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音似乎觉得小秋的压力还不够大，指着脸色已经苍白的小青桃，“到时候你回芙蓉山，庞山根本不适合你。”</p>

小青桃缩成一团，嘴里说什么别人根本听不清。</p>

当天下午，辛幼陶找借口多留了一会，“瞧见没有？她这就开始了，威逼利诱，一手硬一手软，看上去是在帮忙，实际上什么也没做，就是要逼出你体内的魔种，啧啧，这个女人不简单，手段比我和张灵生厉害多了。”</p>

“我又没有魔种，怕她什么？”</p>

“你没听到吗？凝丹不成，很可能会受重伤！你听我的。五天后假装凝丹，失败就失败了，过后咱们还是按顺天之法修行，至于护持者，我姐姐会想办法，庞山道士多得是，不全都姓申姓杨，找三个餐霞道士还不容易？”</p>

小秋靠近辛幼陶低声道：“我有主意。”</p>

辛幼陶满意地离去，小秋回到卧房，发现桌面上的秃无精打采。连旁边的镜都引不起他的兴趣。</p>

“怎么了？”</p>

“没意思啊没意思。”秃打着哈欠，虽然他根本没有一点睡意，“你们怎么光是坐着练功啊？我还以为大家天天都在一块玩呢，原来不是这样。唉，在野林镇的时候，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追追小老鼠，吓吓小兔，还是挺好玩的。”</p>

“山谷地方很大。你可以出走逛逛。”</p>

“不行，这里没有害怕我的小动物，那群马……唉，胆都太大。一点不怕我，还追着要踢我，它们数最多，跑得又快。我躲不开啊。”</p>

小秋笑了，“再等几天，我要是能凝气成丹。一定先学几招飞行法术，让你也能飞起来，就不用害怕锦尾马了。”</p>

秃终于高兴起来，在桌上蹦蹦跳跳，“好好，这样最好，我真能飞起来吗？”</p>

“法术这么多，总有办法吧，禁秘科藏书无数，芳芳会帮忙的。”说起芳芳，小秋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炉，他还一次没用过，一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二是怕打扰芳芳修行。</p>

“那你快点凝丹吧，今天行不行？”秃急不可耐了。</p>

“今天不行，我得先熟悉一下凝丹的法门。”</p>

小秋坐在桌边，翻看芳芳留给他的册，杨清音选定的逆天法门也在其，内容倒是一点不差，可芳芳特意在这一条法门后面写了几句提醒，说此法门易出幻象，也更易入魔，一般修行者都尽量不用。</p>

秃家在野林镇算是比较富裕，他虽然早早就跟沈昊等人混在一起，但也没有完全放弃读书，认得不少字，也盯着册看了一遍。</p>

“凝丹这么难啊，还好我没办法修行。”秃感慨道，“小秋哥，你要是觉得太难……多等一两天也行，我能受得了，实在不行，让我出山谷转转吧。”</p>

牧马谷离仙人集不算太远，小秋可绝不能让普通人看到秃的人头。</p>

“也没有那么难。”小秋合上册，收入怀，正要开始练习凝丹法门，门口传来声音。</p>

那匹黑色公马探头进屋，不满地叫了一声，小秋光顾着看书，忘记给它们添加草料了。</p>

此后几天的夜里，小秋没像平时那样练拳、存想，而是专心学习逆天之术的凝丹法门。</p>

这一套法门不用静坐存想，而是脚踏天罡步法，三十步周而复始，每一步都配合特殊的呼吸节奏，双手还要摆出种种姿势，或捏道诀，或封闭一窃，或指压某穴，非常繁琐，小秋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能做到步步不差。</p>

最后两天，杨清音暂停了众人的修行，大家围成一圈，盯着小秋练习，还要随时提意见，关神跃又被老娘拎出来，专门负责时不时大叫一声，模拟凝丹时的幻象。</p>

凝丹当天夜里，杨清音将一同修行的几名弟全都叫来，让他们两人一组，分守各处，防止锦尾马进入，她自己四处巡视。</p>

秃希望能留下，“我不开口，真的，你们把我嘴封上，我就是看着。”</p>

小秋同意了，“如果幻象严重的话，秃没准能帮点忙。”</p>

杨清音勉强认可，“最好别让他帮忙，不要粗心大意，我打听过了，沈昊今晚三更凝丹，你比他早一个时辰开始，所以至少也要早一个时辰成功，敢让老娘丢脸的话……”</p>

杨清音的两条眉毛像是要打架似地动了动，给小秋施加最后一点压力，然后转身离去。</p>

辛幼陶离开时，向小秋微微点头，眼神意味深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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