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念心科为什么传承会断了。”杨清音也想不出办法，对念心科的好印象大减，“对唯一的弟都这么吝啬。”</p>

“没准等咱们将拳法练熟，她们会再次托梦给小秋哥。”小青桃提出一种猜想，得到大家的赞同，于是责任又落到小秋肩上。</p>

“我努力做梦吧。”小秋说，可这天夜里，他还是将秃当成法器，希望与芳芳取得联系。</p>

另一边没有回应，芳芳肯定不在香炉附近。</p>

第二天夜里，小秋正在池塘边练拳。秃在一边追逐飞虫，芳芳主动联系小秋了。</p>

秃已经有过经验，不再害怕，嘴里一边冒烟，一边兴奋地与芳芳聊天，问她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小秋伸手堵住他的嘴才能与芳芳说话。</p>

作为一只“传音香炉”，秃坚持不了多久，芳芳因此省去问候，直接说道：“我没有找到率兽变和魔族拳法的记载。不过有一本书上说魔族尚具形体的时候，最擅长变体，书上写不太清晰，但我猜是同时修炼多种拳法的结果，所以你要小心。”</p>

小秋吓了一跳，他正努力将套歌诀全融入到一套拳法当，居然会有这样可怕的后果，他宁可向申尚认输，也不愿意变体。“什么是变体？变成动物吗？”</p>

“大概是这个意思，只是形体更为庞大，对法术的防御力量也更强，可是很可能会失去本性。”</p>

“怪不得念心科要将拳阵分成若干套拳法。由几个人共同使用，就是为了避免变体吧？”</p>

“想必是这个原因。”</p>

“这帮女人，居然不提醒我一声！”小秋心生恼怒，他可是念心科唯一弟。而且是二十名传人主动找上门来的，结果却设置了陷阱。</p>

芳芳轻声一笑，“也不用太在意。想同时练成几套拳法还是很难的，魔族体质与人类大不相同，他们轻易就能做到分心数用，人类却不行。”</p>

“可我耽误不少时间啊。”</p>

秃嘴巴被堵，鼻孔和耳朵里冒出的烟越来越多，芳芳那边看不见，但也知道秃快要坚持不住了，加快语速说：“许多书里说妖族也擅长结阵，我猜他们肯定从魔族那里继承了一些法门，再给我一点时间……”</p>

秃挣脱小秋的手掌，冲天而起，大叫道：“憋死我啦！”落下来之后委屈地说：“小秋哥，这不怨我，喘不上气儿。”</p>

“你又不用呼吸。”小秋笑着说，托着头颅回房间。</p>

“不呼吸也有感觉啊，总之就是憋得慌。刚才芳芳和你说什么妖啊魔啊，为什么不问我呢？我在野林镇的时候跟几只妖魔打过交道，他们还都挺怕我。比如那个被你们杀死的人熊怪，虽然连话也不说清楚，还邀请我喝人血呢。唉，黑大个其实挺好的……”</p>

秃啰里啰嗦地讲述他从前结识的几只兽妖，都是些低级的小怪，初具智商，连“结阵”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p>

小秋只能等待芳芳从书查找结果，坐到床上他又想，要是能抓到妖王妖后那样的妖魔就好了，他们肯定对结阵方法了若指掌。</p>

小秋猛然间蹦出一个念头来，盯着秃问：“在野林镇的时候你总是让其它动物驮着你，它们很听话吗？”</p>

“当然听话。”秃得意洋洋，“我用头发缠住它们的脑袋，让它们往东就往东，可听话了，就是让猪上树我也能做到。可惜锦尾马不好控制……”</p>

“你能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吗？”对动物用到“想”字，小秋自己也觉得古怪。</p>

秃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寻思了一会才说：“它们就是想吃、想拉屎，没别的了，如果你问的是这个意思。”</p>

小秋仔细思考了一会，觉得可行，下床说：“走，咱们去找妖王。”</p>

“那匹独眼黑狼？好啊好啊，我能咬它一口吗？”</p>

“不行，你要缠在它头上，弄清楚它在想什么。”</p>

妖魔退化成兽形之后还会保留从前的记忆吗？小秋对此一无所知，但他不会只是坐等芳芳的回音，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也会尝试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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