睁大双眼,也许便是在此刻,陷入了那名为俞凤的。

「不过,我只是其中不成材弟子之一,因为太不争气啦!便被g里的人踢出来历练啦!从我嘴里是探听不出什麽的。」俞凤笑得很是无赖。

常思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便知这人说的身份定是唬弄他「别瞎闹我了。」

「嗯──是不是觉得我人不仅长得玉树临风,还傍有一身绝世武功而开始崇拜起来我啦!」

眼睛看着俞凤逗趣的表情,常思归不禁笑了起来「瞧你说的。」

一看见那张笑脸,俞凤的眼眸便柔和了起来「对了,这几日好吗?听说府上的事务繁杂,想是忙碌得很。」

「还好。」常思归顿了顿,最後摇了摇头「没什麽事,你呢?」他并不想多说什麽,怕说了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担当、没本事,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狼狈不堪。

「自是没什麽挂齿之事可说,不过──倒是发现了新鲜事。」将两只茶杯用热水冲过,注入茶水,俞凤眼里透着几分兴致。

「什麽事?」

☆、临渊12

喝了口茶,俞凤说「我没想过你会屈身於怡春楼当乐师,一开始没联想得到,後来发现之後……」说着,从床旁的柜子取出了长盒子,打开,跃入常思归眼里的,是一把雅致素面的南胡「花了几日下来找到了这把南胡,总之──是给你的。」

常思归捧着手里的南胡,一时震惊的接不了话,带着被揭穿後的尴尬,最後他才呐呐地说「我怎麽……能收。」当铺里收的东西各式各样,常思归自是也多了几分眼力,紫檀木造的琴身下给人用墨笔落款了,而落款的那人是逝去多年的造琴巧匠,留下的作品自是千金难买,常思归脸皮薄自是不敢收下。

「怎麽不行了,我说了,这东西就是送你的。」

「……太贵重了。」

俞凤一笑「这是发簪的回礼。」

「就算说是回礼,但这里也太贵重了。」从俞凤应予的三件事及这把南胡,就代表那只发簪对俞凤多麽重要。

而赠与发簪的那人,在俞凤心里该是如何的重要,思及此,常思归难免黯然了下来。

俞凤m了m下巴,一脸痞笑「我倒觉得值得,倒是要麻烦你奏些曲子。」微热的身躯靠在常思归身边「不许退还,你便收下就是了。」语气多了几分坚决,手放在常思归拿着南胡的手上。

指间的温度彷佛从皮肤窜上脑袋,脑袋像浆糊似地乱七八糟,常思归强打起j神「你想听什麽曲子?我看看会不会。」

「凤求凰。」

情诗吗……常思归心里有些酸涩,他实在不敢想俞凤心里那人是谁,也不想去想,他明白自己对俞凤来说不过是朋友罢了,自己那点心思实在见不得人,在心底叹了口气,常思归先是拿起南胡仔细地调了调音後,才开始低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使我沦亡……

奏完最後一个音,将南胡搁置在旁,常思归还是忍不住问了「俞凤,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你觉得呢?」

常思归心里一窒。

「你喜欢我?」

被这麽直白地询问着,常思归脸上带着一丝慌乱紧张。

尽管会被人厌恶,常思归轻轻点了点头,敛下眸子却又不由得解释了起来「不……不是你想得那样子。」

俞凤抬眼看着常思归,眼神有些复杂,那点青涩的反应,哪里骗得了人。

真是个傻瓜。

俞凤想着,最後将满满思绪投掷成了声浅浅叹息。

两人相对无言。

常思归手心冒汗,也许对方发现自己不正常的爱恋了,是厌恶还是轻视?常思归心里後悔着,同时却又松了口气。

他和俞凤结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如果俞凤因此讨厌了他,也许他就能将自己这般畸形的爱恋给冲淡些,最後,仍旧是那个不成器的常家公子。

