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广告】 心慌意乱的感觉,又一次回到她身上。【随机广告1】在傅钰面前,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个仰望着他的小姑娘,那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她真的很愧疚,一度不敢面对他和爸爸。躲到德国之后,除了上课,她就是窝在公寓里哪里也不去。傅钰,林泽,他们发给她的邮件一封都不敢看,只是匆忙地回复一切都好。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只要察觉他们一旦可能提起某些话题,她就立刻找借口说自己要去上课了有空再说。
她是个糟糕透顶的家伙,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
“晚翠,晚翠……”傅钰的声音有些低哑,从听筒里传来。有些无奈地轻叹,她怎么又走神了?
“晚翠,我在楼下,下来开门好吗?”
她的心又一次揪紧了。咬了咬唇,她从来不会拒绝傅钰,“……哥哥你等一下。”
柏林的六月,清晨还是有些凉意。行道树密密的枝桠,筛落薄薄晨光,落到他俊雅斯文的面上,一瞬间,好似融入了天光霞影中,再看不真切。
她不安地拢了拢头发,看着他卡其色风衣外套上粘了一片叶,慢慢走上前踮起脚给他摘掉,“傅钰哥哥。”
其实她有些怕,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傅钰会突然来到柏林。【随机广告1】一年前她就这样逃开了,在更久之前也和他说过多次,他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她……
凤眼幽深,流泻出淡淡柔光。只那一刹那,心晃神迷。她好似,一直都在仰望他,从来未能看清他一样。直到按在他肩上的手被他握住,她才醒过神来。
“这么凉。”他另一手抚着她微湿的鬓角,反客为主地拉着她走回了公寓里。
电吹风机嗡嗡声在sunshne room 响起,她乖乖地坐在午睡沙发上,任身后的青年为她吹干头发。傅钰的手有些清癯,也无损修长优雅。在她青丝中穿行,指腹偶然地擦过她头皮,她便微微瑟缩起来。
垂下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滑过她的发,隐约是她最喜欢用的水生莲花香氛的洗发乳。想起走在柏林街上时,那些形形色色的欧洲女士,她们几乎都是卷发,似浪花,深褐浅金咖啡的色调。只有她,长长的黑直发,丰茂柔顺,像是一匹精美的黑缎。
“傅钰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公事,顺便过来看看你。”他抬手松了松衬衣领口,将风衣脱了挂起来。
厨房里只有昨天吃剩的三明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又热了一杯牛奶端出来给他,“傅钰哥哥,给。【随机广告3】”
还是那个俊雅清仪的青年啊,她怎么会觉得从来没有看清他呢。正想着,他抽出纸巾将指尖的碎屑擦拭干净,“晚翠,过了一年,你想好了吗?”凤眼浓光幽幽,“要是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跟哥哥说。不要随便乱跑嗯?”
不……她没有任何不满意,她只是知道自己错了而已。有些挫败,却没有任何怨怼傅钰的意思。她知道的,傅钰从来都是这样一个对林家忠诚得近乎盲从的人,只要她开口,只要她父亲开口,不需要对他施压,他就会把所有东西一并承担起来。
她实在是个任性透顶的家伙。从小就不认真,偏科得厉害,所有事都依赖傅钰;她是这样,爸爸的事业也是这样。
“傅钰哥哥,我没有不满意,你很好,一直都很好,”要不然,她怎么会萌发出那些阴暗的心思呢?娇柔嗓音颤抖着,“我知道自己私自跑来柏林很不好,但是我……傅钰哥哥,我很坏,都是因为我你才没能和蒋薇小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