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的宅子是后建的,说是给王二蛋娶媳妇准备的,这里房子大,院子宽,里面盖着很多猪圈驴棚什么的。小房子堆着小房子,显得很紧凑。
陈凡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院子里好像没动静,看起来这些人好像不在院子里。
陈凡翻墙进去,刚落地就看见一只黑色的大狗跑了过来。
四目相对,陈凡吓一跳,可那大狗看着陈凡,直摇尾巴,陈凡松了一口气,心说好歹是平时对它好,它也不认生。
“黑子,过来。”陈凡摆摆手,叫黑狗过来,黑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随着陈凡晃动的手还打了一个滚儿。
“陈凡!”正摩挲着黑狗的脑袋,忽然给人压低声音叫了一声,陈凡吓一跳,慌忙转头看,却看见了一边躲着的龚若兰。
陈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们人呢?”
“都去姜文涛他们家了,商量怎么整你呢!”龚若兰一副很着急的模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有我的打算,你别多问。”陈凡看四周,“那和尚是在这院子里做法的吗?他的法场设在哪里了?“
“就在上面那个仓房的房顶上,我带你过去。“龚若兰起身要走,陈凡将她一把拉住,他重新爬到墙头儿上,往房顶上看过去,远处的一个平顶的小仓房上果然摆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pu tuán,有香案,好像还有木鱼什么的,一大堆。
陈凡点点头,“这院子里就你自己吗?”
“他们刚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龚若兰小声道。
“你帮我守一下,外面有人来了就想办法说一句。”陈凡冒着腰往上面跑,等他沿着梯子爬到房顶上,忽然发现房顶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香炉。
香炉是四方的,像是庙里用来上香的那种类似鼎的东西,这玩意宽能有一尺不到,长能有二尺,看材质应该是铜的,外面已经做旧了,生了不少锈迹。
在香炉里头,香灰有八分满,上面插着三根手指粗的大香,陈凡看看四周的摆设又看看香炉,短暂的犹豫之后他拔出香柱把手探到了底下的香灰里。
往下摸半天,摸到一个东西。
拿出来一翻,是一个满是灰尘的壳子。
陈凡将壳子上的灰烬抹了抹,仔细观瞧,这原来是一块头盖骨,头盖骨已经开裂,上密密麻麻的东西红漆写着很古怪的经文,正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大大的“卍”字。
陈凡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那女鬼跟自己说的东西,这货仔细摸了摸,把三个头盖骨全都摸了出来。
短暂的对比之后,他发现头盖骨有两个已经裂得非常明显,一个还算完好,陈凡将那个还算完好的揣起来,另外两个重新埋进去。正在此时,忽听得龚若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回来了?”
陈凡一个哆嗦,赶紧趴在房顶上,他很小心地把现场复原,刚从侧面爬下去就听见王二蛋他妈带着几分不爽骂她:“我回来不回来干你啥事儿?咋的?我回来还得跟你汇报一下啊?”
“看您说的,我……”
龚若兰欲言又止,很受挫的样子。
王二蛋他妈到上屋里取了什么东西出来,开门走了,临了还说,“我说若兰啊,你可别到处乱走了,就在家里呆着!让我二蛋他爸知道你出去乱搞,可饶不了你!”
“我不出去。”龚若兰耷拉着脑袋的,唯唯诺诺。
陈凡心中冷笑,却不说,他从后面绕出来,看院子里没人,在龚若兰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还行,算你机灵。”
龚若兰给捏得脸红,弱弱地看了陈凡一眼,她现在怕极了他,哪敢造次。
“你家有猪圈吗?”
“那不就是吗。”
陈凡走到猪圈旁边,往里头一瞅,猪圈里头有一只大花猪,母的,看起来足有四五百斤。
陈凡斜着眼睛瞅瞅那猪,忽然心生一计,他原想教训教训那和尚,叫龚若兰将他锁了,可仔细一寻思,好歹龚若兰也跟了自己,王二蛋也家也不是很在乎她的死活,这要是让龚若兰干这事儿,事倍功半不说,反脏了龚若兰的身子惹人嫌弃。
龚若兰虽然跟王二蛋干了很多不能描写的事儿,也跟姜文涛有一腿,可现如今这世道,有几个女孩儿是纯纯的等着自己的?
陈凡斜着眼睛瞅瞅龚若兰,虽然这女人心肠歹毒害过自己,可长相身材,倒也不错,毕竟自己暗恋她暗恋了那么多年,就这么给和尚糟蹋了,怪可惜的。
想到这里,陈凡从墙头上捡起一块石片,对着那老母猪的屁股狠割一下,老猪皮厚,吭吭地往前走了两步,并不在乎。
陈凡走过去,在老母猪的伤口处蘸了一点血迹在指尖,又从兜儿里取出一张迷魂符。
迷魂符是一个大类,有很多种,他手里这个叫“猪哥符”。这符的符头是一个凶巴巴带着大长牙的猪头,猪头掐着腰,大劈叉,一根棍状物从两腿之间直坠下去,一下到底。
在符的最底下,是一个养躺着身子的人形图案,从体态特征上看,那应该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