☆、临渊13

月光被乌云给遮挡住了,黑暗涌入小小的船舱,他瞧不清俞凤的表情,心里噗通地剧跳着,失了序一般。

只听得那人嗓音低沉地道「常思归,你笑一笑给我看罢……」纤长的指尖从黑暗中身了过来,贴着常思归的脸颊。

常思归依言,扯动唇角微笑着,感受着那人的指尖慢慢滑下,手掌握着他的肩膀。

一晃神,常思归便被人给拉了过去。

两人的嘴唇撞在一起,才刚要呼疼,唇瓣便被俞凤的牙齿给轻咬着。

俞凤看着常思归惊讶的脸孔,心里一暖,j神上迟疑了一下,才将嘴唇印在常思归的嘴上,他本就纵情声色,风流得很,对方是男是女心里也不怎麽在乎,碰上了这误打误撞的青涩公子,尤其还喜欢着他,而他也喜欢这人笑起来的样子,便下意识地做出了亲密的动作,舌头探入青年口中扫荡着,霸道地吸取青年口中的律y,直到那人像喘不过气似地才拉开一小段距离,俞凤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这是第二次吻你了。」

刹那,只见那人微微睁大了双眼

微微喘息着的声音,一声、一声打入耳膜中。

常思归想着:原来他都记得……

睁大的双眸布上一层水雾,通红的脸颊衬得那张清秀的脸孔益发妖艳,常思归片刻不能回神。

反观对面的俞凤,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你再不吃,菜便要冷了。」一边说着,一边夹起菜往常思归嘴里送。

常思归咬着嘴里的菜,并不作声,内心里还想不明白俞凤的举动。

「我那时虽然醉了,但还是记得许多事。」顿了顿「记得你有偷亲我──」

「你既然知道,为何……」为何当日提早走了?

凤眸一瞥,俞凤解释「我那日确实有事耽搁了,可你的举动让我反应不及,一时间还需要好好想想。」

常思归不知道俞凤接着要说些什麽,心里头七上八下,雀跃、烦恼乱糟糟一团的。

「但我并不讨厌这样子,如果再相处一段时间会恰当些。」俞凤不觉得自己对常思归有多少情意,只是和常思归相处时很自然,而他也不排斥男人仅是如此「我虽不排斥,可你是常家唯一独苗,如何欺瞒你爹?」

常思归当然想过,他知道自己是死心眼、固执,喜欢了一个人,如何娶妻生子他都有想过,却得不到解答,他没办法昧着良心娶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姑娘,误人一生。

误会常思归的犹豫,俞凤接着说「你我都别陷得太深,这是最好的,日後你若有喜欢的女子,便好好把握。」

常思归低着头看着倒影,俞凤看得透彻,徒留自己一人仍魔障着看不清,手里握着又松开,像是想掌握住什麽手里却什麽都没有「若我喜欢不了女子呢?」若他常思归天生下来便是断袖那又该如何,脑袋里浑浑噩噩地分不清。

「那便一起。」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常思归一愣。

常思归学不来纠缠人的本领,便搏吧──赌得便是俞凤,他微微一笑,举起茶杯就唇饮下放凉而苦涩的茶。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各怀心思。

俞凤难得慌乱起来,只怕常思归胡思乱想些什麽「别想了,眉头都皱起来了。」

常思归手不自觉地m上眉间,笑着自己想太多了,清秀的脸孔因那微微绽开的笑容益发柔和了起来「我没想什麽。」

却不知那柔和的笑容击中俞凤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克制着自己靠近常思归的举动,俞凤别开眼望向窗外皎洁圆润的月光,船停滞在湖中央,几艘船缓缓撑过,撩乱湖面平静,波痕打乱了映在湖面上的月亮。

湖岸边灯火通明,碰地一声放起了烟花夺去两人的目光。

映着烟花的瞳眸熠熠生辉,常思归像是看着烟花,眼角却悄悄偷瞄着俞凤。

此时此刻,没有那些尴尬、烦恼,便是不再让俞凤烦扰了,喜欢这个人是自己的事,没必要硬是说出让他烦恼,俞凤本来就是风流x子,逍遥自在地令他向往。

他喜欢听自己拉奏南胡,他便捧着他赠予的南胡一辈子拉奏给他听。

只是,一辈子能有多久,他暂时不去想那些。

烟花在最後一声亮响化成了灰散在夜幕中,转过头,俞凤看着常思归看似洒脱的笑容。

☆、临渊14

又过了十几日,这十几日之间,俞凤偶时会来,悄然无息地避过宅子里的护卫,偷偷进到常思归的屋子里,开始时总会被吓到,但几次下来也就习惯了,甚至会多准备一些茶点和一壶热茶,而俞凤总是会拿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让他瞧瞧,然後便整个人斜靠在椅子等着常思归拉曲子。

