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 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佈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欲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脱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s,有人叫道:凭什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p也给我夹紧了!谁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嚥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排气窗可容通过。 当r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j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y笑声。等那一组离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y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r,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 *** *** ***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玉扣般j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的美x正被一根y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彿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 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j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c着y具的玉户剥开,让他看得更仔细。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x在y具c弄下的变化,笑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r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x。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g,将玉莲c弄得泄了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x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y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 孙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间。 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於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赤身l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r,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索x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l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r子里,我很快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娘就被人轮j过,虽然算着r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 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y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向后翘起,对着r棒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t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r,摸索着将g头顶住p眼儿,然后松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r棒旋转着,单靠p股的扭动缓缓坐下。g头挤入p眼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y具陷进美臀,被gr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p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r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x,感觉酥爽之极。 孙天羽一手c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p股,将p眼儿与r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p眼儿夹紧r棒,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r在胸前跳动着,荡出柔艳的r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一半,r棒才在她g内律动起来,将jys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y具s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p眼儿,小心地抬起p股,轻笑道:s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r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s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嚥下些什么,口中却乾得发苦,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jy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屍体丢到墙外隐藏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於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s雪白,连忙c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乾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y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jy溢了出来,从p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p股正往下滴着jy,不知会怎样鄙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於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jy辱的r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r的黑狱深处。
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乾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