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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第二天早早起床，准备好存想丹药与草垫，等在山谷入口。</p>

第一个到的又是关神跃，小秋大感意外，关神跃隔很远就止步，有些忐忑地大声说：“听说老娘要当都教，我……我想再试试。”</p>

“再试试捣乱？”</p>

“老娘说她会看着我，还说……”关神跃讪笑，“还说我要是再敢在别人修行的时候大叫，她就把我阉了，送到皇京当太监。”</p>

小秋明白杨清音的用意，关神跃不管怎么说都是曾经尝试过凝气成丹的弟，要比其他人好培养，“进吧。”小秋侧身让路，关神跃跑进山谷，望见房前空地上的草垫和桌，回身大声道：“老娘说了，今天不做存想修行。”</p>

小秋点点头，倒有点好奇杨清音到底要用什么手段带出五名凝丹弟。</p>

第二个跑来的居然是一名女弟，小秋惊讶不已，等到此人跑得近一些，他更惊讶了，这居然是小青桃裴淑容！</p>

“小秋哥！”小青桃的声音一点没变，还是软糯得令小秋直起鸡皮疙瘩，她加快速度跑过来，脸上神情既想哭又想笑。</p>

“你怎么……”小秋其实已经猜到原因。</p>

小青桃的神情终于向哭泣的方向发展，“我度绛宫泽劫时失败了，都教说我太不自信，继续候行意义不大，可能还有危险，就把我……把我送到这儿了。我是昨天才到的，一直在找你，听说你在山谷里放马，还听说你在召集弟重新修行，我……我能参加吗？没有内丹我不敢回家啊。”</p>

又有几名弟正在跑来，小青桃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上，小秋急忙说：“当然可以，欢迎。快进去吧。”</p>

“谢谢你，小秋哥。”小青桃欢快地跑进山谷。</p>

她的心结是胆太小，如今没有芳芳在身边，只怕心结更重，如果不彻底解决，凝丹的希望不大。</p>

老娘是吸气境界第三重的弟，在致用所的号召力非同一般，一下涌来三十几名弟，虽然没有第一次来的人多，却都有修行的兴趣与意志。没人一看见马群就被吓跑。</p>

辛幼陶看上去不太高兴，路过小秋时阴阳怪气地说：“为了做成这笔交易，你可真舍得下血本啊，连老娘都给拉进来了，行，你厉害。”</p>

周平等人也来了，大良沈休明没来，他显然已经得到种植药草的差事，更不想修行了。</p>

杨清音姗姗来尺。日上三竿人才到，打着哈欠，似乎刚睡醒不久，看着一群兴致勃勃的男女弟。她倒有点不高兴了，“这么多人？致用所真是闲的没事做了。”</p>

“我们都想再试一次修行。”周平笑嘻嘻地讨好，“有小秋哥和老娘的共同协助……”</p>

杨清音瞪起眼睛，“慕行秋有什么本事和我并列。还排在老娘前面？你想找死吗？”</p>

周平马屁没拍好，急忙连声道歉，红着脸躲到后面去了。他的心结是太顺从，总想追随在强者身后，反而失去了方向。</p>

杨清音的眉头越皱越紧，有几名弟被她盯得心发慌，后悔来此参加修行，却不敢当着她的面离开。</p>

杨清音指着远处正在吃草的马群，“去，骑一匹锦尾马回来，做到的人留下，做不到的人早点滚蛋，别耽误老娘时间。”</p>

老娘训练弟的手段果然不同寻常，第一件任务就把众人吓了一跳，小秋自然没问题，二话没说大步向马群走去，关神跃跟在他后面，小青桃叫了一声“小秋哥等我”，也追了上去，其他弟这才陆续迈步，有快有慢。</p>

枣红马颠颠地迎上来，一个月的工夫，它已经膘肥体壮，比不上庞山高大的锦尾马，但也比野林镇时期要壮好多，甚至恢复了几分青春，对小秋越发亲昵。</p>

小秋抚摸着枣红马的脖，“我不能骑你，得找一匹锦尾马，你跑远点，别让任何人骑上去。”</p>

枣红马没明白他的意思，小秋在马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枣红马嘶鸣一声，撒腿跑远了。</p>

小青桃轻声问：“你和它很熟吗？它好像不是锦尾马。”</p>

小秋点点头，看着小青桃，“这回你可不能再胆小了，锦尾马其实没有那么难对付，只要你……”</p>

小青桃先是茫然不解，随后笑了，“锦尾马有什么可怕的？我小时候还养过一匹呢。芙蓉山的锦尾马没这么多，也没这么壮，但我想它们的脾气都差不多。锦尾马的尾巴可是好东西，用处很多，编制的绳索又轻又软，而且可长可短，还有，龙宾会的符箓师最喜欢锦尾毛笔，据说写出来的符箓法力更强大一些……”</p>

小秋呆住了，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全是多余。</p>

另一边，关神跃已经先下手了，他挑了一匹年轻的公马，全力与之周旋，可他疏于炼体，跟小秋的身手比不了，没能跳上马匹，反而几次受到后蹄的威胁。</p>

越来越多的弟走过来，发现关神跃都不能一举成功，他们全都逡巡不前，甚至萌生退意，小青桃却不在意，走到远处采摘野花去了。</p>

马群警惕地盯着人类，有几匹挑衅性地挺身直立。</p>

小秋出手了，他走向最强壮的黑色公马。</p>