常思归有时无奈想着,他是不是被俞凤吃死死的。

点着火烛收了收散布在桌上的曲,最後收进床边柜子里。

这些曲谱都是俞凤不知从哪拿来的,每次拿来时总是要常思归尝试拉奏,由得俞凤要求,他一遍遍拉奏着直到熟练才罢手。

只是回过头,却见听曲的那人不知不觉睡着了,艳丽的脸庞睡着後显得几分稚气,放下手里的南胡。

他心里复杂得很,这人明明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却次次巧颜倩兮递给自己搜来的曲谱,那一丝柔意暧昧得让常思归不知所措,这要他如何忘怀心里情意、如何不陷得太深?

秋夜偏凉,他拿出薄被盖在俞凤身上,掩得实实的,抬起头却见那双亮晶晶的双眼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你──你醒了?」避开俞凤的目光,他收回手,却被俞凤抓着。

「谢谢你。」

「累了还不休息?」

俞凤半眯着眼揉着酸疼的颈子「想听你拉曲子,而且今日也刚好搜到曲谱。」

「我又不是很熟手,你拿来的曲谱我一时间还不能拉得很好。」

「不会,你南胡使得好,曲子很动听。」俞凤笑了笑,这人真是受不得夸奖,一夸奖他耳g便红了起来,真是可爱。

俞凤此刻还不知道内心正慢慢转变。

看着俞凤调侃的笑容,常思归无奈「所以你就睡得好起来了。」

「这不是累了吗──」

「在这里睡一晚再回去吧!」

「别──不碍事的,你也该休息了,我先回去吧!」

常思归按住俞凤的肩膀「睡吧!我睡客房就好了。」也不等俞凤推拒,他迈步离开,扳着门扉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有──谢谢你的曲谱。」偏着头他朝俞凤笑了笑,关上门。

俞凤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起身,最後掀起身上的薄被,他抿紧了嘴唇,肩膀似乎还留着常思归手上的温度,有些灼热……心里有些惆怅。

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他的小师妹,魏予凰

第一次见到常思归的微笑的时候,他彷佛见到魏予凰每次向他撒娇时露出的笑容,眉眼旁的笑纹会皱摺起来,嘴唇勾起浅浅弧度。

只是常思归的笑容很纯粹,清清淡淡的不含杂质。

所以他自私地接近常思归,他明白常思归喜欢自己,看着常思归的笑容,他心里便会有一丝被魏予凰喜欢的错觉。

但是,似乎错了。

一想到早上时的谈话,他心里便克制不住地抽痛了起来。

他逃避似地躲到了常思归这里,从他满怀情意里一点一点地汲取,彷佛这样就能舒缓内心的痛楚。

──小师妹怀胎了,之後便会南下到此养胎。

他还能逃避到哪里?

此时,男人很烦恼,抚着琴的手指在混乱的思绪下停了下来。

桌子旁推叠着帐簿和纸契,在这些帐簿和纸契当中重复着常府当铺和镖局的内容。

他烦躁地推开这些东西,最後站起身斜靠着床铺,仰起头揉着太阳x。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常宅出来的祸事,他想结束一切,却又怕伤了那遥远之前跟在自己身边软绵绵的童音唤着自己的孩子。

作家的话:

感谢送礼的看倌们啊

圣诞节快乐!

