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个大měi nu,说不行了就不行了!
“真是个骚货!”保洁阿姨嘀嘀咕咕地从屋子里出来,手掐腰看着宋倩的背影,“这是尿了是咋的?床都湿了!一会儿我还得把垫子换了!真是麻烦死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小姑娘抿嘴笑,“她是咱中学老师,教过我妹妹!”
“卧槽!那,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呢?”
“说是她弟弟,谁知道到底啥关系。”小女孩儿抿嘴笑,“得了得了,别埋怨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干嘛大惊小怪的。”
下午六点多,陈凡蹲在灶台边儿上帮奶奶烧菜,现如今正处在敏感的时候,他不想多事,更不想惹人怀疑,毕竟王二蛋一家死得蹊跷,他这时候到处跑,容易落人口实。
村长大爷过来两趟,一个劲儿地在打听陈光斗的下落,陈凡跟他说爷爷去省城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村长大爷一个劲儿地嘀咕,说觉得王二蛋一家死的不明白,怀疑是给人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一边说,还一边问陈凡有没有觉得王二蛋最近有什么不对。
陈凡心里头虽然很明白,脸上却不能带出来,他唉声叹气地跟着演戏,只推说自己道行浅,看不出。
老爷子知道他就是不想跟自己说实话,摇摇头,便走了。
饭菜烧好了的时候,陈凡打开锅盖,把锅里的米饭用筷子挑起来,又用勺子把锅里炖的豆角和五花肉一起装在盘子里,正里里外外地捡碗送筷子一通忙活,奶奶忧心忡忡地回来了。
陈凡看老太太脸色不对,忙问她怎么了,老太太轻叹一声,“王二蛋他家正打架呢,人还没下葬了,先开始研究分家的问题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分家?”陈凡一愣,“王二蛋他们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一龚若兰了吧!啊,对,还有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不是病倒了吗我听说,人好歹活着呢,分什么家?”
“老太太死了。”奶奶说着,爬上炕头儿一脸无奈,“刚咽气!病了好几天了!王二蛋的十二都瞒着她,不敢让她知道,可也不哪个嘴欠的一不小心说漏了,这不,刚知道信儿,眼睛一翻,咽气了!这一家人一个没剩下,就剩下一个龚若兰!”
“我了个去。”陈凡也跟着一阵头大,“要这么说,他家那点东西,应该是龚若兰的。”
“说是那么说,可王二蛋他们家,那么大一片家业,现在人都死没了,剩个没过分的媳妇,老王家那些人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钱留给一个外姓人吗?不干了,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说是要分家,也不知道关他们什么事儿,多少年没来往的都过来了,硬要分上一杯羹。这不,正打架呢,打得热闹,我刚才看了一眼,两边纠缠不休,各不让步。”
“那她能打赢吗?”陈凡知道龚若兰是奔着那些钱去的,忧心忡忡地看着奶奶。
奶奶摇头,“不好说,这事儿咱也没遇上过啊!不过这事儿跟咱没啥关系,他们怎么分咱也捞不到一点好处,寻思那个做什么,吃饭吧!”
陈凡点点头,心说也对。
他吃完饭收拾收拾东西,顺便把能换的衣服都洗了,正坐在院子里对着水盆一阵搓的时候,大门口儿人影一闪,大黄牙跑了进来,“陈凡,陈凡!龚若兰他们家打架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又咋了?”陈凡一脸无奈。
“出结果了!”大黄牙嘿嘿笑,“龚若兰被扫地出门了!说他们家那个婚事,不做数!叫龚若兰走,把房子啥的都留下了!”
“净身出门啊。”陈凡吓一跳。
“那倒不是,好像把存款都带走了,果园房子和家里的东西都留下了,给他们家的那些姓王的给分了!本来说啥也不给她的,后来老王家那个大老头子急眼了,给他们一通骂,那些人老实了,就没敢吱声。我听说龚若兰正收拾东西呢,说是要搬走了,重新开始。”
“这跟我有啥关系?”陈凡搬了一个小板凳递给他,手泡在水里唰唰唰地搓着外套。
“啥叫没关系呢?龚若兰zi you了!不是王二蛋的xiao jie姐了!那么水灵一大姑娘,你就不惦记?”大黄牙挑着眉毛露出猥琐模样,“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安慰了,我看你对那妞儿早有心思,现在不上啥时候上!”
陈凡斜着眼睛瞅着他,“滚啊!这好事儿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哪有那本事,人家也看不上我啊。”大黄牙嘿嘿笑,“三德子倒是有点儿那意思,来的时候看王人家院儿里瞅呢!不过,龚若兰好像挺生气,正发飙呢,逮谁骂谁,我看他溜溜儿的不像得手了的样儿。”
陈凡给这货逗笑了,心说这厮怎么那么闲,正寻思呢,门口处人影一闪,抬眼看时正看见龚若兰站在那里,“陈凡!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黄牙眉毛一动,陈凡甩着手来到大门口儿,“咋的?有话说。”
“我要走了。”龚若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手递他一纸条,“这是我电话,想谢谢我的时候就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