☆、临渊15

常思归一早便起身,嘱咐下人一些事後,便起身到了厨房。

「少爷,要用早膳跟丫鬟说声通知我就好了。」厨娘讶异地看着常思归的到来。

常思归摇摇头「无妨,我想吃些清淡的,麻烦大娘帮我备两份清粥小菜。」

「那少爷请等等咧!」转身厨娘便在大锅里舀了两碗粥,炒了几道小菜,拿出瓮里的腌瓜。

装盘好後正想端出去时,却发现自家少爷仍在门口等着。

常思归拿过厨娘手上的餐盘「这样就好了,大娘你歇息会吧!」

厨娘笑得灿烂,自家少爷善良体恤下人,跟别宅子的下人比起来,厨娘很庆幸有这样子的主子。

可常思归其实是有几分私心的,他不想让太多人见到俞凤,那惑人心神的容貌,不知会惹得多少爱慕,一想到自己犹如妇人般妒忌,常思归面上便红了红,低着头快步走回房间。

常思归侧身推开房门,在此之前早让人备好了热水毛巾和白衫,抬头俞凤正好盘起长发看样子是洗漱过了,一袭白衫让俞凤看起来俊雅几分,不过嘴边绽起的笑容却有些邪魅,将餐盘搁置在桌上,常思归转身关上门镇定了下才若无其事地说「吃饭吧!」

「没想到你倒是准备妥善了。」

「起得早罢了,你等会有事吗?」昨夜整理完事後,常思归便想着,如果今日俞凤没事的话,他便问他有兴趣去後城郊的竹林步道走走不,虽说秋日萧瑟,但他想带俞凤去瞧瞧他的小屋,这小屋还没别的人知道,又在竹林深处,极是隐密,是常思归小时娘偷偷告诉他的地方,就连爹也不知道,很久没去了,前日去时特地清理了几番。

却未料得俞凤推拒「这几日会忙些,要去接个人。」

常思归有些失望,但仍微微笑着,之後也不是没有机会,便说「不会,那便等你空闲下来再说。」

常思归终究是太青涩了,俞凤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头失望着,但怎样都是打小就进驻在心里的人重要,点了点头後,两个人便开始挟菜用起早膳。

也不知道说些什麽,用完早膳後常思归便送俞凤出了门。

心里头有些失落,但常思归还是强打起j神。

事情昨日便忙完了,常思归决定到闻笙那里叙叙旧,和管事吩咐几句後,回房换上了朴素的布衫,悄悄从後门溜了出去。

和闻笙之间的关系和之前相比缓和了些,常思归知心朋友不多,从小便把闻笙当成兄长一般,自然把闻笙看的极重,一直以来都是被动而随波逐流的,但对於闻笙和俞凤,常思归还是希望能尽心尽力。

熟门熟路地到了怡春楼,一条花街白日与夜晚相比宁静多了,虽然是夜里才开始的生意,但闻笙作为幕後老板作息仍和一般人相同。

此时也该起床了,进入花楼後院再往里走是隔开的厢房和种着桃树的庭院,厢房的门是开启的,却没见着闻笙,也不知去了哪里。

常思归坐在庭院外的椅子上,从怀里拿出曲谱慢慢读了起来,一边等着人。

「怎麽来了?」长发披散在身後,闻笙用完餐回房时便见常思归坐在庭院里看着书,靠近低头看时,几绺发丝便落在常思归脸颊旁。

想得正认真时,被落在颊边的发丝弄得一愣,抬起头便见到闻笙站在自己身後,弯起嘴角笑着说「刚拿了曲谱,正好给你琢磨一番。」递出手上的曲谱。

闻笙微笑了一下拿过常思归手上的曲谱,那样一抹微笑,让平时严肃不苟的脸庞亲合了起来,仔细翻了翻,曲子的曲调走低,衬得南胡低音,到中便缓缓随着琴音奏起,很是适合南胡和琴合奏。

「这里头有五首曲子,可以练上一段时间。」在闻笙面前,常思归总会不自觉得多话起来,而闻笙总静静地着。

抬起头看着常思归,闻笙问「有时间?」

「还有一月多的时间我爹才走镖完,可以拨点时间练曲子,我爹若回来了,便得小心些。」被爹丢弃的曲谱不下数十本,他心里疼得很却仍不敢反驳,在家总是小心翼翼的。 -

☆、临渊16

「那什麽时候来练曲?」

「你方便吗?」

「可以,晨早如何?」

「那便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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